“你把妙芙公主說得好神啊……”蔣夢涵略帶不可思議地看著他說,“好像所有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未卜先知一樣。”

“嗯,姑姑的確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司徒南風忽而挽起嘴角滿臉自豪笑說,“她無所不知無所不曉,辨人功夫特別犀利,她一直擔心我的將來,為我鋪路,隻是我還年少,記不住她的囑咐。”他輕歎一口氣又垂下眼眸鄭重說道,“姑姑還再三叮囑絕對不能親近四皇兄,他是個陰險小人,所以,你不要再跟他來往了。”

“我倒覺得四王爺最忠厚了。”蔣夢涵慍悶地別過臉去冷冷說道,“我相信自己的辨別目光,如果她真的那麼厲害,她怎麼不知道安福壽是個陰險狡詐的人?如果她真的對大叔好,怎麼會留下安福壽來謀害他?”

“姑姑她是人,不是神。”司徒南風略帶不悅申明,“安福壽雖作惡多端,但是,他隻是終於姑姑,他效忠姑姑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他所做的一切隻是為了報複那些傷害過姑姑的人。”

“那又怎樣?”蔣夢涵忽而變得激動反駁,“就算法律不能製裁那些人,他也沒有必要傷害無辜!為了一個死去的人傷害那麼多活著的人,值得嗎?我要殺了他!我要為大叔報仇!”

“給我收起你的涙氣!”司徒南風捧著她的臉淩厲叱喝。

蔣夢涵抿緊雙唇緊緊看著他,司徒南風深吸一口氣滿帶疼惜地輕撫著她的頭說:“你放心,他雖是姑姑的心腹,但是他傷害你的,欠二皇兄的,我一定要他連本帶利歸還!這事都交給我,你別沾太多殺氣好嗎?我要你永遠都快快樂樂的。”

“一定要製裁他!”蔣夢涵緊抓著他的雙臂恨恨說道,司徒南風輕柔地將她的頭摁到自己肩上,蔣夢涵哽咽了一陣低念,“天石的事情怎樣呢?我們被軟禁在這裏了嗎?對不起,連累你了。”

“說哪裏的傻話,誰連累誰還說不準。”司徒南風眼底閃過一絲寒栗的鋒芒,又垂下眼眸疼惜凝視著她的側臉溫聲呢喃,“更何況,你早已經是我的了,夫妻本一體,你還想各自飛嗎?”

“如果各自飛可以讓你活下去,我不介意。”蔣夢涵揚起眼眸懇切說道,司徒南風頓時臉色一沉,她輕彎嘴角伏在他懷裏嬉笑低念,“你放心,除了到了迫不得已的虎口,否則我一定會堅守下去,一起活著。你已經是我的唯一。”

“我活著的時候,你必須活著。”司徒南風輕撫著她的發絲若有所思說道,“天石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那老狐狸下旨任何人誰都不能再提這件事,所以也別再多想了。”

“為什麼那麼突然?”蔣夢涵愣了一下迷惑問道,“發生了那麼大件事,說沒事就沒事?”

司徒南風凝視著前方冷峭嘴角輕蔑說道:“怕動搖自己的皇位唄,昨日的他就像一個神智失常的瘋子。還記得我昨晚跟他提上原山莊的事?他回去細想了一下,必定會想到這事是有人在幕後操縱,如果這件事再鬧大一點,恐怕他的神智會更加淩亂,害怕再次被逼宮,所以把這件事壓下去了。”

“咯咯……”突然傳來敲門聲。

司徒南風輕摟著蔣夢涵把臉轉向外麵問道:“何事?”

外麵的小太監恭謹回答:“回七皇子,陛下下旨釋放您和七皇子妃,但是,景陽宮已破落不堪,暫時不適宜在居住。所以,您跟七皇子妃暫時移居太子行宮。”

蔣夢涵輕皺眉頭低想了一陣,又揚起眼眸看向司徒南風好奇問道:“皇宮沒有其他宮殿了嗎?為什麼突然要我們入住太子行宮?”

“你說呢?”司徒南風嘴角輕翹,垂下眼眸凝視著她若有意味看著她問。

蔣夢涵蹩蹙眉頭看了看他詭秘的眸色,又頓時恍然大悟問道:“上次天石事件,太子和大王爺聯合大臣逼宮;這次天石事件鬧得更大,陛下害怕再有王爺逼宮,所以故弄玄虛,把你推入太子行宮,為的就是造成假象要立你為太子,讓他們忙於對付你而無暇顧及他,是嗎?”

司徒南風淡笑微點頭,蔣夢涵狠狠捶了他的肩膀一下憤懣說道:“豈有此理!虎毒不食兒,哪有像他這樣,為了活命挑撥自己的兒子鬥個死去活來!他是怎麼做人父親的?”

“這是常事,別生氣。”司徒南風滿帶寵溺輕摟著她的腰,又撫了撫她的腹部輕聲責備,“動不動就愛生氣,萬一動了胎氣怎麼辦?現在你可真的要萬事小心。”

“動了胎氣?”蔣夢涵愣了一下,流轉眼眸向後迷惑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