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四皇兄了。”司徒南風拜了拜連忙拉著蔣夢涵走去,走了幾步,他又暗暗回頭,隻見司徒嘉滿臉憂色輕歎了一口氣再急步往芯凰宮的方向走去。

司徒南風拉著蔣夢涵神色匆忙往華陽門走去,蔣夢涵抓住他的手肘急切問道:“南風我們要去哪?出宮嗎?不妥,這不是此地無銀,畏罪潛逃嗎?司徒南風!”

司徒南風一刻也沒有停止腳步急切說道:“四皇兄分析的沒有錯,父皇一定會大動肝火的,寧可殺錯一百不可放過一個。更何況,他寵我是假,殺我是真,現在死的是他滿心期待的接班人,你以為他會輕饒我們嗎?尤其是你,夢涵,剛才我已經看到他的眼神了,我若不馬上帶你離開,一定會有生命危險。我向來放蕩不羈,任意妄為,就算此刻私自出宮他也奈何不了我。”

“但是……”蔣夢涵還沒說完,忽然一大群侍衛衝出來將兩人重重包圍,她睜大雙瞳惶惶不安地抓著司徒南風的手,司徒南風謹慎鎖緊眉頭輕拍著她的肩膀示意讓她別害怕。

司徒南風和蔣夢涵被押回長清宮,眾賓客惶惶不安地站在兩邊。

司徒坤陰暗的臉懸著一雙嗜血的寒目,盯著走來的兩人冷冷說道:“犯了錯還敢畏罪潛逃。”

“剛才隻是意外,綠芸受驚了,兒臣隻是帶她去散散心。”司徒南風從容不迫回答,“還望父皇別誤會。”

“賤人,竟敢殺害朕的皇兒!”司徒坤臉色一沉揚起戾掌疾步衝過去,眾人吃了一驚,蔣夢涵吸了一口寒氣呆愣不動。

司徒南風一手將她拉到自己身後繼而按住司徒坤的手淩厲說道:“你這一巴掌扇下去,不是她殺害你的皇兒,是你殺害你的皇孫!”

“陛下保重龍體!”董如月忙走上前來扶著司徒坤溫婉低念,“你身份尊貴,有什麼事吩咐奴才做,切莫傷了身子。”

司徒坤怒指蔣夢涵伶俐叱喝:“說,為何殺朕的皇兒?你這個不知死活的禍胎,一而再再而三挑起禍端,你還想造孽到什麼時候?”

司徒南風將她護在自己身後,冷盯著司徒坤不爽說道:“父皇你無憑無據憑什麼指責綠芸,這是意外,沒人希望看到。”

“隻是……”董如月頓了頓,又若有意味看向蔣夢涵說,“本宮聽剛在守在這裏的奴才說,七皇子妃一直附在七皇子你的懷裏,這地麵平滑,尚不擁擠,好端端的,七皇子妃怎就突然跌倒呢?”

“我……”蔣夢涵一時百口莫辯,剛才的情況突然,她也弄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分明就是你故意!”司徒坤盯著蔣夢涵冷厲低念,蔣夢涵憂急搖搖頭,司徒坤深吸一口怒氣她責問,“你這賤婦為何對朕的愛妃下手?”

“我沒有,這真的是意外!”蔣夢涵擰緊眉頭委屈解釋,“梁妃蒙當盛寵,我怎麼敢對她下手?更何況,我跟她甚無冤仇!”

“真的甚無冤仇嗎?”董如月略有意味問道,“以本宮來看,這裏頭的文章還大著哩!”

“愛妃,你知道什麼趕緊說出來!”司徒坤眸色冷沉冷厲說道。

董如月略微低眸小聲低念:“陛下,這事有損皇家的聲譽,這裏人多,還是回去臣妾再慢慢給你說吧。”

司徒坤怒不可竭咆哮一聲:“現在還有什麼不能說的,趕緊說!”

董如月打了一個激靈連忙說道:“是!臣妾聽說梁妃跟七皇子有染,梁妃腹中胎兒乃她跟七皇子的孽種,七皇子妃知道這件事後悶悶不樂,所以那晚在愆尤殿上才跟七皇子打情罵俏。”她說著又抬眸暗暗看了看臉色鐵青的司徒坤,“她又看不過梁妃懷有七皇子的孩子,所以才……”

“你說這話當真?”司徒坤陰冷低問。

眾賓客吸了一口氣生怕此事隨時殃及池魚,司徒南風卻是臉色異常平靜。

“根本沒有這回事!”蔣夢涵連忙反駁。

司徒坤怒盯著冷厲叱喝:“朕沒問你的話!”蔣夢涵怔了怔不敢說下去,司徒坤又轉向董如月冷冷問道:“你這話從哪聽說?有何證據?”

董如月低了低眸又抬起頭說:“都是奴才之間的話,傳開了,臣妾本也不相信。但是,今天臣妾陪同梁妃到亭子乘涼的時候,梁妃特意熬了兩碗安胎藥,一碗給七皇子妃的,但是七皇子妃怕梁妃下毒所以沒有喝。兩人說話還暗語連珠,像打翻了醋壇子,那時候臣妾就想起宮中的謠言了。”

司徒坤寒栗的目光再盯向蔣夢涵,又睨向司徒南風冷笑自嘲輕冷問道:“今天你們在禦花園做的什麼醜事!還把朕當猴子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