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蔣夢涵不爽說道。

“九皇叔,請讓路。”司徒南風盯著他陰冷說道,“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你想對我怎麼不客氣?”司徒裘不慌不忙沈靜反問,他又看了看蔣夢涵說,“九皇叔知道你們現在處境,你去麵聖吧,綠芸交給我,我絕對不會讓人傷害她的。”

蔣夢涵下意識緊握著司徒南風的手再退後一步,雖然司徒裘的樣子看上去敦厚慈愛,但是,誰敢保證他不是第二個司徒嘉?更何況,他對她說過話跟司徒嘉的話多麼相像,她打心裏就感到畏懼,不敢再隨便相信人了。

“九皇叔的心意,南風領了。”司徒南風並不買賬說道,“如果九皇叔真心想幫忙,那就代侄兒到父皇跟前說一聲,侄兒不舒服不方便見駕。”

“怎麼回事呀?請兩個賤民也廢那麼久功夫。”這時一個趾高氣揚的老太監走來,他先恭謹走到司徒裘跟前拜了拜說道:“胤親王萬福。”他再睨向司徒南風冷聲責備,“司徒南風,抗旨者死,你區區一個庶民難道還要陛下八人大轎抬你覲見嗎?”

“狗嘴吐不出象牙。”司徒南風冷冷盯了他一眼。

“喲,好霸氣呀!”老太監戲謔了句又轉向守在一旁的侍衛說,“來人,請這位公子道宣德閣去,另外將這位少夫人押到太子行宮好好看管。”

司徒南風皺下怒目邁前一步,司徒裘忙按住司徒南風的肩膀然後轉向老太監說道:“譚公公,本王有話要跟七皇子妃說說,總可以吧?”

“可以,當然可以。”老太監連連點頭恭謹說,“還請胤親王說話完之後,將她送到太子行宮就好。”

司徒裘點點頭又轉向司徒南風小聲低念:“去吧,否則你們都逃不了,這裏交給我。”

“九皇叔若能平安送綠芸出宮,南風下半輩子必定全心事奉;若……誰敢動她的主意,我必定讓他生生世世不得安寧!”司徒南風冷厲警告提醒,他又轉過身抱了抱蔣夢涵輕聲低念,“對不起,又把你陷入困境了。一旦有什麼不妥,盡管逃,不必管我。”

“你也是。”蔣夢涵忐忑不安低念,“一定要平安歸來。記著,你還要陪我看日出,日落,陪我看雨。”

司徒南風深情地吻了一下她的側臉,然後戀戀不舍地跟兩個太監走去。蔣夢涵追了兩步,又停在原地默默看著遠去的他。

“南風打小聰明,不會有事的。”司徒裘走到她身旁說,蔣夢涵警惕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司徒裘悵然歎了一口氣說,“同昌成親那天,我恰巧在家養病沒有進宮,如果我進宮了,也許能幫上忙。”

“謝謝。”蔣夢涵淡漠應了聲然後向前走去。

司徒裘上前一步按住她的肩膀,蔣夢涵打了一個激靈觸電般推開他的手,又忙回過身退到一邊喘著急氣警惕地盯著他。

司徒裘黯然歎了一口氣說:“你這丫頭已經沒有了初初那清靈,怕是遇到什麼欺心的事了吧?”

“我已經不懂得怎麼分辨人心,胤親王莫見怪。”蔣夢涵冷靜了會苦澀說道。

“我沒有資格怪你。”司徒裘苦澀笑說,“畢竟你不是妙芙皇妹,你比她聰明,她太笨了,臨死那一刻還處處為人著想,可又有多少人能領會她的笨呢?”

蔣夢涵注視著他眼底深沉的愁思,這熟悉的目光,在司徒右乾眼裏、安福壽眼裏、司徒南風眼裏都見過。她的心慢慢平靜下來,似乎感受到他說對司徒妙芙的特殊情感,她開始相信他的真誠。

還記得司徒右乾說過,妙芙公主身前對他很是依賴,經常往他府上跑。現在看來,這司徒妙芙看人還真的挺準的,她撮合的姻緣,她辨別的人和事,都根據她的目光一一兌現了。

“現在我們和司徒南風可是眾矢之的,你為什麼要幫我們?”蔣夢涵試探問道。

司徒裘晃過一絲難舒的惆帳:“本王還不知道有沒有能力幫你們,盡點人事,為了我那可憐的皇妹,她最疼愛南風了,為她守護她心疼的人也是值得的。”

“他該不會真的又跟妙芙公主有一腿吧?”蔣夢涵側過臉去暗暗默念,“才剛對她有了些許讚賞,又知道她一段孽緣,這人竟把自家的兄弟都好上了,還真是造孽!不過,是不是自己想歪了,他們說的,妙芙公主那麼清靈純潔,怎麼會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呢?”

蔣夢涵又試探問道:“胤親王你怎麼進宮了?”

司徒裘揚了揚手中的奏折一邊走一邊說:“累了,不想在官場打滾,想攜帶家眷遊覓山水,遞份奏折,希望陛下批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