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灰色衣裳的司徒蘭芝表情倒顯得怪別扭的,總是左瞄右瞄生怕別人看見是她。

蔣夢涵笑了笑忙走上去挽住司徒蘭芝的手笑說:“都準備好了,出發吧!”

司徒蘭芝抿了抿唇,還是顯得有點忐忑不安問道:“七皇嬸,我們這樣出去真的好嗎?萬一被七皇叔知道了……”

“哎呀,都穿好衣服了,別再婆婆媽媽。”蔣夢涵一臉豪氣拍了拍司徒蘭芝的肩膀竊笑說道,“都穿成這樣,沒人知道你是蘭芝郡主,我是七皇子妃,而且司徒南風都到五王府去了,隻要我在他回來之前趕回來,準沒問題。”

司徒蘭芝提了提膽子又試探笑問:“我們開店不會有問題嗎?”

“不會!不會!”蔣夢涵嘻嘻笑說,“我還是偷偷瞞著司徒南風的,你不一樣,銘棟可是全力支持你的,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司徒蘭芝羞澀地笑了笑又揚起溫眸笑說:“好吧,銘棟已經找到了一家很不錯的鋪子,地方大,人流多,裝飾清幽典雅,最適合。”

“走吧!”蔣夢涵一臉歡喜地拉著她走去,她們才剛走出眺夢苑,迎頭就看見立在前邊的黑衣人,她們打了一個寒戰連忙警惕倒退一步。

五王爺府

司徒南風沿著遊廊一路走來,凡見了他的人恭恭敬敬喊一聲:“太子殿下!”

司徒南風也毫不客氣,揮手就回禮笑道:“不必客氣!”

“喲,父皇什麼時候重立太子呢?”一襲豔紅的司徒坦青從側邊走來冷聲問道,“本王怎麼沒有收到丁點消息。”

司徒南風甩了甩發鬢反聲譏誚:“若父皇沒有這個意思,大臣們是趕著投胎呢才敢明張目膽擅自為父皇做主。井底之蛙!”

四周的賓客神色詭秘地睽睽相望,司徒南風暗地睨了他們一眼又輕冷拂袖大步轉身邁去。

司徒坦青恨得牙癢癢——這司徒南風實在太可惡了,膽子還不是一般的大,就算再給他十頂高帽子,他也照啃不誤!

“皇上駕到!”

聽到宣喊聲的賓客們連忙跪下來恭敬宣喊:“恭迎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吧!”司徒坤揚手說道, 司徒坦青忙迎上來恭敬引請:“父皇請到這邊來,吉時很快就到了。”

董如月攙扶著司徒坤沿著紅毯向前走去,走了幾步,她又小聲低念:“陛下,剛才走來的時候你有沒有聽見,大臣們都在議論你已經冊立七皇子為太子了。”

司徒坤臉色微沉沒有說話,他們走遠之後,司徒嘉隨後帶著賀禮到來,一路走來,他還是擺出一貫的謙厚有禮,跟大臣們打成一片。

司徒嘉走進廳堂看了看獨自坐在一旁飲酌的司徒南風,他走過去微笑問道:“七皇弟,今天是五皇弟的大喜日子,你怎麼獨自在這喝悶酒?不到外麵湊熱鬧。”

司徒南風挑起冷眸睨了他一眼,又放下酒杯冷笑說:“外麵的人太正經了,本皇子就喜歡跟偽君子說話,四皇兄,坐吧。”

司徒嘉噎了一口悶氣坐到他的身邊,再接過司徒南風遞來的酒杯若有所思說道:“七皇弟,外麵的人都說你是太子,這是怎麼一回事呀?”

“酒水有毒。”司徒南風突然冒出一句話,司徒嘉頓時把含在嘴裏的酒水吐了出來,司徒南風霎時朗朗大笑說道,“嗬嗬……四皇兄,看來你偽君子的行為還沒偽到心啊,這樣就把你給嚇到了。”

“司徒南風!”司徒嘉咆哮了一聲頓時拍案而起,正好走進來的大臣被司徒嘉這一舉動嚇著了,司徒嘉收了收怒氣又一臉恨鐵不成鋼訓斥,“七皇弟,難得父皇還你清白,你就該好好收斂,別再任意妄為。”

司徒南風掃視了一眼堵在門口的大臣們,又喝了一杯酒歡喜笑說:“臣弟我這次是奉父皇之命來殺你的,就算任意妄為也是領了聖旨。”

大臣們臉色怪異對看了一眼,司徒嘉臉色一青又沉下臉嚴肅責問:“七皇弟,你別越來越過分了,損毀父皇的聲譽,罪當處死!你就不怕殺頭嗎?”

司徒南風又是一陣朗朗肆笑說道:“嗬嗬……四皇兄被嚇破膽子了嗎?一個玩笑也開不起來。”

“皇上駕到。”

聲音一到,眾人忙恭敬嚴待,隨後董如月攙扶著司徒坤走來,司徒坦青跟在他身後又暗地看了看站在大臣中間的司徒裘。

司徒坤坐下來揚了揚手,待大臣們入席後,司徒坤凹陷的眼眶裏泛起一絲寒栗的目光冷冷問道:“是誰擅做主張為朕立太子呢?”

大臣們睽睽相望,一臉惶恐低頭不語,司徒坤盯了他們一陣又狠厲拍案叱喝:“朕還沒賓天了,你們這群酒囊飯袋就敢一次一次漠視朕的命令,擅作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