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門一下子被踹開了,滿臉急切的司徒南風衝進來淩厲斥責:“立即放開她!”他衝過去一腳把司徒南風踹開,繼而將蔣夢涵拉回身邊。
“司徒南風……”蔣夢涵撲進他的懷裏委屈低喊,“你可來了!”
“莫怕!”司徒南風輕撫著她的背,又盯著捂著胸口的司徒坦青淩厲斥責,“司徒坦青,你這是做什麼?”
司徒坤及其他大臣們隨後趕過來,司徒坦青暗地盯了一眼眸色詭秘的司徒裘再冷聲反問:“我在做什麼?你們不都看見了嗎?一個新郎、一個新娘,花前月下,當然是洞房花燭夜,你們都是來鬧新房的吧?”
“你放肆!”司徒坤急步上前叱喝,“綠芸現在是太子妃,豈由你這孽子放肆!”
“父皇,”司徒坦青搖搖頭說,“上次七皇弟跟綠芸成親,你沒有參加,也就是說你並不承認這樁婚事。但是,這一次我跟綠芸是堂堂正正在你麵前行了禮,豈可做算?”
“他捉了蘭芝郡主!”蔣夢涵忙指責反駁,“他以蘭芝郡主性命要挾,逼我就範!”
“蘭芝呢?”潘銘棟忙撲過來揪著司徒坦青的衣襟責問,“蘭芝呢?你把她怎樣呢?”
司徒坤怒指著司徒坦青叱喝:“蘭芝若有什麼三長兩短,朕必定扒了你的皮!”
天將亮未亮
馬車裏的司徒南風擦了擦蔣夢涵的臉,又嬉笑說:“你這丫頭說得真準,這宴會還真參加不得,果然又出人命了。不過你放心,以後我設的宴,絕對不允許同樣的事情發生。”
蔣夢涵沒有說話一下子撲到他懷裏,司徒南風輕揉著她的頭不語,沉默了良久,她才低聲問道:“我跟他拜堂了,你生氣了麼?”
“氣。”司徒南風良久才吐出一個字來,她又一下子緊箍著他,司徒南風輕拍她的背抱歉說道,“氣我又把你留下了,氣我又讓你受委屈了,氣我沒有好好保護你。”
“你們家什麼都沒有,就是瘋子多!”蔣夢涵坐直身子不爽地吐了句,司徒南風撲哧笑了笑又捏了一下她的臉蛋,她欲哭無淚地瞪了他一眼又好奇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裏麵?”
“我知道你和蘭芝出事之後就瘋了,一個勁地衝了出去。”司徒南風沉下眸色回想說,“當時候九皇叔追上來了,他問我是不是你出事了,他說他看到新娘子好像你,但是有不敢妄測。”
蔣夢涵輕吐了一口氣微笑說:“又是胤親王,他還真是我的福星。”
“我呢?”司徒南風滿帶醋意問道,“我可是氣也沒敢喘就衝過去了。”
“你是我夫君。”蔣夢涵一臉歡喜地靠在他懷裏,又挑起眼眸笑笑說,“聽說你當了太子,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太子不好當。”司徒南風若有意味低念,“不過,我已經給你除去司徒嘉了,以後你再也不用耿耿於懷。”
蔣夢涵頓時收起笑臉黯然問道:“那又怎樣,大叔能複活嗎?安爺爺能回到我身邊麼?”
“不是還有我麼?”司徒南風戳了戳她憂傷的臉呢喃,“還有我穩穩當當地抱著你。”
“不害臊。”蔣夢涵白了他一眼又好奇問道,“你剛才說這個太子不好當是什麼意思?對了,陛下雖然對你改觀了,但是他怎麼會突然冊立你為太子?”
“你認為他是真心的嗎?”司徒南風冷嗤一聲戲謔,“立我為太子隻不過是一個幌子。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這人天生多疑猜忌心重,除去我跟司徒坦青之後,他又不放心司徒嘉,再加上刺客一事,他更加惶恐不安。”
司徒南風又垂下眼眸說:“他之所以跟我和好,就是念著我會保護他的老命,而且我在朝中沒有勢力,他可以操控我。他對司徒嘉起了猜忌之心,自然我說什麼都是對的,我再將董如月和梁佳音都扯到他身上,父皇再想想,他一定會想出必須除去司徒嘉的理由。”
“嗯,我懂了。”蔣夢涵點頭應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我的所有計劃都是根據他的猜忌心,給他所要的結果。”司徒南風靠在馬車上,又撫了撫蔣夢涵的發絲低念,“雖然司徒嘉罪大惡極,但是,他仍然不肯殺他,你知道為什麼嗎?”
“將來他覺得你又是一個威脅了,他又把司徒嘉推出來。”蔣夢涵試探回應。
司徒南風會意點點頭說:“沒錯,司徒嘉也看出了他這份心思,所以後來他一句也沒有反駁,因為現在不是反駁的時候。他清楚父皇打心眼要殺的人,絕對無人可左右。所以,他隻有等,等某一天我失勢了,他司徒嘉解釋的機會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