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有毒!”忽然一個人驚喊,囚車裏的司徒嘉眼裏翻過一絲亮色,看見似曾相識的蔣夢涵,他的臉又一下子沉了下來。

還沒有喝茶的官兵紛紛摔掉大碗拔出劍來,司徒裘忙拉著蔣夢涵退後,茶棚裏的客人連忙從桌底抽出劍來。司徒嘉使勁搖動囚車的門,卻怎麼也打不開。

好一會兒,就沒有喝茶昏迷的官兵全被打暈了,蔣夢涵深吸了一口氣向囚車走去,司徒嘉略顯緊張地退到一角,蔣夢涵冷盯著他問:“我還活著,你很驚訝是吧?”

“嗬。”司徒嘉冷哼一聲反駁,“本王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是嗎?”蔣夢涵苦澀笑了笑然後抽出匕首來,冷厲盯著他問道,“四王爺你是要我對你動刑吧?”

“綠芸,你敢殺本王,你也跑不了。”司徒嘉一臉淡若說道,“父皇為什麼隻是將我流放監禁,相信司徒南風已經給你分析了,如果你殺了我,你以為父皇會饒恕你嗎?”

“我跟你無仇無怨,你為什麼非要一次又一次害我?”蔣夢涵撲到囚車前抓著鐵欄忿怨責問。

司徒嘉睨了她一眼然後俯過去盯著她,淡若說道:“我也不想害你,怪隻怪你長著一張與眾不同的臉,怪隻怪你周旋於父皇和司徒南風之間。這一切都隻能怪你選擇了司徒南風。”

蔣夢涵頓了頓再冷冷問道:“佟天鳴也是你的人,是你故意讓他接近我的?打一開始就準備利用我。”

“佟天鳴本來是本王安插在太子身邊的眼線,是太子首先打上你的主意,本王才留意到原來著世界上還有一個你。”司徒嘉冷冷低笑了一陣子,又側眸看著她說,“本王初次在藏書閣見你,本以為你會有悟性投向本王這邊,誰知道你跟司徒南風好上了,父皇又對妙芙公主念念不忘,我隻好將計就計。布下天石局,既可除太子皇後,又可除司徒南風,何樂而不為?”

蔣夢涵緊拽著手中的匕首緊緊盯著他說:“就是因為你的私欲,你害死了大叔,害死了安爺爺……卑鄙無恥!”

“卑鄙無恥?”司徒嘉搖搖頭不以為然說,“你的司徒南風又如何?他就不卑鄙無恥嗎?從來就隻有勝者為皇敗者為寇。”

“所以,就算發配邊疆你也要拉我下水?”蔣夢涵眼角微酸,濃烈的恨意盈滿雙眸,“截殺我來博取翻身的機會?”

“嗯,果然有點慧根。”司徒嘉陰沉著臉輕冷低念,“司徒南風以為這樣就贏我了,他做夢。父皇是怎樣的人,我們誰不清楚,我知道他一定回來見我的,這是我唯一的機會……”

說著他頓了頓,又睨向蔣夢涵激動責問:“可你為什麼沒有死?為什麼你還活著?”趁蔣夢涵分神之際,他突然撲過去伸手到外麵一手箍住她的後頸,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冷厲低念,“你得死,必須得死!”

“咳咳……”蔣夢涵難受地喘息,手中的匕首才剛揚起,司徒裘就衝過來一劍刺進了司徒嘉的心房,“咳咳……”蔣夢涵咳了幾聲無力坐倒地上,看見到在鐵欄邊上的司徒嘉她又慌忙倒退。

司徒嘉皺緊眉頭狠盯著司徒裘,他揚起手指來不及說話就斷氣了。司徒裘定了定神又扔掉手中的劍,跑到蔣夢涵跟前著急問道:“綠芸你怎麼呢?”

“我不知道。”蔣夢涵雙手掩著臉輕聲抽噎,“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為什麼?我隻是想簡簡單單地留在司徒南風身邊,沒奢望過什麼。”

“這是命,誰也阻止不了。”司徒裘黯然歎了一口氣,“就算步步為營,始終躲不過命運的安排。”

“我還要陪他看日出日落,我還要給他生兒育女,我答應過他一直陪在他身邊,我沒給他做過一件衣服一雙鞋……可是我什麼都辦不到。”蔣夢涵的淚水噠噠落到地上,“我該怎麼辦?我舍不得他!舍不得他!我還沒陪他走遍惜夢山莊”

“好好珍惜剩下的日子吧。”司徒裘別過臉去又抹了抹眼角的淚花。

惜夢山莊

蔣夢涵疊好了司徒南風的衣服放在床邊,又輕撫了一下衣領然後將他的衣服緊緊抱在懷裏。司徒南風突然從後摟著她歡喜低念:“想我就抱我唄,幹嘛抱一件衣服?”

蔣夢涵收起眼裏的淚光又靠在他懷裏,輕扯嘴角笑了笑說:“南風,等我死了之後,一定把你的衣服放進我的棺木裏麵。”

“呸!”司徒南風忙坐到床邊扶著她的雙肩責備問道,“好好的說什麼死呢?不準說不吉利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