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是我的南風嗎?”蔣夢涵小聲嘀咕了句,又冷笑自嘲一聲,“瘋了,這還用問,既然他已經來了,他不可能是他。”
她正要收回目光的時候,又無意把目光落到他的胸膛上。
她禁不住輕噎了一口唾沫,七年來試過很多次想偷瞄一下他的胸膛是否有疤痕,可是,他似乎刻意藏得緊緊的,所以始終沒看到。
她再瞄了他一眼,確定他還沒醒後,她戰戰兢兢把手潛進他的衣服裏麵,才剛觸摸到他健碩的肌肉就一下被他抓住了手腕。
“吖……”她心髒無力顫抖一下,頓時冒了一陣冷汗。
水君愁猛然睜開眼睛坐起來,再扣住她的手腕冷聲責備:“你竟然敢趁人之危。”
“誰趁人之危……”蔣夢涵使勁把手抽回來,雙臉又是一陣燙紅燙紅,這下臉可丟大了,不,他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在裝睡!
水君愁扯過披在她身上的外衣然後一邊穿衣一邊冷聲戲謔:“從小到大的壞毛病還沒能改過來,一點都不矜持,別一天到晚對我想入非非,我對你這種黃毛丫頭沒意思。”
撞豆腐都不能把臉挽回來,蔣夢涵想死的心都來了,差點沒被他氣到吐兩噸血。
水君愁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又警告提醒:“待會你先到叢林裏躲著,我給你拿些掩飾的東西過去,給我安安分分,若再惹出什麼事情來,你一定敲斷你的腿。”
仍坐在地上的蔣夢涵一手抓住他的衣角冷聲問道:“昨日司徒坤都對你說了些什麼?跟我有關的?”
水君愁冷哼一聲單膝蹲下來,嘴角微翹說道:“你想知道?”
“說,你有什麼條件。”蔣夢涵急切應聲。
水君愁垂下眼眸低想了一下冷冷說道:“把你在狩獵場的情人殺了。”
“水君愁!”蔣夢涵一下子揪住他的衣襟,鼓動怒目淩厲警告,“你敢動二王爺,別怪我不客氣!”
“條件我開出來,要不要知道我們昨日談話的內容,自己衡量。”水君愁拿開她的手,繼而站起來冷厲說道,“不過我提醒你一句,他要死在你手上才有效,時間不多了,我也該回去準備準備。”
蔣夢涵連忙爬起來攔截在他跟前忿忿說道:“稀粥你別逼人太甚!大叔哪裏招惹你了,你為什麼要對他下手?你可別忘了,他昨晚還救了你一命!”
“救了我一命?”水君愁輕冷譏誚,“他怎麼救?他不是說今天要把你交給陛下吧?你認為這是救我一命?”
“你敢動我大叔,我跟你同歸於盡!”蔣夢涵淩厲叱喝。
水君愁輕蔑冷笑一聲快步繞過她向前走去,她回過身盯著他的背忿忿叫罵:“水君愁!稀粥!你混蛋!你這個天殺的孬種!”
司徒右乾一臉頹氣地坐到樹下,他又看了看走來的蔣夢涵,鼓了鼓悶氣責備:“都怪你,我本來可以馳騁‘沙場’,結果現在被父皇罰在這裏發呆!他們都去狩獵了,就隻有我留在這裏。”
蔣夢涵輕扯嘴角笑了笑然後跪坐到他身旁笑笑說:“不是還有我陪著你嗎?”
司徒右乾氣鼓鼓地盯了她一眼,又一臉哀苦討好問:“我喊你老祖宗了好不好?你到底把我的念霜藏哪去呢?”
蔣夢涵茫然地搖搖頭,司徒右乾頓時撲過去掐住她的脖子欲哭無淚叫喊:“我掐死你!掐死你!”
“死了!死了!我死了!”蔣夢涵拍打他的手嬉笑說道。
司徒右乾鬱悶地推了她一把,又獨自背過身去撚起地上的草根發悶,蔣夢涵探眸瞄了瞄他試探著問:“大叔,你真的生氣呢?”
“別煩我。”司徒右乾吐了口悶氣又轉到另一邊。
蔣夢涵抿抿唇再向四周看了看,她又轉向他好奇問:“大叔,為什麼這次狩獵一個大臣也不帶?我就隻看見陛下還有你們兄弟幾個,除了隨行的太監和侍衛,就隻有一鍋粥一個外人,你們皇家集體逃忙還是搞家庭狩獵聚會?”
司徒右乾轉過身來白了她一眼,他又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雙手枕著腦袋躺倒草地上迷惑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距離上一次狩獵的時候很近,這獵物還沒肥了,按道理說這個時候不適宜狩獵。”
“朝中有何大事?”蔣夢涵趴下來雙手托著腮問。
司徒右乾側過身來鄭重看了看趴在身旁的她質疑問道:“你一個女兒家問這些事情幹嘛?”
“國家興旺,匹夫有責。”蔣夢涵理所當然說,“我不能因為自己是個女子就推卸保家衛國的責任,我也要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