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挽起卷簾王馬車外看了看,無意間看見一個臉上長著大黑痣的人。
蔣夢涵忙扯著安福壽的衣服說道:“安爺爺,你看,就是那賤人帶人差點羞辱我了!”
安福壽咬牙徹齒放眼看去低念:“豈有此理,敢打我小妙芙的主意,無法饒恕!”
安福壽和蔣夢涵走下馬車悄悄跟在他的身後,轉過幾個街角,到了窮巷裏邊,就看見水君愁早就侯在這裏了。
雖然聽不見他們具體說些什麼,但是看上去那大黑痣對水君愁畢恭畢敬的,絕對不像是交易的關係。
“混蛋……”蔣夢涵蹩蹙眉心忿忿低念,“明明就像是主仆的關係,竟然還推我……”
她氣得都想哭了又忙轉向身後的安福壽說道:“安爺爺給我想辦法逮住他!”
等大黑痣跟水君愁告別之後,蔣夢涵突然笑嘻嘻地出現在他的前邊。
大黑痣猛地吃了一驚,趁他分神之際,安福壽從後襲擊大黑痣。
他倆合力將他捆綁起來藏到破廢的屋子裏麵,安福壽緊扣住他的肩膀。
蔣夢涵拿著匕首放到他的脖子冷厲責問:“說,你跟水君愁到底是什麼關係?”
大黑痣抿緊唇不語,蔣夢涵若有意味地看了一眼安福壽,安福壽忙脫下大黑痣的鞋襪用雞毛撩他的腳。
“嗬嗬……”大黑痣笑得淚水都擠出來了,實在耐不住他才說,“主子!西洲莊主是我的主子!”
“主子?”蔣夢涵把匕首稍稍刺進他的皮肉冷聲責問,“既然你們是主仆關係,那為什麼合謀逼我……侮辱我?說!”
大黑痣抿緊唇不語,蔣夢涵再刺進一分冷厲責問:“如果當時我沒有逃出去,結果會怎樣?說?”
大黑痣堅決不說,蔣夢涵沉下眸色冷聲說道:“別以為我這個公主好欺負,我絕對有能力讓陛下帶兵去剿滅你們的牧場,看你怎麼保住水君愁見不得人的勾當,說!”
“是……”大黑痣吸了一口氣別過臉去無奈說道,“莊主隻是讓我們做戲,然後把你打暈,接著……接著是莊主跟你交合,然後……然後等你醒來的時候,就說是我們的幹的……”
蔣夢涵緊握的拳頭咯咯作響,安福壽急得連快抽筋了忿忿斥責:“水君愁簡直是個畜生!”
“王八蛋!”蔣夢涵一字一頓厲聲叱喝,“自己想猥瑣我,竟然還繞這麼大個圈子,就是為了不想負責任!人渣敗類!一邊想把我嫁了,還過橋濕腳,把我毀了再嫁人,分明就是想我被人看不起,讓我無地自容!混賬!人渣!”
“小妙芙,你說怎麼辦?”安福壽恨得咬牙徹齒問道。
“以牙還牙!”蔣夢涵揚起匕首忿忿說道,“找十個人把他給玷汙了!”
“好毒!”安福壽滿臉讚揚地看著她。
水君愁應蔣夢涵的相約來到山莊內偏僻的房間,他看了看在屋子裏麵鼓起泡腮發悶砸東西的蔣夢涵,他走過去皺了皺眉頭問:“誰惹你呢?”
“你說呢?”蔣夢涵轉到他的跟前,擢了幾下他的肩膀說道,“就是你!”
“找我到這幹什麼?”水君愁推開她的手,稍微側過身去不耐煩問道,“有什麼事不可在眺夢苑說?”
“你聞聞我香不香。”蔣夢涵繞到他的跟前笑笑說。
水君愁退後一步謹慎地盯了她一眼,她黯然垂下眼眸低念:“大叔老說我身上有股怪味,他不肯帶我去頡寺坊玩鳥,你說,是不是你在我身上動了什麼手腳?我怎麼一點都聞不出怪味來?”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水君愁走過去往她嗅了嗅,他又陰沉著臉冷聲責問,“你讓我到這來,就是為了這麼無聊的事情?”
“當然不是。”蔣夢涵背過去狡黠笑笑說,“現在隻是前菜,好戲在後頭。”
“你在打什麼鬼主意?”水君愁剛邁前一步,忽然無力搖晃了一下。
蔣夢涵轉過身來走到他跟前壞笑說:“我想看看以其人之毒還治其人之身這一招靈不靈。”
她說著輕輕一推,水君愁踉蹌倒退一步還站穩了腳跟,他瞬即揚起厲目像蔣夢涵襲去,躲在橫梁上的安福壽馬上俯身下來一腳把水君愁踹到地上。
“王八蛋!”蔣夢涵不爽地往水君愁的胸口踹了一腳。
“一腳便宜了他,多踩幾腳!”安福壽揚著蘭花指一邊抹汗一邊踹他的胸口腹部低念,“累死了!累死了!”
“你們……嗷……”痛得水君愁像殺豬死的叫。
“安爺爺你好狠啊!”蔣夢涵揚起大拇指也不遺餘力地踹。
“當然,誰敢欺負我小妙芙,準不讓他有好日子過!”安福壽微喘著氣埋怨,“安爺爺可是好幾年沒有親手教訓人了,這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