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右乾輕扯嘴角笑了笑低念:“皇姑,每次說起水君愁,你的樣子就特別陰險!”
蔣夢涵抖了抖小眉毛笑笑不語,司徒右乾又好奇問:“可是,就算他是刺客,也不至於無地自容,他還可以說是自己被刺客鎖在裏麵的。”
“嗯。”蔣夢涵點點頭再狡黠低念,“我在箱子裏麵塗一層藥加癲狂散,不用內服,遇水就會從他的五官滲進去,到時候他自會醜態百出。”
司徒右乾忙倒退一步警惕地看著她這個陰險的樣子說:“最毒婦人心,說的就是你!皇姑,我被你天真的外表騙得好慘!”
“你同情他?”蔣夢涵沉下臉責問。
司徒右乾摸了摸鼻子湊到她耳邊低念:“有沒有外敷的瀉藥,我覺得趁機讓他當眾出恭,他就一輩子無臉見人了!嗬嗬……”
蔣夢涵瞅了瞅他陰險的嘴臉,到底誰更奸詐?
躲在一角竊聽的水君愁輕蔑冷嗤:“死丫頭,越來越腹黑了。隻是你的對手是我,看你怎麼自食其果。”
另一邊
司徒明浩四肢發軟趴倒在亭子的憑欄上喃喃問道:“打了一架,消耗了不少體力,現在是什麼時辰?”
“亥時。”司徒朗鎮揉了揉咕咕發叫的肚子慍悶埋怨,“都什麼時候,還在猜謎,我們這是參加什麼婚宴?我說,他們夫妻倆是故意的,就是想活活把我們餓死在這裏!”
“記著……”司徒坦青也跟著趴下來迷糊嘀咕,“以後哪位才子佳人敢邀請本王參加婚宴,本王一定毀了他的姻緣!可惡!太可惡了!”
“既然他們讓我們自由走動?為什麼我們不到廚房走走?”司徒朗鎮坐起來一臉自以為聰明問道。
司徒明浩略帶鄙視地看著他說:“我們是王爺,要到廚房偷吃?”
司徒朗鎮白了他一眼又轉向司徒坦青問:“你餓不餓?”司徒坦青連連點頭,司徒朗鎮又問,“你是王爺還是餓鬼?”
“再不吃東西就是惡鬼了。”司徒坦青說了句忙翻身起來,他才剛轉過身就看見立在跟前蔣夢涵。
“啊……”司徒坦青驚怯大喊一聲倒退一步,踩到了司徒朗鎮的腳上。
司徒朗鎮“嗷”的叫喊一聲,坐到了司徒明浩的腿上,三人一陣慌忙,仰倒在憑欄上。
“平身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也不驚,你們在打什麼壞主意?“蔣夢涵忙往他們跟前一站。
他們仨不約而同抬起頭呆呆地看著她,蔣夢涵輕揚嘴角笑笑說:“不要張望了,皇姑我就看中你們了!”
司徒坤在前院覆手慢步,跟在後麵的馮如海走上來嘿嘿笑問:“陛下,自從剛才開始,您就一直若有所思,是不是認為遊千金有哪裏不妥?”
司徒坤搖搖頭仰天問道:“你說朕為什麼要忌憚司徒妙芙?”
馮如海蒙了一下再向四周張望,確定四下沒有其他人後才說:“那是因為依丹皇後和先皇非要立她為皇太女,而且還有遊弋宏那群逆賊時刻準備謀朝篡位……”
“謀朝纂位?”司徒坤轉過身來凝視著他鄭重問道,“你確定他們有謀反之心?皇太女一事在朕登基為皇那一刻已經成為過去,然而到現在林依丹還陰魂不散,這是為什麼?”
“這……”馮如海弓著腰皺緊眉頭迷惑回答,“奴才愚笨,不知道為什麼。”
“那是因為朕一直耿耿於懷。”司徒坤背過身去走了兩步說,“如果朕不去想這件事,誰能借司徒妙芙造反?”
馮如海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問:“貴妃中毒一案和定國公一案,是有人想借妙芙公主的名義謀害陛下,而不是妙芙公主的主意,那人才是正真的想謀朝纂位,而不是妙芙公主和依丹皇後的孽臣。”
“沒錯。”司徒坤若有所思點頭說道,“如果朕繼續把目光定格在司徒妙芙身上,就會跌入別人設定的甕中。”
司徒坤頓了頓,眼底流過一絲狠辣的鋒芒:“朕要將背後操縱一切的人抽出來!”
“陛下英明!”馮如海拱手稱讚。
司徒坤瞪了他一眼又向前走了兩步微笑說道:“林依丹雖然處處與朕為敵,但是,在用人之上絕對沒有錯。隻要是她相中的人,絕對是治國安邦的人才。剛才聽右乾一席話,朕明白了一個道理,換一個角度想問題,與其費盡心神去剿滅,倒不如拉攏?”
打發了三根鑰匙後,蔣夢涵到司徒右乾的新房找到他指定的大箱子,上了藥後,她忙到外麵把水君愁找來,才剛出了院子就碰上了走來的裴羿青,她吃了一驚猛然轉身就跑。
“逃哪去?”裴羿青一個翻身上前揪住她的發絲嬉笑說,“公主,正在所謂醜婦終須見家翁,更何況你不是醜婦,我這個女婿也不差,帶我去見陛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