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夢涵和安福壽到街上閑逛了一會,突然一個酒瓶從天而降。

“小妙芙小心!”安福壽驚喊一聲忙拉著她踉蹌倒退一步,酒瓶恰巧砸落她的腳跟前,附近的行人一哄而散。

他倆惶惶喘了一口氣,再扭頭往瓶子拋出的方向看去,隨後便看見滿臉酒暈的司徒坦青從怡紅樓的窗戶探頭出來。

“兔崽子!謀殺親姑姑!”蔣夢涵憤懣吐了句。

窗邊的司徒坦青揉了揉醉眼,隨後一個妖豔的女子賴到他的身上不知說了些什麼情話。

蔣夢涵看著靠在窗邊的兩人,她猛然抓住安福壽的肩膀瞪大眼睛驚歎:“才十二歲的娃就找女人了!”

安福壽氣呼呼地吐了口悶氣對著窗邊責備:“司徒坦青,你竟敢謀害公主!”

司徒坦青似醒非醒地攬著比自己高了半個頭的女子,再往下看了一眼,瞥見蔣夢涵,他懵惺的雙眸但是泛上一絲殺氣。

“司徒妙芙!我殺了你!”司徒坦青大喊一聲連忙推開懷中的女人,從窗口跨步而出。

“啊……”他整個人撲了下去,蔣夢涵愕然捂住嘴巴,安福壽眸色一緊連忙躍上去接住他。

“沒事吧?”蔣夢涵緩了緩氣忙跑過去問。

不料,司徒坦青揚起厲目一手掐住蔣夢涵的脖子,安福壽皺緊眉頭往他後頸打了一下,司徒坦青頓時昏倒在地上。

“安爺爺,你把他打死了?”蔣夢涵吃驚問道。

“沒有。”安福壽不忘踹了他兩腳說,“他是王爺,我怎敢打他,他隻是醉酒了。”

蔣夢涵側目白了一眼安福壽——腹黑的種子!

他們隨便找了間客棧把昏迷的司徒坦青安頓下來,蔣夢涵抹了抹汗又轉向安福壽說:“安爺爺,你去給他弄點醒酒的東西來,最好派人通知他的家丁。”

“嗯,我去去就來,你小心,這可是隻瘋狗。”安福壽謹慎提醒了句。

蔣夢涵掏出手帕給他擦了擦汗,又不爽地戳了戳他暈紅的臉責備:“司徒坦青,我上輩子欠你了是不是,見了麵就對我又喊又殺!”

“父皇……”司徒坦青擰了擰頭迷糊低念,“是不是我失手了,所以你怪我?你不是要我刺殺司徒妙芙嗎?為什麼又突然中止命令?父皇……你的眼裏什麼時候才有我?”

“……”蔣夢涵猛然吃了一驚,她又稍作低忖——上次遇刺該不會出自他的手吧?司徒坤,上輩子我一定挖了你祖宗山墳,這輩子你三番四次來討債!

“客棧裏正巧有薑湯,”安福壽端著大碗進來笑笑說,“湊合點喝吧。”

蔣夢涵狠狠盯了一眼司徒坦青,還給他喝薑湯,她還想一腳把他踹到地上再多上幾腳,上輩子已經看他很不順眼了,這輩子也沒什麼好印象。

不過,算了吧,他還隻是個孩子,都是被司徒坤利用的。

他的聲音聽上去那麼苦澀,應該也是個不得寵而拚命想表現的孩子。這處境是跟後來的司徒南風有幾分相似。

蔣夢涵扶起他讓他靠在自己的肩上然後給他喂薑湯,司徒坦青突然一個翻身把薑湯推倒在地再緊抱住蔣夢涵的纖腰。

蔣夢涵瞪了瞪眼憤懣推了他一把責備:“司徒坦青,別三分顏色上大紅,趁機揩油,給我滾!一家子都是這樣,齷蹉!”

“臭小子!”安福壽使勁拉扯他責備,“就知道應該把他扔在地上!”

“父皇……”司徒坦青緊抱著蔣夢涵不放,碎碎呢喃,“父皇什麼時候你也把我騎在肩上?父皇……”

“司徒坦青夠了!”蔣夢涵極度火爆叫罵,“你趁機揩油,我都忍了!竟然還把我當作那麼禽獸!是可忍孰不可忍!安爺爺,給我把他的手剁了!”

“好!”安福壽說著就挽起衣袖來。

“父皇……兒臣找到了那份聖旨……”司徒坦青突然說了句。

安福壽正要揍下去的手頓了頓,司徒坦青在蔣夢涵懷裏蹭了蹭碎碎呢喃:“兒臣已經找到了聖旨,隻要將它毀了,那就再也沒有東西可以要挾父皇了……父皇,我才是最好的……”

“嗯,坦青是最好的。”蔣夢涵輕撫他的後腦輕聲問道,“告訴父皇,聖旨放在哪裏呢?”

“在……在……”司徒坦青叨念了一陣子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安福壽急得都想殺人了,司徒坦青打了一個嗝才說:“兒臣藏在怡紅樓裏麵了……”

“怡紅樓?”蔣夢涵和安福壽不約而同小聲低念,她又緊接著問,“怡紅樓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