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坦青,誰說你委屈了?”安福壽也來了一千一萬個不爽躁跳反駁,“這是委屈了我小妙芙的衣服,這麼可愛的衣服穿在我小妙芙身上顯得水靈靈,穿在你身上,就是糟蹋!這衣服我可珍藏了兩年,待會你的衣服幹了,趕緊換下來!”

“這破衣服還珍藏兩年,我呸!”司徒坦青不爽地道了句繼而一個盡地撕扯,“嘶……”好好的衣服被他拉手扯破了!

“王——八——蛋!”安福壽頓時火冒金星,連忙撲過去把司徒坦青摁在床上一邊脫他的衣服一邊責備,“把我小寶貝的衣服給扯了,看我不把你也撕了!”

“那個,安爺爺……”蔣夢涵輕快走進來,猛然看見正在“床上激戰”的兩人,她僵愣的下巴差點被掉了下來。

她甩了甩腦袋呆呆問道:“你們……在幹嘛?”

還在床上摟抱打鬥的兩人齊齊扭頭看了她一眼,“嘶……”安福壽不小心把搭在司徒坦青身上的最後一塊布撕扯了下來。

一身狼狽的司徒坦青光溜溜的上身盡露無遺,他看了看直勾勾想自己這邊開來的蔣夢涵,還有幾分俊逸的臉霎時紅成猴子屁股一樣,他忙抓過被子把自己包卷起來。

“嗬嗬……”蔣夢涵頓時抱腹撲哧朗笑,“安爺爺你太倉狂了!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搞得他跟個大姑娘一樣羞澀!嗬嗬……”

“呸!呸!”安福壽拿著“戰利品”走下床,又一臉痛心走到她的跟前說道,“小妙芙你瞧瞧,那王八蛋把你的衣服弄成這個樣子。”

“安爺爺,我看見是你很粗暴地從他身上扯下來了。你們……”蔣夢涵怪異的目光往他兩身上遊走了一下。

蜷在杯子裏的司徒坦青羞澀的臉一紅再紅,他擺出一幅充滿男子氣概的模樣憤懣說道:“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樣!”

“呸!誰跟你有哪樣呢?”安福壽先盯了一眼司徒坦青,再白了白幸災樂禍的蔣夢涵,欲哭無淚地抱著破爛的衣服走去。

午飯的時候

“別幹吃飯,夾菜。”蔣夢涵說著把菜夾到司徒坦青的碗裏,司徒坦青呆愣地看著碗裏菜又緊看著蔣夢涵。

她扒了幾口飯再看了看他說:“別看著我,我可不會喂你吃飯的,在惜夢山莊,每個人都要自己吃飯,別妄想有人把飯送到你嘴裏。”

“食不言寢不語。”坐在她身旁的水君愁冷冷道了句,然後把碗遞給她。

蔣夢涵白了他一眼然後把菜往他碗裏夾,水君愁又突然把碗收回去再微微動唇。

“無賴。”蔣夢涵瞪了他一眼然後把菜夾到他嘴裏。

水君愁輕嚼著嘴裏的菜,又滿目得意地盯著司徒坦青。

蔣夢涵滿帶好奇地看著他輕佻的嘴臉——這水君愁到底是哪根筋不對?為什麼一天到晚跟司徒坦青吃醋?

安福壽瞪了一眼水君愁說道:“小妙芙,這人就是賤,別管他。否則他越來越放肆了。”

“不管他,他更放肆。”蔣夢涵抿唇笑說。

水君愁像個大小孩一樣抖了抖眉毛——算你識趣,否則有你好受的!

“坦青,”蔣夢涵看了看光看著他們卻不肯下咽的司徒坦青問道,“你該不會嫌棄皇姑家的夥食不好吧?為什麼還不起筷?”

“我不習慣這麼多人圍在一張桌子上。”司徒坦青慍悶叨念,眼裏卻流過一絲失落的神色。

他出生的時候,母妃就難產死了,司徒坤又不看重他,小小年紀獨自在皇宮飄蕩。

十歲被冊封為王,孤零零一個人到了宮外的王府,在別人眼裏盡顯風光,一個人睡覺,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看著四道牆,從來都是一個人。

“你昨天吐了很多,得多吃點。”蔣夢涵又給他夾了一些菜微笑說,“你今天還進宮嗎?順便看一看南風的情況怎樣了。他昨天生病了……”

司徒坦青冷冷抬起眼眸問道:“你極力討好我,就是為了你的司徒南風?”

蔣夢涵還沒反應過來,司徒坦青就突然扔下飯碗掀桌而起,淩厲斥責:“你們都是有目的的!我司徒坦青不需要你們來假惺惺!”

說罷,他就瀟灑離開。

安福壽正在夾菜的手還愣的原地,蔣夢涵是心髒無力地吃了一驚,水君愁倒是十分恰意地詭笑了。

“稀粥,你的笑容好陰險啊!”蔣夢涵凝視著他哭笑不得說道,“他翻桌子罷了,你笑什麼?”

“這件事告訴你,他養不熟。”水君愁意味深遠地道了句便春風得意地走了。

蔣夢涵盯著他遠去的背影,司徒坦青翻的桌子,竟然像是他水君愁大獲全勝了,她真想剖開他的腦袋看看,他的腦袋是塞茅草了還是其他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