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太自信。”蔣夢涵把壓在自己後背的人推落床上,她坐起來看了看他身上掙開的紗布,“滲血了,一定是剛才太激動了,臭色鬼,你不要命了!”
“還不是你讓我把持不住。”水君愁含情脈脈地看著她,蔣夢涵嗤了他一下然後去拿藥箱。
才剛換好藥,安福壽就神色憂匆走進來了。
蔣夢涵一邊給水君愁穿衣一邊問道:“安爺爺,南風回宮了嗎?”
“回宮了……”安福壽輕歎一口氣再看向水君愁。
“宮裏的情況如何?”水君愁連忙問道,“司徒坤什麼時候出殯?”
“他還沒死!”安福壽慍悶道了句。
水君愁眸色頓皺,安福壽踱了兩步說:“昨日的飛鏢隻是擦傷了他的手臂,因為有劇毒,讓才昏迷了。有太監不要命給他吸毒,所以到現在,他也隻是重傷昏迷罷了,群醫束手無策。如果他駕崩了,七皇子怎麼還會出宮?”
“可惡。”水君愁捂著傷口忿忿吐了句,一時激動,又不停地咳嗽起來。
“別太激動……”蔣夢涵揉著他的胸口急切說道,“以後還會有機會的,既然他傷重,我們還可以趁機殺了他。”
“機會不大了。”安福壽輕歎一口氣說,“現在宣德閣有重兵把守,裏裏外外都是司徒坤的親信,要最對他下手,恐怕很難。”
“咯咯!”突然傳來敲門聲,他們仨頓時警惕起來。
隨後管家丁漢走進來神色憂匆說:“莊主,公主,宏親王帶著大批人馬來,就在莊外麵,馬上就要衝進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安福壽連忙問道。
水君愁正欲翻身起來,蔣夢涵將他摁到床上說:“你在這歇著,我出去看一看,不會有事的。”
蔣夢涵帶著管家和安福壽到了山莊外,她掃看了一眼蠢蠢欲動的官兵再睨向馬背上的司徒銘問道:“二皇兄這是做什麼呢?陛下生死未卜,你要帶兵造反不成?”
“司徒妙芙你別含血噴人。”司徒銘沉下臉滿帶嚴肅說道,“本王壓根就不相信什麼鳳凰浴火,一定又是你玩的把戲。本王收到消息,昨日刺殺陛下的人的聲音跟你莊上的水君愁極為相似,說,是不是你竄合水君愁來謀朝篡位?”
蔣夢涵冷哼一聲說道:“二皇兄,上次在二王爺府跟你開玩笑罷了,沒想到你當真了,現在你隻是懷疑罷了,就帶著大批人馬圍堵先皇禦賜的惜夢山莊,到底是誰居心叵測?”
“你別跟本王狡辯!”司徒銘一時理虧連忙反駁,“陛下遇刺,非同小可,捉拿逆賊,不能怠慢!趕緊把水君愁帶出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蔣夢涵挑起冷眸淩厲問道,“二皇兄說我造反,可否給一個讓我信服口服的理由來。昨日那麼多人在場,為什麼偏偏把帳算到不在場的水君愁頭上?”
“你要證據麼?”司徒銘說著揮了揮手繼而讓身後的人退開,他指著地上的留下的血跡說道,“看見了吧,本王是一路追蹤過來的。昨日刺傷陛下的人身受重傷,從寺廟屋頂一直流血到了惜夢山莊,你還有什麼話說?”
安福壽和管家一時著急了,昨晚太忙碌忘了把門外的血跡抹掉。
蔣夢涵沉了沉眸色上前一步不以為然說道:“這算什麼證據,這隻能證明此事與我們惜夢山莊無關。”
“為什麼?”司徒銘迷惑問道。
蔣夢涵冷笑一聲反問:“既然二皇兄認為皇妹有本事引天火自焚,又能生出水蓮護體,這麼精密的布局,怎麼偏偏留下這麼重要的證據,讓你們一路找到惜夢山莊來了?我惜夢山莊又不是缺人,為何非要找一個重傷的人的人去行刺陛下?恐怕是有人故意留下血跡吧?”
司徒銘低想了一會又覺得有道理,他仰起頭說:“既然不是水君愁,那他既是惜夢山莊莊主,為何不出來?莫非他真的重傷不起?”
“要不宏親王跟在下過兩招?”意氣風發的水君愁突然從裏麵走出來。
蔣夢涵著急地看了他一眼,他向她使了一個眼色再看向司徒銘淡笑說:“這樣宏親王自然知道在下有沒有重傷。”
“好!”司徒銘忙踏馬飛到地上,淩厲旋步把附近侍衛的劍拋給水君愁,繼而拔出自己身上的佩劍。
水君愁接住劍柄把劍鞘一甩便迎戰,蔣夢涵急急邁了一步,安福壽和管家忙攔住她。
安福壽憂心忡忡勸慰:“放心,水君愁不是一般人,他敢站出來就一定有辦法應對。”
“對,相信莊主,莊主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丁漢肯定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