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坤笑著又忽而臉色一沉,冷睨他倆說道:“公主不能罰,就罰你們兩個。”

“請陛下開恩!”馮如海和劉延忙撲跪下來求饒。

司徒坤沉了一口氣再向前邁了一步冷聲說道:“若不嚇嚇劉雅嫻,她還不肯說出心裏話。這個毒婦,仗著劉家有功就肆意妄為,今日還出動到炫龍金牌要挾朕,朕當真要考慮一下這皇後之位要不要換人。”

正在自摑的劉延和馮如海猛然抬起眼眸來,司徒坤狠握拳頭低念:“至少也得把炫龍金牌要回來!劉雅嫻,朕就要你清楚,就算沒有劉家,朕的皇位依舊穩固!”

一會兒,司徒坤又轉過頭來迷惑問道:“皇後派人送毒酒多時,妙芙公主為何還沒有服毒?”

劉延連忙上前回答:“回陛下,妙芙公主深愛下棋,要求下完最後一盤棋才喝毒酒,所以才耽擱了時間。”

“喜歡下棋?”司徒坤一臉歡喜低念,“那丫頭還會下棋?”

對於這個“司徒妙芙”,他還挺放心的,雖然鳳凰浴火傳得風風火火,而且還有遊弋宏他們煽風點火。

但是,他早已先下手為強,命水君愁取了她的血跟國師做法,司徒妙芙隻要敢覬覦皇位,必死無疑!

所以,現在的他不畏懼司徒妙芙會做出什麼來,但是對劉家卻是虎視眈眈。

翌日

水君愁在房間煮酒,端起酒杯帶著一抹詭秘的笑意一飲而盡。

坐在對麵的安福壽歡喜說道:“一切按照我們的計劃發展,劉雅嫻捉到了我事先安排的兩個小太監,今天早朝帶著他們到朝堂之上要陛下處置小妙芙。”

安福壽安排了兩個小太監等司徒坤他們離開之後,在鬼鬼祟祟出現在翔鳳宮外麵,為的就是讓劉雅嫻捉住,然後公主這件事都是司徒妙芙設的局。

劉雅嫻以為捉到證人了,大張旗鼓到大殿之上,以危害皇後、禍亂六宮之名,要求處死“司徒妙芙”。

“司徒坤怒不可竭,差一點就廢後了。”安福壽略帶點遺憾說道,“隻是劉家勢力太大,現在重挫了劉家,跟劉家的人翻臉了。他還揚言要廢太子改立七皇子。”

“司徒坤最忌諱的就是功高蓋主,經過這件事,他必定開始琢磨著扳倒劉家。”水君愁淡若說道又喝了一杯暖水。

他故意讓小司徒南風說是劉國舅出的主意,為的就是讓司徒坤有個底。

等到劉雅嫻帶著所謂的人證到朝堂上質問的時候,司徒坤自然會“恍然大悟”,明白劉國舅為什麼要小司徒南風戲弄皇後——為的就是除去司徒妙芙,而且還向他叫囂。

司徒坤絕對不能忍受劉家自持功高而目無天子之威,不惜跟劉家翻臉。

“司徒坤,你的末日來臨了。”水君愁冷冷魅笑。

躲在門外的蔣夢涵又悄悄溜走,離開了眺夢苑。

她走在小路上抬頭看著飄揚的雪花,黯然低念:“他們還是瞞著我,有什麼計劃都不跟我說。安爺爺和水君愁何時這麼親近?還是一直都這麼親近?水君愁會是司徒靖軒嗎?”

蔣夢涵來到黑風寨,秦風正巧留在這裏,他踱了兩步再扭頭看向她問:“你想知道先皇的事情?”

蔣夢涵迫不及待點點頭,秦風微歎一口氣說:“那是一段多麼可怕的過往……”

“我隻要你告訴本公主,司徒靖軒到底是怎樣的人!”蔣夢涵不耐煩說道。

其實,她最想知道的就是,水君愁到底是不是司徒靖軒。

“直接喊先皇的名諱是大不敬。”秦風好心提醒。

“……”蔣夢涵極度無語地看著他。

上次見他的時候,覺得他是個大氣凜然,說話豪邁的人,現在才真心知道,這人原來比安爺爺還囉嗦!說話總是不在重點上。

“父皇他……”秦風吐了三個字,又猛地側過身去強笑說,“你父皇他,是一個隱藏的很深的人。大家都說他昏庸無能,隻是司徒坤手裏的木偶,後來更加成為依丹皇後的傀儡,其實,他才是決勝千裏的人。”

“你的意思是……父皇很厲害?”蔣夢涵急切問道,“跟水君愁一樣厲害嗎?”

“你指的是西洲莊主?”秦風試探問道。

蔣夢涵拚命點點頭,秦風輕蔑笑了笑說:“水君愁跟父皇相比,隻是小巫見大巫,不足一談。父皇韜光養晦,一日間血洗朝堂,令百官聞風喪膽,他們隻知道這是林依丹的狠毒,卻不知道是父皇籌謀多時的妙計。”

秦風輕邁了兩步,回想過去,淩厲的雙眸充滿了無限的崇拜和自豪,揮灑說道:“依丹皇後垂簾聽政隻是一個幌子,為的就是讓別人知道父皇有多懦弱,一邊讓依丹皇後從司徒坤手中奪取政權,其實,在幕後操縱一切的是,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