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走。”蔣夢涵搖搖頭,倒退一步急切說道,“我要是走了,所有人都活不成了,我一定要留下來,”
她側過身去哽咽低念:“我不能丟下他。”
“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裴羿青繞到她跟前急切說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你懂不懂這個道理?”
“可他現在被關在皇宮裏麵,我怎麼能一走了之?”蔣夢涵含著淚急切問道。
“你……”裴羿青踱了兩步心急如焚說道,“我給你殺進皇宮把他搶出來!這樣你可以走了……”
蔣夢涵突然撲入他的懷中,裴羿青愣了愣抱住她的纖腰輕聲低念:“你……你這是做什麼?”
“你帶著他們離開好不好?哥!”蔣夢涵哭喊了聲。
裴羿青微微一愣,她抽噎了一下低念:“秦風的話,我都知道了,我們是兄妹。哥,我母後已經害大將軍一家滅門,我不能再連累你,你帶著離開好不好?留下我們裴家一脈!”
“既然你承認我這個哥哥,我怎麼能丟下你不管?”裴羿青哽咽反問。
蔣夢涵含著淚搖搖頭說:“你已經管不著了,我身中奇毒,就剩下兩日命。”
裴羿青愕然愣了一下,她退後一步側過身去說:“你就答應我最後一個請求,帶著人離開,讓我少造一點孽好嗎?”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裴羿青跑到她跟前抓著她的手臂急切說道,“你一定是在騙我!”
蔣夢涵拭了拭淚然後掏出兩封信遞給他說:“哥,我連絕筆信都寫了,我幫我一個忙,把它分別交給胤親王和關在二王府的安爺爺。隻要你活著,我就死而無憾。”
裴羿青含著淚接過信哽咽低念:“你說,我還能為你做什麼?”
蔣夢涵擦了擦他眼角的淚苦澀笑說:“你怎麼哭呢?你不是很牛的嗎?為我活著,為我們裴家活著,娶妻生子。如果可以,你到民間搜羅力量,代我好好照顧司徒南風。”
“傻瓜!”裴羿青一手將她攬入懷中,輕撫著她的頭苦澀說道,“哥哥答應你,你說什麼,我做什麼。”
胤親王府
“王爺,五王爺逃了!”下人大喊一聲,司徒裘踏著屋簷飛下去揪出司徒坦青的肩膀淩厲責備:“想逃!”
“放開我!”司徒坦青掙紮了一下淩厲反駁。
司徒裘輕蔑冷聲戲謔:“別傻了,就算讓你逃出去又如何?你的皇姑已經倒下了,現在是司徒坤當道!”
司徒坦青愕然愣了一下,司徒裘微翹嘴角說道:“你愛走就走,留著你也沒意思。”
“王爺……”上官修急急走來說,“妙芙公主派人給你捎來一封信。”
“司徒妙芙?”司徒裘迷惑皺了皺眉頭,正欲逃跑的司徒坦青停下來,司徒裘接過信封看了看,猛地愣住了。
司徒坦青連忙奪過信看了看,信上寫的是要司徒裘獻計,讓司徒坤別除去她的人用以鉗製劉雅嫻及其娘家勢力。
這樣,既能保住司徒裘又能保住其他人。她還在信中寫著要請求他代為照顧司徒坦青。
“到這個時候,皇姑都為你著想!”司徒坦青揪住他的衣服淩厲斥責,“你還要謀害她嗎?”
“滾開!”司徒裘一把推開他拂袖走去。
二王爺府
遊念霜看了看懷中的孩子,又轉向站在身邊的司徒右乾說:“右乾,如果像妙芙所說的那樣,那我們也能保住妙芙,趕緊把她接過來,否則司徒坤一定不會饒了她。”
“不……”司徒右乾走到窗邊微握拳頭低念,“如果繼續跟父皇作對,我們都活不了。”
“所以你就要出賣妙芙嗎?”遊念霜淩厲責問,懷中的嬰兒突然大哭起來。
司徒右乾轉過身來連忙解釋:“我沒有出賣皇姑,這是……這是皇姑的吩咐,她不允許我們理會她的事情!”
“她有她的吩咐,我們有我們的決定,我們怎能為了一己之安見死不救?”遊念霜輕拍著懷中的嬰兒走到窗邊懇切說道,“聽我說,把她帶回來。”
司徒右乾緊握拳頭堅決搖頭,遊念霜甩了他一個巴掌責備:“你是怎麼呢?她追在你後麵一個勁地喊大叔,你就這樣對她嗎?”
“可這是皇姑的吩咐!她要我保住潘家,保住王府!”司徒右乾眼角通紅說道。
遊念霜盯了他一眼轉身走去,司徒右乾急步上去抱住她說:“念霜,皇姑她不會有事的!你安心留在這裏好嗎?”
“可我心裏怎麼那麼惶恐?像娘親和依丹皇後離去那一刻的心情。”遊念霜靠在他懷裏輕聲抽噎,“右乾,我告訴你,如果妙芙出事了,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