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爺爺不準我們再見皇後姑姑。”小司徒右乾委屈低念。
司徒靖軒一鬆手,小司徒右乾霎時趴到雪地裏,他又忙爬起來衝過去推著侍衛叫喊:“不準碰她!不準碰她!”
司徒靖軒稍微一揮手,侍衛連忙鬆手,小遊念霜忙跑到小司徒右乾懷裏叨叨悶咕,摟抱在一起的兩人又謹慎盯著司徒靖軒。
“這對娃好!怪不得依丹那麼喜歡!”司徒靖軒滿帶歡喜笑說,他拍了拍身上的雪站起來略顯興奮說道,“朕想到了,賜婚!給他們賜婚,依丹一定喜歡!”
“陛下……”另一邊突然傳來安福壽的聲音。
司徒靖軒略帶幾分做賊心虛的模樣不敢扭頭看去,悶“嗯”一聲問道:“何事?”
“奴才有幾句話,陛下可否移步?”安福壽恭敬問道。
司徒靖軒猛地打了一個激靈,怕“林依丹”來興師問罪來了。
看了看那兩個驚顫的小家夥,他又無奈點點頭轉身走去。
“呼……”這兩個小家夥不約而同舒了一口氣,小司徒右乾看了看餘驚未散的小遊念霜,他又摘下自己脖子上的吊墜掛到她脖子上微笑道:“念霜莫怕,我一直保護你哦,它像我一樣,也保護你!”
天蒙蒙亮,蔣夢涵迷迷糊糊醒來,喊了幾聲“安福壽”也沒有回應,她披上袍子向外走去。
神色匆忙的安福壽正巧跑回來,他看見站在院子裏的蔣夢涵,猛地吃了一驚,差點沒驚叫出來。
蔣夢涵還從來沒見過他如此驚慌,再看了看他身上的血跡驚乍問道:“你身上的血……”
“沒事!”安福壽喘著慌氣苦澀笑說,“剛才有一個太監受了重傷,我扶他去太醫院,弄了一身血。”他
低眸沉了沉氣,又暗暗看了看滿臉迷惑她,他忙抬起頭一臉驚慌說道:“剛才的情形太可怕了,屋簷說塌下來就塌下來,連我也差點遭殃了。”
“你可傷著了?”蔣夢涵迎上去關切問道,安福壽苦笑搖頭,她鬆了一口氣又好奇問道,“對了,天才亮,你怎麼從外麵回來。”
“哦,我到天升戲閣把風去了。”安福壽眸色詭秘說道,“子時一過,太子馬上帶著陛下捉奸去了,結果撲了個空,陛下將太子斥責了一頓就走了,父子兩差點反目。”
“嗯,接下來按計劃行事。”蔣夢涵若有意味低念,安福壽微笑點頭,她愣了愣忙說,“趕緊把衣服換了吧,雖說是意外,被人看見了也不好。”
“嗯,我這就去洗漱一下。”安福壽笑了笑連忙走去,眼裏流過一絲詭秘的亮色。
蔣夢涵看了看他遠去的背影,總覺得他身上的血跡並不是意外那麼簡單。而且,自己來到這個時代,除了昏迷的時候,從來沒睡過這麼沉。
如無意外是被下藥了,是安福壽動的手腳?他到底偷偷地做了些什麼?
接下來的日子,蔣夢涵通過各種渠道不停暗地了解朝中的情況,務必讓自己對朝中的形勢了如指掌。
一陣表麵無事的日子過後,司徒靖軒滿臉春風得意帶著擬好的聖旨往鳳翔宮走去,才剛到門口,就撞上了端著托盤的宮女,碗裏的藥灑了出來。
“請陛下恕罪!”宮女慌急求饒。
“沒事!”正巧碰上司徒靖軒心情愉悅,突然嗅到一股刺激的味道,他又看了看托盤裏的藥好奇問道,“這藥是給皇後的?”
宮女驚顫點點頭,他皺緊眉頭急切問道:“皇後又生病呢?”
宮女急忙搖搖頭說:“沒有……皇後沒有生病……”
“既然沒病,為什麼要喝藥?”司徒靖軒迷惑問道。
“請陛下饒命!”宮女忙放下托盤,趴跪下來說道,“這是……這是……這是打胎藥。”
“什麼?”司徒靖軒觸電般倒退兩步,手中的聖旨頓時掉了地上,他一手揪起宮女淩厲責問,“你的意思是皇後懷孕呃?”
宮女渾身打顫說不上話來,司徒靖軒一把推開她衝進房間裏去,他緊握拳頭盯著正巧站起來蔣夢涵,遲疑了一會兒才問:“你……懷孕呢?”
蔣夢涵側過身去說:“你不是知道了嗎……”
“朕要你親口說!”司徒靖軒掐住她的脖子,一手將她摁到床上,滿帶痛心看著她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跟朕還沒有……怎麼會懷孕呢?你說!”
“天下男人不止你一個。”蔣夢涵側過臉去淡漠說道,話音剛落,司徒靖軒的拳頭差一點落到她的臉上。
她看見他痛心的目光,怔了怔——他真的愛上我了?
“那男人是誰?”司徒靖軒抓著她的雙肩一字一頓問道,“那男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