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該怎麼辦?”劉雅嫻急切問。

“怎麼辦?怎麼辦?”司徒坤怒指著她叫喝,“你除了問怎麼辦,難道就不能想出一兩個辦法來嗎?”

劉雅嫻心頭顫了顫,不悅側過臉去說:“你吼我也辦法。”

司徒坤怒拍案幾坐下來,冷靜了一會兒說:“林依丹那賤人懷孕了,氣焰更加囂張,近日她還不斷籠絡大臣。還有,參與事件的三個宮女先後被發現死於宮中,必定跟林依丹脫不了關係,父皇一定因此懷疑了。他對我,已經產生了敵意,在這樣下去,恐怕我們都活不成!”

“先下手為強。”劉雅嫻突然道了句,司徒坤愣了愣迷惑看著她,她邁了兩步說,“他死總比我們死,來得強。”

“你要弑君?”司徒坤激動站起來問道。

劉雅嫻忙捂住他的嘴巴,再睨了他一眼說:“不是我,不是你,而是林依丹!”

司徒坤拿下她的手迷惑問道:“什麼意思?”

“下毒,嫁禍給林依丹,一石二鳥,既能除去林依丹,你又能馬上登上皇位,何樂而不為?”劉雅嫻反問道,再睨了一眼猶豫的司徒坤責備,“你還把他當父皇嗎?現在是你對他動殺機,等他對你動殺機,恐怕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你不是說他不在乎你了嗎?說不明,太子之位明天就換人了。”

“下毒?”司徒坤低念了聲好奇問道,“如何嫁禍給林依丹?”

劉雅嫻詭秘笑了笑說:“上次林依丹是破了你下毒的計劃,說不定她對毒有研究,最好的辦法,先讓陛下服毒,再讓他到鳳翔宮去。陛下駕崩,之後,我們說什麼都可以。”

芯凰宮

“陛下,喝酒。”遊心蘭微笑把酒端到司徒靖軒的跟前,司徒靖軒心不在焉往門口處看了看,遊心蘭黯然低念,“陛下,你想皇後呢?”

“嗯。”司徒靖軒仍看著門口的方向點點頭說,“皇後有孕在身,情緒很不穩定,需要人在身邊。”

“可今天是臣妾的生辰。”遊心蘭委屈低念,“陛下答應今晚陪臣妾的,怎麼出爾反爾?”

司徒靖軒一手將她攬入懷中苦澀笑了笑說:“朕哪有出爾反爾?隻是擔心一下而已,朕有說要離開了嗎?”

“臣妾就知道陛下舍不得冷落臣妾。”遊心蘭依偎在他懷裏呢喃。

司徒靖軒垂下眼眸看了看懷中的她,腦海裏突然想起“林依丹”說過的那句話——這三年……你不也天天玩女人。

他觸電般推開懷中的遊心蘭,遊心蘭愕然愣了一下,這時小尹子急忙跑進來說:“陛下,不好了!剛才有人來報,皇後娘娘出事了!”

“依丹!”司徒靖軒急切喊了聲連忙衝了出去。

“陛下……”遊心蘭追出門口,司徒靖軒已經跑遠了,遊心蘭忿忿地跺了跺腳轉回裏麵埋怨,“嗬!貪心厭舊!那妖女有什麼好?不就會哭嗎?我也會!”

司徒靖軒神色匆忙闖進蔣夢涵的房間急切叫喊:“依丹,你怎樣呢?”

正在做刺繡的蔣夢涵迷惑看了看他,司徒靖軒喘了幾口慌氣邁步走進來低念:“依丹……你還好?”

蔣夢涵輕扯嘴角笑了笑說:“似乎,你有事吧?大寒天的,怎麼滿頭大汗?”

“朕聽說你……”司徒靖軒還沒說完,忽而渾身一陣痙攣。

“你怎麼呢?”蔣夢涵看見神色不對的他忙放下針線站起來。

“噗!”司徒靖軒突然吐了一口黑血單膝跪落到地上。

蔣夢涵吃了一口寒氣忙跑過去扶著他,一時重心不穩,兩人跌坐到地上。

蔣夢涵看了看嘴角的黑血和紫黑色的唇,慌急問道:“你這是怎麼呢?怎麼會中毒呢?”

“朕不知道……”司徒靖軒握住她的手,靠在她懷裏艱難低念,“依丹,朕好難受……”

“不會有事的!”蔣夢涵擦了擦他額上的冷汗急切向外叫喊,“安爺爺!安福壽!”

隨後安福壽就急急跑來了,蔣夢涵急切說道:“快!馬上傳禦醫!要快!”

“是!”安福壽還沒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轉身就跑。

“依丹……嘔……”司徒靖軒輕喊了聲又吐出一口黑血來。

“混蛋,喊一聲別人的名字就吐了,這算什麼意思?”蔣夢涵哽咽責備。

司徒靖軒把手撫到她的臉苦澀笑念:“雖然……不知道怎麼一回事……但是,知道你緊張朕,在乎朕,能死在你懷裏,沒有遺憾了……”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蔣夢涵含著淚搖頭說道,“你不會死的!絕對不會有事的,至少還有八年性命,別在這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