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陳泰意識漸漸清晰。但身體感覺好像被黑洞吸住了一樣,眼前整個世界都在旋轉著,當然眼前一片漆黑。陳泰努力得想讓自己不睡著,努力的想睜開雙眼。可是眼皮仿佛被打了強力膠一樣,無論怎樣他都睜不開,身體更是完全失去了掌控的能力,連動一下手指都動不了。這種無力的感覺仿佛持續了半個世紀一樣,終於,眼前好像出現了一縷陽光,陳泰原本渾渾噩噩的大腦一下子清醒了過來,身體的掌控權好像一直子又重新回到自己身上一樣,陳泰猛的睜開了雙眼,可是馬上又閉上眼睛,因為外麵的世界,黃沙迷茫,戰鼓雷雷殺聲震天,並伴隨著淒慘的慘叫與戰馬的悲鳴。
天哪!我這是到哪了??陳泰用手撐起身子,黃沙迷茫的四周,身邊倒著各種死狀的古裝士兵,“殺人了??”陳泰心中一念,法治社會居然發生這種大規模械鬥事件。“呸呸呸!”陳泰張了張嘴把沙子吐出來,剛才由於驚訝張開嘴巴,一股黃沙立馬塞進了他嘴裏。
械鬥個屁!我的天,這些人穿著古裝,拍戲嗎?不對啊!拍戲我也隻是個群眾演員,怎麼什麼都不知道。不對不對,我不是在看流星雨嗎?然後,,然後流星砸過來。陳泰傻愣愣的摸了摸身邊一具不能動彈的士兵屍體,喊了他幾聲發現根本沒動靜,有一道鮮紅的傷痕留在他脖子上,血就從他脖子一直流出來,好像還沒流幹淨一樣。嚇得他立馬把手挪開。“真的死人了!!!我的天啊!”陳泰從沒見過如此場景,身邊的喊殺聲不斷傳進他耳朵裏,心裏又怕又懼,眼睛一翻白直接暈倒過去。
這一次陳泰沒有像前一次那樣感覺暈倒太久,等他又一次醒過來的時候,原本的殺聲已經消失,也不在黃沙密布,隻是天色灰暗給人一種末日的感覺。不過眼前的場景那叫一個慘烈啊,到處都是折斷的兵器,破爛的旗幟,到處都是躺著的死人,有深綠色戰袍的和深紅色戰袍的士兵,還有服裝各異的平民老百姓以及倒斃在地的戰馬。無一不在訴說著方才那場收割無數生命的戰爭,遠處幾隻烏鴉不斷在屍體上蹦跳著,嘴裏發出滲人的歡呼聲。
陳泰饒是再鎮定,此刻也是坐不住了,他可不想再暈過去,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才是當務之急,剩下的等安頓了再說吧。正當陳泰漫無目的的起身打算離開,遠處一陣疾馳的馬聲傳來,陳泰剛轉過身,那戰馬已經打著響鼻,搖了搖大腦袋站在他麵前。真是匹好馬啊!!
陳泰不知道怎麼形容這匹馬了,渾身雪白一片,身姿矯健,這長度快兩米半吧,高近兩米。馬上端坐著一位長槍白袍將軍,一副程亮的銀甲沾滿了血跡。再看容顏,卻發現那將生得俊郎非凡,剛毅十足。陳泰不知眼前這將軍找自己幹嘛,隻得傻站著,也不敢動彈,笑話,自己可不想死得不清不楚,看這架勢自己八成早不在祖國的懷抱了。陳泰不知道自己現在身上的打扮還是原來路上那身衣服,這看在白袍將軍眼裏顯得格外怪異,甚至懷疑他是奸細。
白袍將軍冷冷看著他,直到陳泰感覺自己額頭的汗水都流出來了,才聽到白袍將軍問了句“你是何人?在此做甚?”“將,,將軍,我,不,小人名叫陳泰,我。我也不知道怎麼跑到這裏了。”白袍將軍臉上一冷,陳泰感覺一股冰冷的殺氣立馬籠罩全身,這一刻陳泰尿褲子的心都有了,牙齒打著寒顫。“哼!說你到底是不是曹軍奸細?如實招來,不然本將軍便一槍刺死!”白袍將軍長槍一甩,槍頭直接對準了陳泰咽喉。。此危難時刻,陳泰突然鎮定了下來,理了理頭緒,說個謊吧。陳泰抬起頭直視那員武將,“將軍,小人不是奸細,小人從海外剛回故裏,因此對眼前之事也不是很清楚,家父便是在戰亂中與小人走散。”說著陳泰還摸了摸眼睛,可惜沒有眼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