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清新的早晨,細小的雲片在淺藍明淨的天空裏泛起了小小的白浪,晶瑩的露珠一滴滴地撒在草徑和樹柳上,獵場百靈的歌聲像驟雨般鋪天蓋地的落下。
大帳外車馬響動,眾人都在為返京做著準備。
兩個宮人在司徒宏的帳內幫他收拾著行李,司徒宏斜倚著臥枕,臉上一片漠然眼睛卻緊緊的鎖定在帳簾處。
時間一分分的流逝,手指一寸寸的收緊。
這時一禁衛軍進帳抱拳道,“馬車已備好,請殿下上車啟程回京。”
司徒宏似沒有聽見,仍一眨不瞬的穿過禁衛望著帳簾處。可陡然間,他又“唰”的一聲站起身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
掀開帳簾,斑斕的陽光刺的他有些睜不開眼睛。一串黃鶯般的“咯咯”笑聲隨著微風吹入他的耳中,使他微藍的眼瞳驟然緊縮。
“侍衛大哥,謝謝你把這隻兔子送給我,我特別想抓一隻兔子回去。”凝兒笑嘿嘿將白兔抱在懷中,用手指輕捋著白兔頭頂上的毛。
“這有什麼,柳小姐要是喜歡的話,趕明兒我多抓幾隻送到你府中。”
凝兒一聽烏黑的眼眸立即一亮,頭如搗蒜般猛點著。那禁衛怔怔的看著那烏亮的眼眸,黝黑的肌膚染上一圈紅暈,他連忙低下頭,有些緊張的道,“我……我扶您上車吧。”
兩人說著話,誰也沒有注意到身後那一道陰戾的目光離他們越來越近。
司徒宏沉著臉大踏著步重重的踩在草地,衣角帶著冷森森的厲風劃破空氣,使周圍的空氣立即變得森寒而稀薄。
他揮動著手臂一掌將那禁衛推開,不由分說打橫將凝兒抱起蹬上馬車,再重重的將她摔在馬車上,沉聲道,“啟程。”
馬車緩緩啟動,凝兒坐在局促的坐在車內,她不安的咬著下唇瞅著司徒宏。
雖然司徒宏坐在車內一直緊閉著雙眼,可他的周身都往外散發著一種冰寒之氣,任誰看到都知道他在生氣,而且是非常的生氣。
凝兒吸了一口氣壯著膽子坐過去,扯了扯司徒衣角,“宏哥哥,你怎麼了?是不是傷口又……”
話未說完,司徒宏驟然睜開迸發著怒火的眼眸,凝兒一驚身子立即向後退。卻不想手腕被司徒宏一把抓住,凝兒重重地撞進了一個寬厚而堅硬的懷抱。
凝兒驚詫的看著司徒宏,腦中還來不及反應,他已經猝然的吻了下來。
凝兒隻覺腦子“轟……”的炸開頓時一片空白,她呆立在那吃驚的瞪大眼睛緊抿著唇,任由司徒宏吸吮包裹著她的唇。
司徒宏在凝兒櫻唇上盡情的肆虐了好一會兒,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吻她,也許隻是想懲罰,也許隻是想平息自己的怒氣,又或許隻是做了一件自己早已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