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晨側頭想了想,突然想起蘇涼跟他說過,有個灰衣劍客曾經留話給他,三個月後幫他剪滅寅家,如今算來,時間正好已經過了三個月,他連忙說道:“請他到正廳相見!”
等到仆役走後,穆晨領著魯小川先去了正廳,這幾個月來,他時常會想起荊霜,一直沒有她的消息,雖然他嘴上從來不說,但在內心深處還是十分牽掛。
荊霜是因為躲避寅家的追殺才如同人間蒸發一般消失了,在穆晨的想法裏,隻要他能夠將寅家鏟除,荊霜一定會自己出來找他。
一個灰衣人手按腰間的長劍昂然走進了正廳,在這灰衣人身後,是一個披著長長鬥篷,整個麵部都蒙著黑布,分不清男女的人。
當穆晨看清灰衣劍客的麵容時,驚的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怎麼?當了侯爺,就不認識我了?”灰衣劍客微笑著看著穆晨,語氣親昵的如同是見到了多年未見的親兄弟一般。
“蓋聶大哥!”穆晨興奮的一蹦老高,如同個孩子般撲向蓋聶,一把將他抱住,不知該如何親熱才好:“你不是去太行山隱居了嗎?怎麼又出山了?我還以為這一輩子都見不到你了呢!”
“嗬嗬,”蓋聶笑著撫摸了一下穆晨的頭:“誰要我的小兄弟這麼能惹事,惹著孟秋不算,還把整個寅家都得罪了?”
“擦!”穆晨撇了撇嘴,十分鬱悶的說道:“我可沒惹他們,是他們來惹我的,孟秋殺了那麼多跟我相熟的人,這梁子自然是結下了,至於寅家,我更是莫名其妙的不知為什麼就被他們追殺了,這可不能怪我!”
“嗬嗬,不管他!”蓋聶扶著穆晨的肩膀,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說道:“好,好,高了、黑了,不過也瘦了,怎麼看也不像是個養尊處優的侯爺。”
“嘿嘿!”穆晨撓了撓頭,尷尬的笑了笑,隨即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說道:“上次救蘇姬的是不是大哥?要幫著我鏟除寅家的是不是大哥?”
“除了我,還能有誰?”蓋聶對穆晨笑了笑,拉著穆晨的手,指著身後的黑衣人說道:“我來給你介紹個朋友。”
穆晨上下打量著跟在蓋聶身後的黑衣人,在看著這黑衣人的時候,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又說不清是在哪裏見過。
黑衣人拱手給穆晨行了個禮,卻沒有說話。
“這位仁兄是……?”穆晨疑惑的看了看黑衣人,又用求解的目光看著蓋聶。
蓋聶微微笑了笑,對黑衣人說道:“讓他看看你吧,我這兄弟耐性可不是太好,別把他急壞了。”
黑衣人很順從的解開了蒙在臉上的黑布,當他把最後一層黑布解開後,穆晨驚愕的瞪圓了眼睛。
“荊霜!怎麼會是你?”穆晨指著剛解開臉上黑布的荊霜,滿臉的不相信,隨後又上前一步,一把扳住荊霜的肩膀:“這麼久,你都去了哪裏?我以為你被寅家找到了……”
荊霜對穆晨露出了個甜甜的笑容:“如果不是蓋聶大俠幫忙,我們夜鶯堡恐怕已經不存在了,這些日子裏,我們跟在蓋聶大俠的身後,學了不少實用的東西,如今夜鶯堡的殺手已經可以出山幫你了,這一次對付寅家,就是我們夜鶯堡殺手的第一次試劍!”
穆晨愣了愣,不解的問荊霜:“你原先不也是寅家的人嗎?現在我們要對寅家動手,你為什麼一點都不覺得惋惜?”
荊霜苦笑了一下,對穆晨說道:“如果你知道我是如何在那裏生存的,你就不會這麼問了,當他們讓我動手殺你的時候,我就不再是寅家的人,而是他們的敵人,所有想要對你不利的人,都是我的敵人!”
在穆晨和荊霜說話的時候,蓋聶始終在一旁微笑著看著他們。
等到荊霜和穆晨都不再說話,蓋聶才對穆晨說道:“兄弟,有件事,我知道我這做大哥的不好多事,隻是實在又些看不過眼,想要說你兩句,如果我說的不對,你就當我沒有說過吧!”
“大哥請說!”穆晨已經猜到蓋聶想要說什麼,隻是蓋聶一向對他很好,他也不好不讓蓋聶說話。
蓋聶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說道:“我知道你對蘇姑娘一往情深,也知道她對你同樣情深意切,隻是你有沒有想過,荊姑娘為你做了多少?她雖然是殺手出身,可她畢竟也是個女人,女人的心思都是細膩的,你認為她看著你和蘇姑娘纏綿,卻又為你付出這麼多,是天經地義的麼?我告訴你,不是!她是太在乎你,如果有哪個女人這麼對我,天下第一又算得了什麼?我沒其他意思,隻是想讓你好好考慮一下,該如何對待荊姑娘,男人並不是隻能有一個妻子,難道你真的吝嗇到連個名分都不願意給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