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事件後遺症(2)(1 / 2)

進入首相官邸的會客大廳,鬆崗的身影立即被陸相東條英機盯住了。

東條英機萬分瞧不上鬆崗的畏首畏尾,你看看俄國人最近發下了什麼話?竟然要我們限產80萬噸,還要收回北樺太島上的礦藏開采權,你作為外相不僅不反對,還要“部分讚同”,俄國人惹不起嗎?怎麼都弄沉我們一艘船了,還要隱藏這件事?這都八嘎的什麼思維啊?成天的想聯蘇打擊英美,你以為史大嶺那麼好糊弄嗎?那家夥要是有一點點善意,就不會給支那提供“誌願航空隊”了,就不會給支那人發放軍備貸款了,就不會在張鼓峰諾門坎一點麵子都不留打的我屁滾尿流了,這該死的伊萬是我們百年來的死敵,每逢帝國擴張就會遇到他們與我們爭奪利益,聯盟朋友之說純屬無稽之談。

東條陰鷙的眼神在鬆崗身上打轉,不多久就被敏感的鬆崗發現了,那樣陰陰的盯著我,滿臉的憤怒表情,鬼都知道你在想什麼,鬆崗嘴角一撇哧了一聲表達了自己的不屑。

對於東條英機這個貴族的後代,對這位長於行動、短於思考,在關東軍中獨斷專行凶惡殘暴有剃刀將軍之稱的家夥,鬆崗洋佑內心中早已與他劃清了界限。在他的心目中,以東條為代表這些家夥從小養尊處優,不知民間疾苦,所作所想完全出於他們那塞了大便的腦袋,臭烘烘的毫無條理的惡心人。

鬆崗清楚地知道東條的信念,他的信念在鬆崗的眼中是那樣的不可思議,東條認為:要徹底解決中國問題,實現日本長期占領中國的目的,必須掃清一切障礙。而俄國是日本的心腹之患,它使日本無法全力投入到中國戰場,同時又會對中國提供強有力的支援,因此兩線作戰即便是“明知不可為之也必須為之”的選擇,他曾在“陸軍管理事業懇談會”上宣稱:日本要對蘇、中同時開戰,同時也要準備與英、美、法開戰。

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整個一精神病,同時開戰?還明知不可為之也必須為之?你以為自己是太陽大神嗎?鬆崗在平時都不願與這個強硬的軍國主義精神病談話。

鬆崗與曾擔任過關東軍參謀次長的石原莞爾交往不錯,對這位滿蒙事變英雄石原莞爾所說過的話甚為同感,石原曾說過東條是上等兵的水平,如果國家被此等人物所掌握,不堪設想,除此之外石原還曾經多次高調宣傳,“東條英機、梅津美治郎是日本的敵人,他們是世界的敵人,他們全都應該被槍斃!”

今天,就在現在,我將最後一次闡述我的理論,聯蘇抗美政策絕對不能變,即使忍辱負重也不能變,可是,這個應該被槍斃的上等兵東條英機能聽懂我的人話嗎?那個糊塗的毫無主見的近衛文麽能支持我麼?

鬆崗洋佑深吸了一口氣,按首挺胸走上了“戰場”,麵對著一道道不理解的目光,鬆崗洋佑勇敢地逼視著,來吧,力挽狂瀾的英雄,今天非我莫屬!

無比自信的鬆崗洋佑又堅定的往前跨了一步,直麵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全身肌肉繃起,像一頭馬上就要暴起傷人的豹子,手一揮,指向了赫然站起就要大放厥詞的東條,以不庸置疑的口吻喝道:“來吧!東條,就由你來開頭一炮吧!”

克裏姆林宮。

這兩天,偉大的史大嶺同誌也在不安中度過,不是對莫洛托夫同誌說好了的嗎?對日本人的第一次行動不要過於激烈,騷擾圍堵就成,不讓他們順利裝油,表明我們態度即成,目的是觀察日本人的反應,誰說要把對方的油輪幹掉了?這可好,自己這方第一次試探就弄出這麼大動靜,我想雙方都應該大吃一驚吧?這種試探偏離了慣用的循序漸進,逐步升級的模式,日本人會不會在驚詫之後猛烈反擊?我這還沒準備好呢。幸好那個日本外相鬆崗是個傻叉,一味保證將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使他提起來的心髒稍微好受了些。可是那個自我吹噓有外交決策權的傻×鬆崗真的能左右日本的外交政策嗎?實在是讓人擔心。

果不其然,麻煩來了。史大嶺拿著一份最新的關於日本方麵動態的情報疑惑的問莫洛托夫:“莫洛托夫同誌,日本國內鬧騰起來了,把我們的大使館都砸了,大使同誌也負了輕傷,看來鬆崗洋佑這個家夥的保證一文不值,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怎麼辦?莫洛托夫用手指輕輕的梳攏了一下腦邊稀疏的頭發,悄悄支援了一下中央後瞪著“無辜”的眼睛,擺著手說道:“真不知道那個久加諾夫是怎麼搞的?我早說了要派一個有經驗的人去完成這個任務,誰知道他們派了一個莽漢去了,估計是沒有說清楚,這是嚴重的官僚主義作風,要整頓,伊萬諾夫、那爾馬西、還有那個什麼瓦西裏,還有那個漁業公司的書記都有推卸不了的責任,都要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