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天,終於將各路大神打發完畢,籌委會的其他同誌也忙完了自己的工作返回了各自崗位,馬遷安一時又“賦閑”下來。終於忍不住跑到了任BS的辦公地點找到主人嘀嘀咕咕了半天。
下午,毛ZD就知道了馬遷安的請求,麵對著自己對麵為難的任BS,毛ZD的眉頭皺了好久才說道:“這個小鬼,真給我出了一道難題哦!他那麼聽你的,你說話都不好使?”
“唉!不好使!這小子裝瘋賣傻,一副不讓他回去就是不革命的樣子,很難說服。”
“你把他叫進來,他在外麵吧?”毛ZD瞥了一眼窯洞的窗外,決心親自“教訓教訓”這個不聽話的馬遷安。
待扭扭捏捏拈著衣角的馬遷安站在毛ZD麵前時,毛ZD剛剛湧起的怒氣又不知不覺的消散了,他溫和的招呼道:“坐嘛!坐!像個大姑娘似地,怎麼回事?我聽說你鬧著要回抗聯?”
“是!”馬遷安立即裝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用手指頭一會指指頭,一下又指指大腿,苦著臉道:“主席,我天生就這麼個人,安穩的工作做不來,一天聽不到槍聲炮聲,就渾身上下腦袋疼。”
毛ZD的眼光順著馬遷安的手指頭將他全身看了一遍,“關心”的問:“渾身上下腦袋疼?到底哪裏疼,說清楚,我給你治!”
馬遷安嚇了一跳,手懸在半空半天,無奈的指指胸脯說道:“這裏痛。”
“你走了,南洋那邊的事情如何處理?陳嘉申打來電報說,一個月後還會有第二批貨到達緬甸,那裏工作也很重要啊!”
“我會解釋,況且那邊工作都已經走上正軌,您老人家隨便派個人不就成了,延安小組的骨幹都成熟了,要不從那裏麵提拔個人?您老人家不是說過嘛,死了張屠夫,不吃帶毛豬,您就把我比成張屠夫就好了。”馬遷安腆著臉繼續哀求,很有韌勁。
毛ZD哭笑不得,他不記得自己說過這種話,但此話確有一定道理,他隻好再猜測道:“想家了?想家人了?”
馬遷安心中一怔,臉色一暗,不過馬上他就調整過來,哪裏還有家啊!這個世界上可以說得上親人的張富貴一家在去年5月份的時候就失去聯係了,派過去送信的人回複說一家人早已遷走,恐怕是受到自己牽連躲起來了。剩下最親的人就是楊靖宇和戰友們了。
“想了,真想了!”馬遷安打蛇隨棍上,主席給了個好理由,幹嘛不應承下來。
“你呀,性子就是這麼急,本來我還打算等南洋的事情告一段落後,我把你派到重慶去做EL的副官,他們夫妻倆都挺喜歡你的,跟我提過一次,你考慮考慮?”
哎呀!主席真是待我太好了!可是我還是想回去咋辦呢?馬遷安眼睛眨個不停想主意。
毛ZD看馬遷安猶猶豫豫的不答話,隻得揮了一下手,好笑的說道:“算嘍,強扭的瓜不甜,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你去嘍!”
馬遷安立即一蹦三尺高,看的旁邊的任BS搖了搖頭。剛才馬遷安也是這麼軟磨硬泡的,沒法治,說硬了他給你王顧左右而言他,說軟了他就打親情牌套近乎。
毛ZD問了一句:“你既然要回去,那你了解那邊的事情麼?不要回去後找不到自己的隊伍可就鬧大笑話了。”
這可難不倒馬遷安,他攜帶幾個跟班一起來到的延安,還有一部電台,不僅能得到楊靖宇的電報,每天還能收聽到SL廣播,馬遷安對遠東的局勢一清二楚。
三月中旬,日軍進攻張鼓峰伊始,史大嶺就曾發了一個秘密電報給延安,請求允許抗聯出兵進入中國東北,毛ZD當下同意,抗聯抗聯,抗日的聯軍,不抗日總待在人家國度幹什麼呦,楊靖宇早就想回到東北,隻是被SL人以大環境為由限製住了,這次遠東日蘇虛假和平被打破,正是抗聯殺回東北的好時機,憋了半年多的主力如同出籠猛虎一樣迅速渡過還未解凍的江麵,進入了小興安嶺。
抗聯頭等主力,已經擁有1500名戰士的第一路軍第十支隊分配的戰鬥區域正是抗敵最前沿,位於龍江省鐵驪縣正北20公裏,慶城縣(現慶安)西北40公裏的地方紮下營盤,伺機迎敵。
此時的抗聯可謂兵精糧足,早已儲備好食物與彈藥的戰士們心無旁騖,一心一意的盤算下手的地方。
日蘇既已撕破臉皮,蘇軍則沒有了國際政治方麵的束縛與考慮,應抗聯的請求,伊萬諾夫派運輸機將一批攜帶不便的“重武器”分成幾批30多架次秘密空投到了指定區域,使抗聯如虎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