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遷安連續槍挑了4個鬼子之後,其餘的鬼子已經發現了這個身材強壯拚刺技術一流,狀若魔鬼一樣的猛漢,他們有意無意的在其周圍閃開,不去主動挑釁馬遷安。
馬遷安瘋跑著、追逐著,身邊流彈嗖嗖的流過,沒有一顆打中他的身軀。腎上腺素瘋狂的分泌著,有那麼一瞬間,馬遷安真的把自己當成了曹軍陣中七進七出的趙子龍,他的動作變得越發的靈巧,被殺戮念頭激發出來的身體潛能在這一刻瘋狂的爆發了出來。
呼!又一柄槍被他倒提著輪了起來,哢嚓一下狠狠的砸在了正騎在李鳳山身上卡脖子的鬼子身體上,將這個粗壯身材的鬼子抽到了半空中。
“哎媽呀!謝了!”仰躺在地上的李鳳山忽地翻身一揚手,嘴裏一邊胡亂地感謝著一邊將手頭的一頂鋼盔拋向馬遷安身後。
馬遷安一歪頭讓過鋼盔,將手中的長槍向後順勢一擲,“噗!”的一聲,早已失掉刺刀的槍口深深的撞進了他身後的一具軀體內,一個準備偷襲的鬼子捂著肚子倒了下去,倒下去的鬼子用雙手還徒勞的去抓插在肚子上的槍管。
“來呀!來呀!”馬遷安對著自己夠不著的鬼子大喊著,叫囂著。
在這場近身肉搏戰中,鬼子的勇氣遠遠沒有他們吹噓的那樣厲害,隻因為他們碰到了不退反進,比他們更不要命的主兒,楞的怕不要命的定律又一次發揮了它的作用。麵對著抗聯戰士猙獰的麵孔,鬼子退縮了,一個“聰明的”鬼子打開了剛才因為拚刺刀而關上的保險,抬起槍口瞄準了馬遷安。
“咣!”一聲巨響,正在舉槍瞄準的鬼子被一枚手雷炸翻在地,隨後滿陣地都響起了李鳳山“憤怒的”呐喊聲,“咋那麼不要臉呢?說好了拚刺刀的,開槍的死啦死啦的!”
白刃戰周圍的地方響著嗒嗒嗒蘇式衝鋒槍特有的聲音,壓住了鬼子機槍與三八槍單調的動靜,趙尚誌的部隊終於擊潰了攔在自己前麵的鬼子,已經控製不住隊形的抗聯開始瘋狂追殺四散而逃的鬼子潰兵。
一股又一股的隊伍流過了這片肉搏的場地,將場地中的鬼子衝走,漸漸的,馬遷安與幸存下來的後衛部隊身邊空曠起來。
兩個戰士輪槍砸死最後一個活動著的鬼子,剛一抬頭,猛然發現這片剛才還像屠宰場一樣的地方竟然沒有了鬼子那難聽的吼叫聲,也沒有了垂死之人絕望的喊聲,隻有幾個提著**德的年輕戰士咧著嘴巴,亮出一口白牙笑嘻嘻的看著自己。
參與肉搏的鬼子全部被衝來的七支隊卷跑了,隻留下了滿地的屍體。
停泊在江麵上的定邊號前後甲板和上層建築上猛烈的噴吐著炮火與大口徑機槍彈丸,反複轟擊著136旅團增援上來的部隊,大炮與高射機槍將馬遷安後方百米處一條寬大數百米的地段死死封鎖住,將黝黑的泥土拋起、落下,再拋起再落下……,上百的鬼子倒在了火網下,餘者再也不敢向前,隻能蜷縮在火牆的後麵,祈禱對方不會延伸射擊。
130榴彈的威力驚人,高爆彈飛舞的彈片刷刷的收割著落點周圍幾十米內的一切生物,包括一尺來高還未長成的莊稼。
很快,衝到了前邊的七支隊戰士開始回縮,一邊後退一邊沿途交替掩護,自動擔負起了全部抗聯後撤的後衛。
馬遷安扶起倒地氣喘如牛的李鳳山,攙扶著他隨著人流奔向江邊。奔出了百餘米,遇到了正在焦急搜尋他蹤影的趙尚誌。
日軍被驅趕到遠處,照明彈也不打了,隻憑借月光辨別人的趙尚誌沒有發覺身邊走過的人就是馬遷安,看看十支隊的後衛將盡,他著了急,一把拉住一個戰士問:“你們司令呢?看沒看見?”
“哎哎哎,我說你這同誌瞎抓啥呀?傷口!傷口!”被趙尚誌抓住的戰士痛的叫了起來,慌得趙尚誌連忙放下手臂。
“那不是?”受傷戰士痛過之後向自己右前方一揚下巴,繼續說道:“咋?我們司令一口氣拚掉十好幾號鬼子,老厲害了!你想見就能見啊?你想拜師啊?”
“誰找我?”走出幾步遠的馬遷安也沒有看清趙尚誌的麵貌,隻當他是尋找自己的聯絡人員。
聽到馬遷安的聲音,趙尚誌歡喜的跳了起來,幾步急跑撲了過去,撲到近前一把扯住馬遷安的胳膊,話隨人到:“好小子!還沒死呀?不枉我來救你!”
馬遷安也很激動,但是他抑製住了自己的激動,他隻是緊緊的摟住趙尚誌,無言的拍了拍趙尚誌的後背,李鳳山失去了馬遷安的扶持,摔倒在地不滿的大叫道:“嘛呀?嘛呀?都是兄弟,為嘛俺就像個後娘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