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BS 快速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胡子,沉穩而自信的注視著莫洛托夫,稍停了2秒鍾,以不庸置疑的口吻回道:“完全正確,我的莫洛托夫同誌。”
緊張的莫洛托夫得到了任BS的肯定,長長籲了一口氣,身體忽然鬆弛下來,他知道任BS在中國黨內已經具有很高的位置了,相當於他們的常委,如此級別人物說出來的肯定的話語,想必是認真的。莫洛托夫精神一鬆懈,原本由於休息不好而略顯蒼白的臉蛋漫上了紅色。
“哦!”莫洛托夫做了一個動作,看樣子像是要在胸前畫一個十字,但這個隱秘的動作隻起了一個頭兒,就被警醒過來的莫洛托夫強行止住了,黨要求他做一個無神論者,這點他在平時的時候是牢牢記得的。
馬遷安識破了這老頭的動作,他的嘴唇不被人發覺的微微翹了一下,不出聲的幫助斜對麵的莫洛托夫說出了他想說的話:感謝買嘎的。
“當然,我們兩黨兩軍都麵臨著巨大的困難,理應互相幫助互通有無。”任BS微笑著繼續闡述,旁邊的翻譯嫻熟的用俄語直譯著,馬遷安則正襟危坐,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他就微微轉動腦袋仔細的打量對麵的擁有如雷貫耳名字的人物。
季米特洛夫,共產聯盟執委會總書記,實際上領導者共產聯盟的工作,不過他不是SL人,卻是位保加利人,當年德國發生的國會縱火案裏,希特勒以“縱火罪”逮捕了他,就是這位季米特洛夫,在法庭上嚴厲駁斥了法西斯對**的誣蔑,以無可辯駁的事實揭露了"國會縱火案"是法西斯精心策劃的陰謀。法西斯頭子戈林以“證人”資格出庭時,被季米特洛夫質問得連自己在法庭的身份都忘了,衝著季米特洛夫吼道:“隻要你離開法庭,我就會把你抓起來。
剛才馬遷安誤會了他的身份,經林B適當的點撥,他才知道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共產聯盟總書記,不過他來幹嘛呢?難道共產聯盟出麵簽署這個協議麼?這個有可能,這位總書記能幹得很,前幾年就是以聯盟書記的身份組織了3萬5千人的“國際縱隊”支援西班牙革命。
季米特洛夫有一個前凸的下巴,馬遷安盯著他的下巴出神,完全沒有看到老頭疑惑的眼光在自己的臉上轉了三轉。直到坐在他旁邊的劉頂暗中捅了捅他,馬遷安才歪了一下頭,又將目光移向下一個人。
馬遷安神不守舍的神態也引起對麵的觀察,這個年輕的家夥幹嘛呢?米高揚不去聽莫洛托夫與任BS的開場白,那些都是口水話,每個人要說什麼不用聽都能猜個七七八八,等一會兒談關鍵問題時再參與不遲,現在這個中國馬同誌很有意思,看來他的心思也沒放在寒暄中,想嘛呢?米高揚將兩隻胳膊放在桌上支起來,支在自己的下巴上定定的瞧著馬遷安。
米高揚1935年當選為政治局委員,成為政治局中貿易問題的專家。
正巧馬遷安看到了米高揚,還未來得及看清米高揚的眼睛是深藍還是淺藍,兩人就四目相對了。
馬遷安怔了一下,忽然靦腆的笑了。米高揚被馬遷安的笑容感染,也詼諧的眨眨眼消除對麵中國馬同誌的“緊張”,看來這小家夥是被這個高級別的會議震住了,米高揚心滿意足的猜測到,一定是這樣的。
馬遷安的笑卻不是米高揚想象的那樣,他隻不過瞥到了米高揚唇上的覆蓋整個上唇的黑胡子,像史大嶺與希特勒胡子的綜合體,既不寬廣也不短小。
誰也不知道馬遷安轉著如此念頭。
雙方對此次合作建設武器生產基地項目都懷著迫切的希望,都希望成功,這就減少了無聊的扯皮與爭奪小利,雙方清楚的知道,這個工業基地早一分鍾開工,就能早一分鍾提供打擊共同敵人的武器。
開場白與合作的宗旨意義很快講完,大框架已經確定,在細節問題上則不需勞動這些大佬們,任BS隆重推出了中方具體事項談判代表馬遷安與八路軍軍工部長劉頂,蘇方則推出了遠東區書記伊萬諾夫及他的技術團隊。
大佬們暫未退席,象征性的旁聽了十幾分鍾。隨著馬遷安富有條理而又流利的講述,原本對馬遷安不在意的蘇方大佬們收起了不專心,改而驚訝的而又仔細的打量了馬遷安與劉頂好半天,收起了輕慢之心。
不過,諸事纏身的蘇方大佬沒有時間細聽這些具體操作,他們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不一刻就紛紛退席,他們隻需要在簽字儀式上再出現一次即可。
作為共產聯盟的總書記,了解**現狀成為他的主題,季米特洛夫邀請任BS與林B去了別處,大房間裏隻剩下雙方商談具體事務的人員。
馬遷安按照異常嚴謹的合同條例在商談,很多細節上的問題是這些習慣粗放式經營的SL人從未考慮到的問題,弄得伊萬諾夫額頭汗水直冒,不時抱怨馬遷安不給麵子,淨提出一些他們沒有考慮周全的問題。
“馬,你一點都沒變,還是那樣。”伊萬諾夫抱怨道:“我已經失去與你計較細節問題的耐心了,你如果想好了的話,就由你來擬定整個計劃,我最後看一下,如果沒有什麼大問題,我們就各自彙報,盡快簽訂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