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成憤憤不平,顯然軸心國要組成什麼聯軍的消息氣著他了,肯定是戳著他的哪根筋上了。
麵對馬遷安探詢的目光,周玉成一指電文上的一個地方怒道:“真是的,向曰本人獻殷勤拍馬屁也沒這麼個拍法,什麼樣的撮爾小國鼻屎大點的地方都敢向我們抗聯叫號,這個叫什麼撒兒瓦多的小村子在哪裏?數他叫喚的最凶,老子聽都沒聽說過它,竟然說什麼不勞日軍費心,它會派它的獵人營獵殺全部中國野人,割下頭顱裝點客廳,我日他奶奶的。”
聽周玉成罵的過癮風趣,馬遷安忍俊不禁撲哧一聲笑出聲來,拍著氣咻咻的周玉成的肩膀安慰道:“哦,你還當真了?這個叫撒兒瓦多的小國在中美洲,那地方一向是強人輩出的地方,一個部落首領有個幾百人的軍隊,就敢向比他強大一千倍的國家叫板,當個笑話看得了。”
“哦?這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馬遷安耐心解釋道:“狂人之地,這個小國早在“滿洲國”建國之初就承認了滿洲國的,是一個法西斯將軍統治的地方,地不過2萬平方公裏,人不過數十萬。以正常人的思維來看,實在是難以理解叫囂出兵中國這種現象,但若以不正常的思維來看,那就一切都顯得“合情合理”。無他,瘋了唄。”
周玉成不聽解釋還好,一聽更生氣了,接口道:“果然瘋了,而且對我們極不友好,竟然跟在曰本人屁股後麵第二個承認“滿洲國”,對這樣不友好的人,我隻有一個原則。”
“什麼原則呢?”馬遷安架秧子,他已經看到周玉成越燒越紅的臉色,唯恐這位平時謹行訥言的家夥恢複理智,那就沒意思了。看老實人發火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不說能焚天毀地吧,起碼也能讓敵人吃不了兜著走。
“打!打得他低頭認罪,打得他屈膝投降,打得他再聽到我抗聯的名字就渾身發抖,打得他去吃屎,打得他管我叫爹,打得他知道這中國的馬王爺有三隻眼,哎?你姓馬,這話可就應在你身上了對吧?”
哎?口不擇言了吧?這典型的激動之下思維混亂型,連俚語都冒出來了。
“好好!”馬遷安忍住笑意擺擺手,很大方的善解人意道:“等這支什麼獵人營來了以後,我全權交給你負責好不好?順了你的心遂了你的意,我是個好人是不是?”
好人?周玉成感覺出一絲不對勁的意味,反問道:“我去打獵人營,你幹什麼去?”
“我呀”,馬遷安故作深沉,弱弱的答道:“撒兒瓦多獵人營非常凶殘,從他們名字上看就是一支山地叢林戰鬥精銳,我是不敢打,我去打打聯軍中最弱的德國兵吧,首功歸你,等我消滅德國兵以後,你給我評個三等功我就心滿意足了。”
馬遷安是有自知之明的,他知道自己根本瞧不上所謂的撒兒瓦多營,與這樣的敵人作戰實在是打不起精神,馬遷安的性格正所謂遇強更強、遇弱反不強,他擔心由於輕視或者由於猜不透愚蠢的對手所使出的愚蠢戰法,自己反倒吃了虧,所以在別人眼中看來脆弱無比的對手,馬遷安反倒不太敢招惹。
馬遷安始終認為,愚蠢和聰明並不是涇渭分明的,它們之間有一點是相同的,蠢到了極點就是聰明到了極點,這樣的對手還是留給擁有標準戰術水準、一貫穩打穩紮正兵勝人的周玉成吧,反正這樣的對手不適合自己這樣總是想多了的指揮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