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火焰所參加的這場比賽,單就觀看的人數來講,已經算得上是開賽這三天以來的人數之最了,原因其實也十分的簡單,那就是兩位比賽的選手都是女性的玩家,而且這兩位選手還全部都是美女,這也就直接的保證了這場比賽吸引眼球的力度。
兩人都是盜賊職業的玩家,那原本就被設計成是緊身的短小皮甲,更加地襯托出來了兩女的曼妙身材,紅色紅色的所穿戴的是一身連體式的緊身護具,那鮮紅色的身影宛如就是一簇不斷跳動中的火焰,吸引著無數觀眾的目光進行追逐,而她的對手則是一身分體式的穿著,上身一件同樣緊身設計的馬甲,也隻是剛剛的掩蓋住了她那傲人的胸部,故意顯露在外麵的白皙肌膚就好象是在故意挑逗著觀眾的心髒一般,下身也是一件同樣色係的緊身皮短褲,不論是動是靜都勾勒出了一道迷人的弧線。
也許是因為相同職業的關係,兩人的攻擊套路以及方式基本都被對方所提前給識破了,激烈的對攻看似緊張,實際上給對方卻造不成多大的傷害,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她們的比賽將會很有可能是天下第一次比武大會正式開賽以來的第一個平局,賽場的觀眾倒是樂得如此,畢竟比賽的勝負還是其次,這樣養人的美女亂鬥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夠看得到的,她們隻要這麼一直僵持下去的話,那麼他們豈不是也能夠一樣觀看下去?
如果要是讓紅色火焰知道此時觀眾在心中這樣的想法,隻怕她會立刻就發彪起來,本來比賽進行得就十分的不順利,哪還忍受得了他人這樣看待自己,其實為了這場比賽,紅色火焰也是已經準備了好久的時間,這從蟲穀之中的練級刷怪就可以看得出來,經過了實戰的鍛煉之後,她的近戰水平已經有了很大程度上的提高,幾項技能的等級甚至還升到了大師級的水平,雖然考慮到了能夠進入正賽的選手都不會是普通的玩家,但是她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遇到自己的同行,原本還滿滿的自信在經過了幾次交手以後就漸漸的消失怠盡。
又是一次看上去精彩,實際上卻是毫無收獲的交手,兩人也開始察覺到假如她們還是繼續這樣比賽的話,那麼平局的結果就將會就是無可避免的了,可是平局在之前的官方比賽規定中可是有著詳細的說明的——“比賽中如果到了限定的時間仍然無法決定出勝利者的話,那麼即判定為比賽平局,所參加的兩位選手全部喪失繼續比賽的資格。”平局即等同於失敗,這樣的結果讓兩女不由得開始考慮自己是不是應該做些什麼了。
最先開始有所動作的是那個穿著性感的盜賊選手,她收起了自己手中所拿的那把匕首,然後觀眾就發現一把雙手使用的十字劍出現在了她的手中,雖然這樣的武器在遊戲中也不是什麼稀罕的東西,但是不要忘記了,現在它可是被拿在一個盜賊的手中,以他們的經驗自然是不難猜得到這位盜賊選手的力量值應該不低,不然的話她是絕對拿不動這樣的一個大家夥的。
紅色火焰同樣也是拿出來了一件武器,不過相對比起對方那種令人有些意外的東西,她拿出來的這件可就要普通得多了——隻是一把小巧的手弩而已,對於稍微有點遊戲常識的人來說,他們都會知道盜賊這個職業的玩家能夠同時的使用兩種不同的武器,可是大多數的盜賊玩家卻並不會真的就去同時學習這兩種武器,原因之一自然就是不同武器的技能熟練度提升也是各不相同的,與其同時學習兩種武器而造成無論是哪一種都高不成低不就,還不如幹脆徹底的就放棄掉其中的一種,轉而專心的學習剩下來的那一種,所以在看到紅色火焰居然隻是拿出來了這麼一件普通的手弩的時候,幾乎所有的觀眾都認為她已經一步踏出了比賽的場地,畢竟十字劍無論從威力上麵,還是力量上麵都要遠遠的大於一把匕首再加上一把手弩,即便就是被手弩射中相信以她的技能水平也給對手造不成多大的傷害,另外還有一點最為重要的原因是,手弩的攻擊效果中可是沒有一擊必殺的哦。
對方也似乎是對紅色火焰的舉動不太重視,隨意的揮動了幾下手中的十字劍後就立刻的發動了攻擊,她可不是傻子,表麵上雖然顯露出來的是一種不屑的表情,可是實際上內心早就起了很大的戒心,換作是自己的話相信自己也是絕對不會拿出一件隊自己並沒有多少幫助的武器的,所以她隻有首先的發動攻擊,隻要不給對方充裕的時間,就算是她真的是有什麼樣的絕招,放不出來還不就是等於沒有嗎。
看著手持十字劍的盜賊忽然快速的衝向了站立不動的紅色火焰,觀眾都不由得在心裏麵歎了一口氣,一些資深的玩家甚至還看得出來,使用那把十字劍的盜賊其相關的技能熟練度應該還是不低的,如果能夠命中目標的話,就算是一個戰士站在那裏也是足夠他滿滿地喝上一壺了,而以盜賊那可憐的低血身板,弄不好真的會出現一擊必殺的場麵,一時之間不少的觀眾都開始閉起了雙眼,他們可不想看到這麼一個美女被秒殺掉時的場景。
麵對著猛衝過來的對手,紅色火焰卻似驚呆了一般,竟然站在原地沒有一絲閃避的意圖,難道她真的已經是絕望到了失去抵抗能力的地步了嗎?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不然的話她又何必拿出那把不起眼的手弩來呢,這可不是她在多此一舉,因為這才是她的秘密武器。
將手持手弩的那隻手臂平端,冷靜地瞄準了對手急衝過來的身影,從紅色火焰的聲音裏,一點也聽不出來有絲毫的緊張,她隻是淡淡地張開了口,用最最普通的語氣說道:“攢射,發動。”
隨著那沉著的話語,一束幾乎連成一條直線的弩箭瞬間就全部傾射在了正猛衝過來的那個身材火辣的麗人身上,不過對方當真也是反應快速無比,繼續保持著快速前衝的勢頭,身體卻是微微地一扭,手中的十字劍幹脆地往身前這麼一豎,直接正麵硬抗起了對麵激射而來的攻擊。
弩箭自然是速度飛快,可攻擊力就有些不太讓人滿意了,一連串的攻擊過後,對方前衝的身形竟然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隻是速度被弩箭的攻擊減慢了一些而已,用來抵擋攻擊的十字劍就更是毫發無傷了,光潔如初的劍體之上就連一塊疤痕也是沒有被留下,原本還有點吃驚的對方在看到了攻擊的實際效果以後,也是重新的把心放到了肚子裏麵,腳下用力地一點,那被減緩了一些的速度便又再一次地恢複了起來。
“唉。”看台上麵的觀眾也是不由得一聲輕歎,那些之前原本還對紅色火焰保留有著一絲希望的人也是大多數搖起了頭來,隻是在這其中卻還是有著一位觀眾繼續保存著他心中的那份信念——紅色火焰一定是不會輸的。
耳邊回響著身邊玩家的歎氣聲讓我不由得在心裏麵感到好笑,難道他們不知道隻要比賽沒有結束,那麼確定勝負之分就永遠嫌早,往往那些自以為勝券在握的人都會被似乎已經半隻腳踏進失敗的對手給一腳踹進死亡之門,更不要說那個比賽選手之一還是自己所十分熟悉的人了,紅色火焰絕對不會隻是剛剛所表現出來的這種實力。
賽場上兩位對手之間的距離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得越來越近,雖然紅色火焰在這中間連續的發動了兩次技能攻擊,可是脆弱無比的攻擊卻是依舊無法阻擋得住對手前進的步伐,本來手弩就是盜賊的輔助武器而已,其攻擊力自然是和主武器的匕首有著很大程度上的差別,冷不防備的情況下或許還會有人受到攻擊而產生一些影響,不過在這種正麵的對抗當中,這種攻擊的手段就要顯得軟弱許多,即便是其攻擊的速度再快,可是直線的攻擊方式隻要不是傻子的話,應該都是能夠輕鬆地抵擋下來。
手弩的失利不僅是讓對手的信心空前高漲起來,而且那不斷被拉進的距離也已經是快要達到手弩的射程極限了,畢竟手弩也隻是一種弩箭類的武器而不是現代的手槍等武器,過近的距離會使得武器的威力大為減小,甚至是完全的失效,而此時的紅色火焰已經能夠清楚的看到對手臉上所展露出來的勝利微笑了,隻不過在下一個瞬間,她的這種笑容就被無情事實給凍僵在了那原本十分精致的臉上。
一把十字劍就在距離紅色火焰不到二十公分的半空之中無力地滑落,而原本應當是緊緊把持著這把武器的雙手卻是已經被它的主人給用力地捂在了腹部的傷口上麵,雖然她已經十分用力地在捂著了,可是大量的鮮血還是不停的從她的手指縫隙之中快速地滴落在了地麵,那張剛才還洋溢著勝利微笑的麵孔此時已經因為劇烈的疼痛感而扭曲了起來,如果要是換成普通一般玩家的話早就直接放棄比賽了,可是她卻還是繼續地強忍著傷口所傳來的巨痛大聲地向著她的對手喊道:“為什麼,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紅色火焰的眼中似是有些不忍對手的狼狽模樣,可是卻也並沒有直接回答對手的問話,反倒是對著空中申請了比賽裁決。
立刻賽場空中那熟悉的係統合成聲音就又再一次地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耳邊:“經過裁決,正式比賽第三天第五場比賽已經結束,勝利者為紅色火焰選手,請兩位選手注意,五秒鍾後將會啟動傳送。”
隨著兩束白光閃過賽場上麵已經沒有了她們的身影,轉而卻是換上了其他兩位選手開始比賽,對於其他選手的比賽我倒是興趣不大,隻是因為過於關注紅色火焰這邊的比賽而錯過了另外一場的比賽讓我有些懊惱而已,不過在接到了那邊的比賽最終也是以星月傭兵團的選手勝利而落幕的時候我才送了一口氣。
看完了比賽我沒有在遊戲之中繼續的逗留,而是直接選擇退出了遊戲,因為明天就又再次輪到自己出賽了,這一次的對手雖然還不知道是誰,不過能夠進入的正賽的選手又有哪個是普通的玩家呢,隻是希望不要碰到一個特別厲害的家夥就可以了,畢竟現在天下第一比武大會也才隻是剛剛的開始罷了,我可不想現在就暴露出自己的全部實力。
光芒過後,兩個人影出現在了人聲喧嘩的比賽場中,其中一個騎士職業的玩家就是我了,而在我的對麵,另外的一個選手也是在同時地打量著我,一身寬大的白色法師袍,一把一尺左右的金色權杖,分明就是一個典型牧師的裝扮,而讓一個以治療為主的牧師來和一個騎士進行戰鬥性的比賽,係統的隨機選擇還真的是讓人有點苦笑不得。
和其他一開始比賽就相互糾纏到一起的情景不同,我們兩個都沒有馬上就發動攻擊,對方不首先動手自然是有一些眾所周知的原因,可對麵的我也沒有絲毫動手的意思就讓看台上麵的觀眾有些不滿了。
我倒不是因為對手是一個牧師就會手下留情,畢竟在比賽中任何職業的玩家都會有可能被碰到,如果因為對手的職業又或者是性別的原因而心存小看對方的念頭,那麼好比“大意失荊州”這類以弱勝強的事件就不會少見。
我遲遲沒有發動攻擊的原因隻是因為對方根本就是一見我就和見到了什麼魔鬼似的,不斷地向後退著,一連退到了賽場的邊界線前才最終止住了自己的腳步,一隻胳膊水平的端起,那不斷顫抖著的手指分明就表露出此時他心中的那份巨大的恐懼心理。難道是我的長相嚇到了人家嗎?
我有些莫名其妙地隨便摸了幾下自己的下巴,便邁著輕鬆的步伐向前走去,隻是隨著我的靠近,原本就是表情緊張的牧師忽然就是脫口大聲的喊道:“不許過來!”
這麼一喊倒是真的讓我停了下來,不過我分明還是有些弄不清楚現在的狀況,作為比賽場上的兩位選手,你不讓我過去我們還怎麼開始比賽啊,難不成我們就這樣大眼瞪著小眼,最後依靠眼神來決出最後的輸贏?
聽說過文鬥,聽說過武鬥,可是這種比誰眼睛睜得大的比賽方式所有的觀眾還是第一次遇到,片刻的沉寂之後,整個的賽場裏麵就爆發出了巨大的抗議聲,隻是任憑外麵如何的熱鬧,賽場中的兩位選手卻還是繼續著這種大眼瞪小眼的無聊遊戲。
“你是在害怕我嗎?”就算是我的反應再慢,在仔細觀察了這麼久的時間裏麵我也已經看出來了對方臉上的那份恐懼,不過總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哪裏讓他覺得自己可怕了。
對方點了點頭,隨後就又再一次地強調道:“你不要過來,你要是敢在靠近我一步的話,我就……我就自殺。”
聽到這句充滿了威脅語氣的話語,我不禁地大笑起來,而與此同時,那些在看台上麵的觀眾也是發出了一片嬉笑的聲音。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我一邊忍著笑意,一邊說道,這種威脅恐怕自己也還是第一次遇到吧,就是不知道它的效果到底如何了。
“隻要你不打我,我就立刻認輸,好不好?”對方的聲音已經開始出現了十分明顯的抽涕聲,臉上的肌肉更始扭到了一起,顯得十分難看。既然對方能夠主動認輸的話,那麼我倒也是樂得輕鬆一把,不過我也不是沒有絲毫的防備,誰知道他是不是在扮豬吃老虎啊。
“你怎麼這樣的害怕我啊,可以告訴一下我具體的原因嗎?”
我主動地後退了兩步,一來是向對方表明自己的態度,好讓他把心給安下來,另外一點就是防止對方突然出現的偷襲,畢竟較遠的距離雖然並不能夠保證完全的安全,可是卻也能留給我相對足夠的反應時間。看我的後退舉動,對方的表情明顯得好轉了一些,說話也開始正常起來:“本來我能夠進入到正式的比賽就隻是一個機緣巧合的事情罷了,相信你也看得出來我隻是一個牧師職業的玩家,和你們這種戰鬥性的職業玩家進行比賽根本就不可能贏嘛。”
聽到這話我倒是有點不以為然,如果我的對手換成是藍色幽魂這個家夥的話,那麼即便是最後還是能夠取得勝利,隻怕我也必須得拿出來自己的全部本事了,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一般意義上的牧師,每一次遇到戰鬥的時候,衝在最前麵的總是缺不了她的身影。
“其實這些都不是我害怕你的主要原因,我之所以對你的反應會那樣的大是因為……”說到這裏他的神色有些猶豫,最後看到我的鼓勵似的表情後,才咬了咬牙繼續地說道,“我可不想被你象丟沙包一樣地給摔個半死。”
“恩?”
沒有想到上一次比賽時候的那個我的無心舉動卻是給他造成了這樣嚴重的心理恐懼,看起來我還是低估了自己的那段視頻資料在網絡之中傳播所帶來得後果啊,隻不過這種效果就目前來說對於自己還是有些正麵的影響的,至於剩下的那些負麵影響,自己也隻能夠到時候再說了,現在空想也是沒有什麼絲毫的辦法。
我的第三場比賽就這樣無厘頭似的結束了,麵對這樣一個一方主動認輸的結果,現場的觀眾可是絲毫也不買帳,按照他們的原話來說就是自己花錢買票進來觀看比賽,可是居然隻看到了兩個選手站在那裏就直接結束了,這樣明顯敷衍了事一般的比賽無論是什麼樣的理由都不能夠讓人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