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女性的比賽選手自然就是藍色幽魂藍大美人了,此時的她完全沒有絲毫的提防與比賽的緊張感覺,反倒是輕鬆諧意地麵對著看台的方麵揮動了幾下她那白皙的手臂,頓時就讓那邊的觀眾情緒再次上升了一個層次。
相比之下,她的對手就顯得有些讓人冷落了,不僅要麵對著全場觀眾的怒目而視,就連自己原本的那些作為聲援團的朋友們也是在第一時間裏麵就半自願半強迫的給倒戈到了另一方的陣營裏麵去了,至於某些不肯轉換陣營的強硬分子也是在看台上麵孤掌難鳴,還需要時時地提防著四周目光不善的玩家的偷襲,哪裏還會有時間來給他加油。
不過他到底也是通過了預賽的強者,雖然在聲勢方麵落在了極其不利的位置,可是他卻依然是十分的冷靜,起碼在表麵上還看不出來有什麼異常,按照常理來說,自從比賽的選手被傳送上了比賽場地之後,比賽其實就已經算是正式的開始了,可是直到現在為止,比賽實際上還都沒有開始,而原本應該在比賽開始後第一時間就發動攻擊的自己卻是在不停的左右為難中。
麵前的對手對自己可以說是絲毫也沒有什麼防備,大大方方的就把自己的背後空擋給露了出來,而且就連自己的武器也隻是隨意的拿在了手中,如果自己此時進行突襲的話,那麼將會有極大的可能會將對手擊敗,從而贏得這場比賽的勝利,但是就是麵對著這麼一個難得的機會,他卻是有些猶豫不敢下手,原因其實也很簡單,就是因為他的對手是一個女人。
不過比賽就是比賽,就算是現場的觀眾來到這裏的主要原因也還是觀看一場激烈的比賽,而不是來欣賞一場模特的走秀,所以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混亂以後,姍姍來遲的比賽終於得以正式開始。
對方自然是嚴整以待,雖然他並不認為自己會輸給以一個以輔助技能為主的牧師,可是他卻也明白能夠通過預賽從而進入到晉級賽中的選手多少都會有一些自己的真本事,這裏可不象現實中的那些比賽,大多數的時候所比拚的並不是選手自身的真正本事,而是各種各樣的關係網還有層出不窮的潛規則,最後的勝利往往名不副實,而在遊戲裏麵有著係統的監督和其他方麵的措施保證,所以比賽的公平和公正性還是值得相信的,就算是事先買通了其他的選手進行假賽也是難逃觀眾雪亮的眼睛,而我那一次的比賽隻是一個特例。
相比較起對方的小心謹慎來說,藍色幽魂的表現就要輕鬆自然得多了,好象她這次來到這裏根本就不是為了進行戰鬥,而更象是參加一場表演似的,不但在慢條斯理地進行戰鬥之前的各種準備工作,絲毫也不擔心對手的偷襲,而且她竟然也沒有後撤到相對比較安全的區域中去,反而是主動地靠了上去。
一個不以戰鬥為長的牧師居然想要和一個騎士近距離戰鬥,任憑觀眾事先如何的猜想居然也是史料未及,因為在牧師的技能裏麵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一種近距離戰鬥的技能存在,除非她是想要用自己手中的權杖把一個原本就十分擅長防禦的騎士給砸趴下,隻是這種情況出現的幾率想必也是無限的接近於零吧。
藍色幽魂當然清楚自己職業的優劣,雖然平時的戰鬥她也是一直喜歡衝殺在隊伍的前麵,可是這並不代表著她就隻是知道用自己的權杖亂砸一通的新手,實際上這位暴力牧師在星月傭兵團中的作戰方式雖然顯得比較的另類,可是大家卻是一致的默認了她的這種戰鬥站位,換句話來說也就是傭兵團中的所有成員已經認可她的這種戰鬥方式,所以在兩位比賽的選手相接觸的那一瞬間,幾乎所有的人都是不由得睜大了自己的眼睛。
藍色幽魂並沒有象大家所預料的那樣接近以後用自己的權杖進行普通的攻擊,而是在距離對手還有幾米距離的時候就發動了自己職業中的一個攻擊性技能,隻見她拿在手中的權杖頂端忽然光芒大盛起來,一股刺眼的光線直接就衝向了正在嚴整以待的騎士的雙眼,如果眼睛被這股光線所照射到的話,那麼隻怕短時間內想要恢複正常視力是不太可能,而藍色幽魂就會多出來一了一段相對比較充裕的進攻時間。
如果之前對方大意的話,那麼她的這麼一個技能使用出來,所產生的效果隻怕會更加的好,隻是她所麵對的對手一直以來就沒有放鬆過對她的重視,所以雖然藍色幽魂的技能釋放毫無一點的跡象,取得的效果卻是不盡如人意,對麵的騎士隻不過是被晃了一下眼睛而已,目盲的效果更是絲毫沒有出現過,強光針對的主要對象雖然是他,隻是對方也有相應的對策,簡單的把手中的那麵盾牌一舉就輕易的阻擋住了絕大多數的光芒。
施展技能過後的藍色幽魂還正處於施展以後的僵直狀態中的時候,她的對手就已經發動了自己的第一次反擊,而且攻擊的部位就是藍大美女的咽喉要害,一把沉重的九環大刀橫掃之下,空氣中都似乎發出了“呼呼”的響聲,可見這一刀下手的力度是多麼的沉重,就算是稍微的擦到可怕她也是重傷的結局。
眼見賽場中的情況忽然出現了這樣的危機場麵,已經有不少的觀眾不忍的閉上了眼睛,但是預料之中的慘叫聲卻是久久沒有出現,等到他們重新地睜開眼睛的時候,隻看到賽場中的那位女性選手居然毫發未傷,反倒是剛才還處於絕對上風地位的騎士被壓製的有些不妙,詢問身旁的其他玩家才知道剛才竟然發生了驚人的逆轉,心中不禁有些後悔,再也不肯讓眼睛離開分毫了。
鏡頭轉回先前那個危急的時刻,麵對著來勢凶猛的一刀,藍色幽魂確實麵不改色,右手所持的權杖略微的阻擋了一下刀勢以後就趁著對方攻擊被阻的那一瞬間伸出了自己左手,晶瑩的手臂緊貼著鋒利的刀刃穿了過去,在接觸到了對方的手腕之後就牢牢的抓在了手中,頓時身材高大的騎士就感覺到自己被一股大力牽引的偏離了攻擊的方向,勢在必得的一刀一下子就砍到了藍色幽魂身旁的空地上,饒是比賽的場地經過了專門的強化,也是在這一次的攻擊之下被擊出了一道淡淡的白印。
在成功的化分了那致命的攻擊以後,藍色幽魂立刻就展開了自己的反擊,依然還是近似於徒手格鬥一般的近距離戰鬥,左手順勢就將對手拿刀的右手給彎回到了他的身後,而自己的右手則是拿著權杖重重地擊打在了他的下頜之處,這一次的攻擊可謂是正中目標,而且還是下頜這種相對來說比較脆弱的部位,即便不是致命的要害部分,可是眩暈卻也是不可避免的了,而且傳來的巨痛更是讓他在瞬間就失去了反擊的能力。
此時的對方可謂是空擋大開,不僅防禦用的盾牌被丟到了一邊,而且就連手中唯一的武器也是因為角度的關係被限製在了自己的身後,隻要他的對手在此時全力攻擊的身前要害部分的話,那麼自己的落敗就幾乎可以說是已成定局了,可是讓所有觀眾都不解的是,她居然是在這一重要的時刻放開了自己的對手。
大難不死的騎士自然是第一時間就迅速地脫離了藍色幽魂所能夠控製的有效區域,也多虧了他騎士的職業,高物理防禦和高生命值的特點使得他避免了被一個牧師轟殺致死的命運,現在的他根本就沒有時間來思考為什麼眼前的這個牧師竟然會如此的可怕,隻是身體下意識的便自動的有了反應,而後他才後知後覺的想到,雖然那個牧師的近身戰鬥實力非常的強勁,甚至已經是明顯的高過了自己,那麼自己就絕對不能夠在給對方這樣的機會來接近自己,說白了也就是打不過你我還躲不過你嗎,隻要自己注意和他保持一段相對比較安全的距離的話,那麼最起碼的自己就不會輸得太過難看。
這倒不是因為他被藍色幽魂的氣勢所嚇倒了,雖然當時的情況的確是有些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無論是誰恐怕都不會想到一個以輔助性魔法為主的牧師竟然會在近身戰鬥中把一個擅長防禦的騎士給打得絲毫沒有還手之力,這簡直就好象是一隻溫順的綿羊忽然之間卻把一頭凶猛的惡狼給揍趴下了一樣,可畢竟對方是一個騎士,即便是在不能還手的不利情況下,他實際上所受到的傷害也是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大,雖說渾身上下都是疼痛無比,不過他的生命值卻並沒有下降多少。
藍色幽魂此時也在鬱悶著,按道理來說,自己剛才那的一套組合拳下來,目標即便不是重傷也應該沒有什麼活動的能力了,可是自己卻是忘記了這裏是一個遊戲,自己的那一係列攻擊固然是讓對手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可是自己原本就低下的物理傷害自然也就沒有消耗掉對方多少的生命值,這就好比是一個人那著一個普通的紙筒去用力地打另一個人,挨打的人固然是非常的疼痛,可也就是感覺到疼痛而已,畢竟紙筒是絕對不會讓人受多少的傷,就更不用說打死了,這也正是她忽然停止不再攻擊的主要原因之一,而另外的一個原因就更加的讓她感覺到無奈了。
現實之中的自己就算是和四、五個大男人對抗四、五個小時也是不會感覺到絲毫的疲憊,可是在遊戲中畢竟自己選擇的是一個牧師的職業,相對騎士來說自己無論是從力量上麵還是體力方麵都要相差很多,能夠取得剛才那樣驚人的成果已經是自己那現實之中的戰鬥經驗在起起著巨大的作用了,最為關鍵的地方就是,她絕對不能夠讓對方打到自己,如果要是在現實中挨上幾下自然是沒有什麼,就連自己的老師在給自己上得第一堂時就明確的講道,一個不能夠挨打的人是絕對不可能會把人打趴下的,所以她對自己身體的抗性有著十分的信心,隻是這個信心如果要是放在遊戲中的話,那麼滿打滿算她也就隻有五分左右了,這還是她在特意高估了自身實力的情況下,所以剛才那看似激烈的攻擊實際上卻是更多的在做表演,表演的對象也不是看台上麵的觀眾,而是自己前麵的對手。
自己的攻擊固然是不能夠給對方造成多麼大的傷害,可是畢竟是拳拳到肉,那種身體的疼痛感覺卻是不會減弱多少,而來玩遊戲的人當中還是普通的正常人比較多,他們的忍受程度當然就不能和自己這類人相比較了,怕死的人固然很多,不過怕痛的人也絕對不會少就是了,就算是明知道自己的攻擊給他造不成多少的傷害,他也是絕對不會主動的送上來給自己當人肉沙包的,要是真的發生了那種情況的話,那麼對方要麼不是有著受虐方麵的傾向,要麼就是現實世界中的高手,當然這種情況發生的幾率很小很小的,而且自己的對手很顯然並不是上述的任何一種,因為他遠遠的離開了自己的身邊,而且還在一副緊張的樣子盯著自己,似乎很怕自己接近似的。
藍色幽魂當然是不會去接近他了,而是慢條斯理地舉起了手中的權杖,自己的這個牧師職業雖說是極大的限製了自身真實實力的發揮,卻在這時就發揮出了它那無比的優勢,畢竟現實中的話,如果自己不想借用其他中遠程武器的話,那麼就很難能夠攻擊到遠離自己的對手,而在遊戲中的牧師雖然沒有多少攻擊性的魔法卻也還是被劃分到了魔法師的範疇,遠距離的魔法攻擊正是此時自己最好的選擇,隻是藍色幽魂第一個使用出來的竟然就根本不是什麼攻擊性的魔法,而是一個增益性的輔助技能。
石膚術,這是一個可以增加目標物理防禦的增益性技能,一般來說經常會被使用在負責吸引和抵擋怪物攻擊的騎士職業的玩家身上,這原本十分正常的一幕卻隻是因為地點和時間的不同就變得讓人匪夷所思起來,看台上麵的觀眾一時之間都忘記了呼喊,大多數人的腦袋裏麵不禁地閃過了一個念頭——這家夥不會是個新手吧?可問題就算是新人也不應該會發生居然給自己的對手施加增益性狀態這種烏龍的事件吧?嗯,還有一個問題,一個新人有可能打得進天下第一比武大會的晉級賽嗎?
在抱著與看台上觀眾相類似想法的同時,對方也是大鬆了一口氣,原本還以為會迎來什麼猛烈的攻擊呢,沒想到居然會是這麼一種情況,看來還是自己太過小心了,即便牧師再怎麼厲害,可它畢竟從定位上麵來講就是一個輔助性的職業,防禦低、血量少,最重要的是攻擊技能偏少,之前自己不過是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仔細想來的話,如果當時自己能夠臨危不亂的話,也不是沒有反擊的機會,退一萬步來講,就算是現在自己頂著對方的攻擊強行擊殺也不是不可行,自己的魔法防禦不高,生命值卻是並不少,對方又可以抗得下自己的多少攻擊?
一想到這裏,他就下定了決心,可是隨後他就後悔了,因為他發現自己的速度竟然隻有平時的五分之一都不到了,這樣的龜速不要說是追殺對方了,就是自己原地轉一個圈都需要好幾秒的時間,這時他才想起來自己身上的石膚術,對方根本就不是因為失誤才會使用了這麼一個技能,而是為了降低自己的速度,至於石膚術所增加的那部分物理防禦力……拜托,人家可以是一個牧師好不好,攻擊的技能可都是魔法屬性的傷害效果,雖然技能單一,傷害又十分的有限,可畢竟被動挨打的人是自己,於是乎可憐的騎士就這樣被那斷斷續續的魔法給打得絲毫沒有半點的脾氣,直到藍色幽魂第N次給他補上了石膚術後,他最終還是選擇了退出比賽。
最後比賽的結果就是藍色幽魂以著巨大的優勢順利地取得了這場比賽的勝利,看台上麵的觀眾自然是又一次的爆發出了震天的呼喊聲,就連主持人也是破例的重新把即將被傳送走的藍色幽魂給留了下來,讓她給現場的觀眾們講幾句話,一時間,她儼然就成為了賽場上的明星人物。
離開比賽場後,我就接連的收到了幾條短信,裏麵的內容都是大同小異,就是想要趁著藍色幽魂比賽勝利的機會大家聚上一聚,一來也算是給已經取得晉級賽勝利的我、紅色火焰、流浪之風和藍色幽魂慶祝一番,另外還有一層意思就是安慰一下痛失晉級賽資格的護花使者和老矮這兩個人了,我自然是不會反對,畢竟自從蟲穀分別以後,大家都還沒有聚集在一起過,至於聚會地點的選擇也是他們早就已經商量好的,就是藍色幽魂所開設的那間小吃店。
因為來過一次的原因,所以我熟門熟路的就直接的來到了店門口,不過等我推門進去的時候卻是發現最先到達這裏的人居然不是身為店主的藍色幽魂,也不是離開賽場就徑直的走向這裏的我,而是一臉沮喪的護花使者,單看那些雜亂擺放在他麵前的酒瓶就知道他此時的心情有多麼的糟糕了。
“怎麼一個人在這裏喝悶酒啊?夥計給我也開一瓶。”我直接就坐到了他對麵的位置上,而且叫了和他一模一樣的酒,筷子收縮之間便就著他原先叫上來的小菜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