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張繼風帶著陳西來到了他的家裏。
張繼風的住處,雖然不是特別的豪華,但是卻也不差,有著一個獨立的小院落,頗為寬敞。
而且既然能夠在這寸土寸金的首都市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再差也差不到哪裏去!
“老婆,我回來了!東西準備好沒有!”一進院子裏,張繼風便大聲呼喊了起來。
而隨著張繼風的呼喊,一個身著白色衣裝的中年婦人,從屋內走了出來。
這婦人麵向頗善,帶著一個金框眼鏡,看上去知書達理,見張繼風回來,嘴角露出柔和的笑容,聲音很是溫和的道,“已經準備好了!不過,你要這些東西做什麼?”
“跟我兄弟結拜啊!”張繼風一本正經的說道。
“兄弟......哪呢?”張繼風的老婆目光自動略過了陳西,往張繼風的身後看了過去,疑惑著問道。
見狀,張繼風不悅的道,“這不是這呢嗎?眼鏡度數是不是低了?”
張繼風指著陳西,白了他老婆一眼!
聞言,張繼風的老婆目光看向陳西,一下子懵了!
陳西心裏也是不咋好意思,這年歲,做他爸媽都夠了,還結拜?
陳西心裏這會也是跟萬馬奔騰似的膩歪!
但是話都已經說出去了,瞅著張繼風這個樣子,恐怕也難以在有反駁的餘地,因而,陳西略顯尷尬的朝著張繼風的老婆抱拳一禮,笑著道,“嫂子,你好!”
“額......你也好!”張繼風的老婆顯然是沒有轉換過來這個坎,神色極為尷尬的說道。
但是張繼風卻不顯得尷尬,張羅道,“別愣神了,把關公像拿出來,公雞,黃紙,香爐,燒火盆都取出來!算了,我自己來吧!你放哪裏了?”
“那個,就在屋裏門口,你進屋就能夠看到!”張繼風的老婆神色古怪的說道。
張繼風聞言,大喜,讓陳西稍稍等他一會之後,就進屋去了。
而在張繼風進屋裏拿東西的時候,張繼風的老婆又神色古怪的多看了陳西兩眼,猶豫了一會道,“那個,大弟啊,今年多大了?”
“二十四,過年就二十五了!”陳西弱弱的說道。
“跟我兒子一樣大啊!”張繼風的老婆幽幽的道,神色是真的有些幽怨的看著陳西了!
陳西心裏也隻想罵娘,關我屁事啊,你不管管你家老頭嗎?
“兄弟,來了,來了......!“便在陳西和這位新添的嫂子相顧尷尬的時候,張繼風風風火火的將結拜用的一應物品,全部都一招給搬了出來,整整齊齊的擺放在院子裏麵。
關公像擺好,香爐,燒火盆,大活公雞,一應俱全。
同時張繼風還點出了三支香,遞給了陳西。
陳西下意識的伸手接了過來。
“兄弟,開始吧!”張繼風笑眯眯的看著陳西,一把就跪在了關二爺的麵前!
陳西暗歎了一口氣,也默默的跑到了關二爺的麵前跪下!
然後,焚香,張繼風神色肅穆的道,“關二爺在上,我張繼風,今年五十四歲,與我的陳西兄弟一見如故,願結為兄弟,從今往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話一說完,張繼風,用刀子在手上割了一滴血滴進了酒裏,然後目光灼灼的看著陳西,“兄弟,到你了!”
“哦!”陳西像是被趕鴨子上架一般,應了下來,有樣學樣,也道:“我陳西,今年二十四歲,與我的張繼風大哥一見如故,願結為兄弟,從今往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
不過,在說但求這裏的時候,陳西懵了,因為他發覺這不對啊,他特麼才二十四歲啊,以他的如今的實力境界,活個一百歲隻要不出意外是沒有問題的,他隻撒謊哦還有七十年可活,但是張繼風呢,五十四了,保不齊哪天兩腿一瞪就進土了!
這要是同年同月同日死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呢嗎?
“怎麼了兄弟?”在陳西猶豫,膩歪的時候,張繼風有些不悅了起來。
陳西訕訕一笑,“沒什麼,口水嗆到了,我緩緩!”
說完,陳西才一臉無奈的用含糊的語氣說了一句同年同月同日屎!
音調變了,但是張繼風顯然沒聽出來,哈哈大笑的拍了拍陳西的肩膀,陳西心裏也坦然了許多,暗忖你自己沒聽懂,可不賴我!
之後,陳西也割破了手指擠出來了一滴血,然後喝下,斬雞頭,燒黃紙!
禮成!
頓時,陳西因為一時嘴賤的緣故,就糊裏糊塗的多出了這麼一個大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