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舒了一口氣,卻更覺精神不濟,昏沉欲倒。
“嘎,嘎。”忽然聽到鳥兒的叫聲,我頓覺怪異無比,忙打起精神來細看。“有人來啦,有人來啦。”那鳥兒叫個不停,令人覺得聒噪無比。
幾步開外,便是一座庭院。院子並不是有多寬敞富麗,看著卻甚是賞心悅目。庭院的一方廊下掛著一個鳥籠,此時裏麵正有一隻通體雪白的鳥兒叫喚著。那鳥兒黃豆大的小眼滴溜溜的轉個不停,通體雪白,一雙利爪卻是奇黑無比,看著也堅硬非常,不容小覷。
“現在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危險了。”看著近在咫尺的庭院,我輕聲喃喃道,終於不支而沉沉的昏睡過去。
我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一個是那樣長那樣長的長夢。
無邊無際的黑暗裏,有人在對著我輕聲軟語的說話。那是素衣的水姨,她正在教我學文。
“靈兒,你是一個聰明伶俐的孩子,若是男兒身,將來長大後必定會大有一番作為。”她笑語,聲音卻異常的堅定“不過,誰說女兒不如郎。假以時日,你也必非池中之物。”那時午後的陽光越過窗柩點點的照在她的身後,猶如為她披上了一層美麗的絲帕,襯著她的笑容,美得如夢如幻。
我隻是呆呆的看著,忘記了言語。“靈兒,你剛才可仔細看好了,記下了多少?”一眨眼,我在練功的那片樹林裏,明姨一臉的嚴肅,卻眉角彎彎,連眼裏都是笑意。我仔細回想著那一招一式,思緒空茫,亦不言語。
“妹妹,你不要再看那勞什子書了,快來,快來玩啊。哥哥推得再高一點,再高一點。”雪兒姐姐歡快的笑道,梓辰哥哥一臉寵溺的看著她。我微笑著看他們,心裏也滿是快樂。
“小丫頭,快起來。”怪老頭一臉的笑意,連那一大把白花花的胡子也不停的顫抖。“小丫頭,快來喝下這碗補藥,這可是師父特意為你配製的,不要浪費了師父的一番苦心。”他眉眼帶笑,卻是不懷好意。
我不停的反抗,卻無可奈何。
······
“小丫頭,醒醒,快醒醒。”在黑暗的盡頭,我能聽見有人在叫我,很像怪老頭的聲音,但我睜不開眼,看不真切。
“呃。”我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終於睜開了雙眼。一張滿是滄桑的臉出現在我的視線裏,卻很是眼熟。我不禁一怔。
“小丫頭,你終於醒啦。”那人開口說話,“整麼會這個樣子,不會是傻了吧?”他一臉的疑惑的表情。
“呃。”我忽然很是清醒,有些不敢置信了。“師父。”
“嗯。看來還沒傻。”怪老頭笑道。
我白他一眼,這才看見這房裏除了我們再沒有其他人了。“師父,他們幾個去哪裏了。”我疑惑的問道。
“他們勞累過度,我讓他們先去休息了。”怪老頭不以為意道。
我點頭,他們為了來這給我解毒,一路上不但要照顧我還要對付一路上許多虎視眈眈的殺手。想來必然勞累不堪,現在要是再不休息,隻怕是鐵人也禁不住這樣的勞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