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從王爺府內的那些老人中打聽到了之前的事情。”是夜,秋兒走近了墨汐桐的身邊,低語道。
墨汐桐微微閉上了眼睛,從鼻腔裏發出了一個嗯字。
“那個白花是鳶尾花,極美的一種花,之前是王爺的一個寵姬最愛的,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個寵姬忽然一夜暴斃,沒有人知道是什麼原因,聽說是被人刺殺。”秋兒俯身。
“寵姬?”墨汐桐悶聲道。
原來,炎煜也是有過的。一直以來,她一直以為炎煜清心寡欲,卻沒有料到,在他心裏也駐著另一個女人。
秋兒見小姐的眼神有些飄忽,不敢說下去,想罷,卻還是吞吞吐吐地道:“是的,聽說那個時那寵姬集萬千寵愛為一身,王爺對那女人是極為寵溺的……”
聽到秋兒這話,墨汐桐還是晃晃了手臂,半響,清醒過來,才道:“ 原來他也對其他女人用心過,那白花也是可惜了,這個女人也不過是紅顏短命。”
“小姐,我打聽了很久,才打聽到,這小閣便也是曾經那位寵姬住過的地方,門口的鳶尾昨日開花的原因是,因為是她的忌日。”秋兒見小姐的眉毛蹙著,麵色掙紮。
原來如此,墨汐桐挪起了身,墨汐桐歎息了一聲,她可以想象到當初那個女人在王爺府內縱橫地模樣,許是這份寵愛讓上天也嫉妒了吧?
就這樣湧現出了一陣想再去看看那些百花的衝動,還沒有等她站穩,這小閣中的門就這樣被外麵一陣力踹了開來。
“雪兒,雪兒……”來人居然是炎煜,這樣的身形讓本打算安寢的墨汐桐一愣,他怎麼會來?而他喚的名字,又是誰?
炎煜的身上湧著一股酒氣,他的眉頭緊鎖,晃悠悠地朝著墨汐桐的方向走了過來。
從來沒有見到那麼憔悴的炎煜,似乎這陣子他開始慢慢地變得生動,不再是沒有表情,是一種慢慢接近世俗的滋味。
“王爺……”墨汐桐見到炎煜這不穩當的步伐喚了一聲。
回複她的是悶哼一聲,炎煜本來臉色就不好,現在又喝了那麼多酒,自然是更不好了。
白日裏,炎煜派他丫鬟秋菊送來的那碗藥,讓墨汐桐心中還哽在了哪裏,於是僵在那裏,任憑這炎煜一步步地朝著她踱了過來。
秋兒早已經退出了房間,室內很安靜,隻有她和炎煜彼此漫出的呼吸聲。
炎煜的眼睛迷離地望向墨汐桐,片刻,一把拉住她,將她揉入懷中,歎息著說道:“雪兒,你看鳶尾花都開了,為什麼你還不回來,為什麼?”
墨汐桐隻是覺得自己的背脊一暖,被炎煜附身過來的部分帶著他的氣息。他抱著她,喊著別人的名字,不過即使是這樣,也好過那個男人冷漠無情地對著她說不愛了,已經不愛了。
“撲……”鮮血從炎煜口中吐出,遠處白色的牆壁上已經沾染了血跡,腥味彌漫,隻是炎煜卻渾然不知,他摟著墨汐桐的手臂越來越緊。
是一種窒息的感覺,墨汐桐隻覺得自己下一秒便是要掉入地獄,她沒有動,垂著手,眼淚就這樣毫無預兆地拂過麵容。想起蕭郎之前對她說道的那些情話,隻覺得悲從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