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回去的馬車上,墨汐桐覺得自己已經和過去的自己遠遠不同了。
如果那個時候她是自卑的,那麼現在,她已經變得讓人恐慌。
宴會結束的時候,她特意繞過墨雲,看著她身上的囂張氣焰被滅了後,覺得異常好笑。她連反擊都沒有了力氣麼?這樣也好。不過別以為這樣就可以放過她們,這是開始。
她對她們的仇,她不會那麼輕易放手。
那些年,她和娘親的苦痛,他們又怎麼會懂她?
炎煜坐在她的身側,剛才來的時候,他是將她揉在懷裏的,現在倒是沒有,兩個人就像兩塊木頭。
“王爺,你這是在恨我嗎?”墨汐桐扶住炎煜幽幽地道。
今天她表現的天太過耀眼,連王妃的名頭都被自己拿下,這已經是多麼大的恩寵愛了。
“恨你什麼。”炎煜閉著眼,頭也不回地問道。
“恨我占了正妻之位,你應該覺得很不舒服吧?”墨汐桐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問這些來,她在炎煜麵前居然帶著這些她以前都沒有過的驕縱。
她的眼睛如同一道明眸,炎煜睜開眼睛。
“你還是挺有趣的,沒什麼,你不做正妻,自然也是有別的女人的。”炎煜說得雲淡風輕,隻是墨汐桐還是覺得痛了。
他是王爺,今後必定還是有別的女人要入王府的,自己還有那麼多的事情要應付麼?
不過炎煜說自己有趣,是不是代表著自己已經在他心中有了那麼些地位了呢?
就在這個時候馬車忽然一震,頃刻間一股奇異地味道傳了過來。
炎煜迅速從衣服的袖口拿出了一枚藥丸吞入口中,又將手裏的還有一顆塞入了墨汐桐的口中。
“你信我嗎?相信我就把它吞下吧。”炎煜蹲下腰,刷地一聲,抽出了掩藏在馬車玄關處的劍。
墨汐桐把那顆藥吞了下去,那香氣有些像迷魂散,她信他,反正也沒有什麼害處,相信總比懷疑來的妥當。
炎煜的預感果然很準,還沒有離開皇宮多遠,一陣煙氣已經開始在馬車上彌漫了開來,越來越濃,隨著那顧奇異的味道。
抵著墨汐桐的頭炎煜,將她微微往外內挪了挪,示意她不要出聲。
他身上冰冷,毫無溫度,墨汐桐愣是在湧出了冬日的嚴凍。炎煜的身上如同夜晚的貓頭鷹般神色範著光,墨汐桐安心而惶恐。
馬車還在前進,卻在一個轉角處猛地停了下來,馬車自然不穩,顛簸著,歪在了一處。
“啊……”車夫的慘叫聲傳來,聽著聲音則知道他已經喪命。
不一會,外麵已經是刀光劍影。
墨汐桐的嘴被炎煜捂著,似乎曉得很不平靜。這一刻,她才覺得危險距離她是如此的近。
一直以來她在左相府都沒有遭遇到太多的事端,雖然常被欺負,但是同現在比起來真不算些什麼。
她閉上眼睛,任憑炎煜捂著她的嘴。有那麼一瞬間,墨汐桐的心變得軟軟的。
他還在保護她,這樣便是好的。
憑著意念,她已經可以感覺到人越來越多得朝著他們湧了過來。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