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秋兒站在密室外，墨汐桐隻覺得有點眩暈，她叫道：“秋兒，你……”
秋兒輕輕地走了進來，關上了密室門的門，卻還是沒有勇氣來到墨汐桐的麵前，隻是微微地呢喃道：“小姐……對不起……對不起。”
“秋兒，為什麼？”看見秋兒這樣的表情墨汐桐就已經猜出了七八分了，隻是怎麼會是秋兒，這個一路相隨著左相府的丫頭，怎麼會在這裏，就這樣背棄她而去。
墨汐桐不會忘記，當初就一個饅頭的時候，秋兒寧願自己餓著，也一直推給墨汐桐的場景，她以為她們是姐妹，可以相濡以沫。
蘇茗雪絕美的臉在一旁泛起了笑容，她也想起了什麼，不過她當初早就料到會是這樣。
“秋兒，我一直以為我們是姐妹，誰背叛我，也不會是你。”墨汐桐虛弱著語氣，不願意再多看秋兒一眼。
“小姐，秋兒不是故意的，隻是……”秋兒的臉上早就溢滿了眼淚，她當著小姐的麵說不出口。
“你說吧，我不怪你。”難怪，她會如此虛弱，是因為秋兒端給她的那碗紅豆湯裏麵帶著藥，她素來不會去在意秋兒送來的吃食，秋兒是最了解她的，難怪渾身軟綿綿的，用不上一點力氣。
秋兒這才抽噎了起來，她緩緩地說道：“小姐，我知道你不要秋兒了，你送月兒如此好的糕點，想著她，而我卻用一盒胭脂來敷衍我，對不起，相對於胭脂盒我更喜歡那枚蘇夫人送的玉佩。”
蘇茗雪含笑不語。
“是麼，隻是秋兒你可知道那瓶胭脂是我特意收羅給你的，那胭脂原料很珍貴，價值並不比玉佩少，它是罕見的細粉，我以為你對沐浴在愛河裏，需要這些。”墨汐桐搖搖頭。
倒是她疏忽了，這段日子她和月兒走得那麼近，不過是想她調查下蘇茗雪的事情，她怕秋兒的沉穩度不夠，受到傷害，才不讓她知曉，而相反月兒和她也沒有太熟悉，不過她辦事效率還不錯，為人縝密，所以她才會如此。
沒有想到，倒是讓蘇茗雪尋了間隙，更沒有想到秋兒會因為這樣的一點小小的賄賂就這樣聽從了蘇茗雪。
直到現在秋兒才湧現出了悔意，她泣不成聲地哽咽道：“小姐，對不起，小姐對不起……我沒有想到，隻是……”
“隻是什麼？隻是還有個原因呢，因為她應許如果她辦成此事，我就要那書生娶她，你做到到嗎？”一旁的蘇茗雪意味深長地玩味似地看著墨汐桐，語氣重竟全是狂妄之氣。
“是麼，是因為這個嗎？秋兒？”墨汐桐心裏自己知道不應該怪罪於她，語氣放了很溫柔。
這個事情上誘惑的事情太多，太多到可以一下子就放下很多年的感情，原以為沒有什麼可以阻擋，卻沒有想到被利益一引用還是會幹出這番的事情來，她墨汐桐沒有想到，怎麼都想不到。
“小姐，我喜歡那個書生，我想要嫁給他，小姐，你要原諒我。”秋兒茫然地不知所錯，點點頭。
墨汐桐睜開眼睛，火把還是那麼刺眼，她感覺自己已經被這些搞得麻木：“秋兒你錯了，這樣逼出來的愛情並不真正的愛情，我隻是希望你可以快樂，這樣的要求，你即便是嫁給他，也不會得到幸福，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我不知道，我真得不知道。”秋兒已經癱倒在了地上，她木木得看著墨汐桐，隻是她隻是後悔也是徒勞。
她想起了那次蘇茗雪找她的時候。
“我想你肯定不滿意這樣的生活。”蘇茗雪一言道破自己的心思，秋兒很詫異。
不過還是沒有說話，她想自家的小姐雖然現在偏愛月兒多一點，但是至少還是很在乎自己的，她怎麼會妥協呢。
“同我合作怎麼樣？如果事情做成，憑借著王爺對我的喜愛，你可以成為王爺府的第一大丫鬟，而且我知道你喜歡的書生，我也會命令他娶下了你。”蘇茗雪心裏早就有了算盤，所以她知道，麵前的秋兒必定是會答應的。
情誼算什麼？
想當年，她對冬菊是這般好，那般好，一旦有好吃的，好用的，首先想到的便是她冬菊。
隻是結果是什麼呢？她以為她的好丫鬟冬菊會陪著她一輩子，卻也沒有料到她居然就這樣喜歡了炎煜。
喜歡了便也沒有什麼，隻是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寵著的丫鬟，用匕首插入自己的心，那種絕望的感覺。
她為了愛情或者利益，就這樣忍心狠下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