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平淡的生活是她也期待的,曾經她以為自己可以和蕭驚風這樣一輩子,卻沒有想到蕭驚風終究不是一個甘願和她過起世俗的男子,是她太過於天真罷了。
後來遇見炎煜。
想到炎煜,墨汐桐又顯得心事重重起來。
她這番的神色變化,自然也是收在了翠萍的眼淚,她關切地握了握墨汐桐道:“你怎麼,有心事?”
墨汐桐搖搖頭,又恢複了之前的神色。
“其實我覺得你和那公子挺般配的,郎才女貌,而且我發現那公子看你的眼神……”翠萍忽然打趣了起來,帶著點揶揄,對著墨汐桐說道。
“啊?”墨汐桐對翠萍的猜測覺得好笑。
她和師傅?
這不是亂了輩分嗎?
師傅對自己如此嚴格,他對著她的眼神又有什麼特別的,而她又是如何發掘了出來的,又是怎麼看出來的。
“我也是胡說的,你別介意。”翠萍見墨汐桐這抗拒,才發現好像是自己說錯了話,急忙改口道。
“不介意,你說男人喜歡一個女人,是否會去在意一個人的容顏?”墨汐桐問著翠萍。
翠萍自然不假思索地道:“這是肯定的。”
再出口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唐突了,就裏急急忙忙地又改口道:“不,不,不,也是有例外的!”
墨汐桐笑了起來,對著翠萍說道:“沒事的,我知道的,你口中的那個公子還讓我別多管事,有事多看看自己的臉,你說我的臉都這樣,還會有人喜歡嗎?所以自然是不可能的。”
其實這樣的話,墨汐桐狠大一方麵不過是安慰自己的,師傅當然不會對自己有好感,隻是師傅的身上太過怪異,還牽扯著她的身世,讓她沒有頭緒。
“我好像明白了。”翠萍似懂非懂地衝著墨汐桐點點頭。
好像她們兩個就這樣安靜了下來,墨汐桐端起了桌子上的水,倒了一杯,也給翠萍倒了一杯,喝了一口,忽然就感歎了起來:“花非花,霧非霧,夜半來,天明去,來如春夢幾多時,去似朝雲雲無覓處。”
墨汐桐搖頭,帶著點苦澀。
翠萍本來就沒有多少學識,這下聽到墨汐桐念著這個詩詞便更是一頭霧水了,隻覺得她今天的情緒是不太對的。
“我和我娘在我家沒有地位,整日受大夫人欺負,不過也還好,我爹爹對我卻也還是很不錯的,她讓我和我的嫡姐一起去學堂學習,我的嫡姐不願意學,但是我卻對著這些入了迷,這首詩詞我第一次見到就喜歡上了。”墨汐桐朝著翠萍解釋道。
其實這些話,她也不必對著翠萍念叨,隻是覺得心裏憋得慌,今日特別的苦悶,也就說了自己的過往。
翠萍聽著墨汐桐的述說,不由得為麵前的這位姑娘心疼了起來,她隻是當做她是她的救命恩人,卻從來沒有聽說過她也有這樣的時候,原來每個人都藏在自己的內心深處的傷口,隻是這樣的傷口撕開來的時候卻是血淋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