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落了一地的衣衫已經證明了昨夜的纏綿,孫驍驍動了動身子,雙.腿間好痛。她擰起了眉頭,這疼痛提醒了她昨夜的激烈場麵。
從客廳地板到沙發,從廚房到浴缸,再從洗手台到床上。她都不記得兩個人到底糾纏了多少次,肚子都已經餓的咕咕叫了,她抬手拉開窗簾,陽光已經罩在了她緋紅的臉頰上。
“你醒了啊,累不累?再睡一會再收拾東西回去吧。”俞焱拉下孫驍驍的胳膊,把她的手塞回到被子裏,抱緊了她,“昨晚滿不滿意?”
孫驍驍的臉頓時像是著了火,在被子中用小拳頭捶在了俞焱的胸膛:“你討不討厭啊?問這種問題,讓我怎麼回答嘛!”
孫驍驍拉過被子蒙住臉,真是羞死人了!在被子中大聲嚷著,“你這個壞男人,再問這種問題我就再也不和你說話了!”
“哈哈,好好好,你快出來如果你再躲在被子裏麵,我就要掀被子啦!”俞焱也不再說一些比較私人的話題讓孫驍驍臉紅了。他把孫驍驍從被子裏麵挖出來,並且告訴她蒙著頭睡覺不太衛生,對身體也不好。
兩個人似乎喜歡上了賴床,一直粘著對方不肯起床,一直到了下午,已經到了不得不起床的時間才念念不舍的穿好衣服,收拾行李回了過。
飛機剛剛落地,孫驍驍已把厚重的外套脫了下來,同樣是冬天,中國比法國的氣溫要高出好多。她脫下手套,小手還是被凍得通紅,她搓了搓手,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忙問俞焱:“我的小零錢包你有沒有拿?”
“零錢包?我以為你不要了,所以我也沒拿!”俞焱在離開法國的民宅時,確實看見了床頭櫃上擺著一個零錢包。一直忙著收拾的孫驍驍似乎也看見了那個零錢包,她好像並沒有要帶走這個錢包的意思,所以他也沒去拿。
孫驍驍的臉色大變,拽緊了俞焱的衣袖,搖著他的胳膊:“我的身份證在裏麵!”
她越發的心虛,她沒有把身份證帶回來,原定的結婚計劃肯定要流產了。她媚笑著,心裏越發的不安,垂下頭似乎等著一場暴風雨的到來。
果然,俞焱的臉色大變,甩開了孫驍驍的手,拉著行李箱快步走出飛機場的出口。
他走的極快,孫驍驍有些吃力的追著他的步伐,看著他的背影就快消失出口處時,她急了,大聲叫著:“俞焱,你再不等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這一句話一點用途都沒有,俞焱還是大步流星的走著,絲毫不顧身後的孫驍驍說些什麼。
她把手裏提著的小包扔到了一邊,踩著七厘米的高跟鞋狂奔向俞焱的方向。
可是俞焱好像越走越快,根本不想讓孫驍驍追到似的!
孫驍驍就在快追上俞焱的時候,突然發現他似乎又加快了步子。她急了,都快哭出來了,忙著追俞焱,她都沒有注意到腳下有一灘水漬。她正巧踩在了水漬上,腳下一滑整個人都跌了個人仰馬翻,腳裸越發的疼痛。
她皺起眉,疼的齜牙咧嘴的:“俞焱,我好像扭到腳了!”
俞焱停了下來,回過頭。看見孫驍驍坐在地上,腳邊還有些水漬,他走了回去,站在她的身邊,冷冷的問:“等你?我還要等你多少年?”
“我……我真的忘記拿了,以前你把我照顧的太好了,什麼東西都不必我操心,現在……”孫驍驍仍然坐在地上,長發散在肩膀上,穿著一件過膝的白色羽絨服,目光中流入出的盡是哀求和抱歉,“現在我越來越離不開你了!”
聽他這樣說,俞焱實在也無話可說,伸出手將她拉了起來,臉色還是異常的難看:“出了事你就會說好聽的來哄我!”
“哪有,我就是離不開你麼,這個是事實嘛!”孫驍驍被俞焱拉起,站直了身子拍去身上的灰塵,眉頭又擰了起來,連忙抬起一隻腳,連聲叫著,“我的腳好疼啊,肯定是剛才扭到了!”
俞焱也實在沒辦法,在這個女人麵前他總是氣不起來,他無奈的背過去,微微彎下膝蓋:“背你回去,上來!”
孫驍驍並沒有立刻伏在俞焱後背,而是站在原地,摸了摸微微有些蜷曲的頭發,問:“你還生氣麼?那裏有沒有傭人?讓傭人遞回來就好啦,要不然我們就去報失,補辦一張!”
“那邊沒傭人,補辦一張去吧!我們注冊結婚的日子又要退後兩個月了,你真麻煩!”俞焱等了許久,還沒有等到孫驍驍上來,他直起身子回過頭,見她還直直的站著,忍不住的又想欺負欺負她,抬手拽了拽她的長發,“你怎麼不把腦袋給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