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順著我的目光看了看,顯然,他現在是肉眼凡胎,定然是感應不到那些東西的。
因此,他並沒有看出什麼來。
然後司辰擰眉看著我說:“你是否看得出是什麼?”
我搖搖頭,如實說:“隻是一個感覺,我看不到它。”
司辰若有所思了片刻,正巧,幾名在府上巡邏的侍衛走過來,司辰叫住為首的侍衛,問他府上是否發現什麼異常。
侍衛作揖道:“回殿下,暫無異常。”
聞言,司辰便叫他們退下。
幾名侍衛齊齊的行了禮,爾後繼續巡邏去了。
待他們走後,司辰站在安靜的長廊上,垂眸看著我,還不忘寵溺的刮了下我的鼻子說:“看來是你多心了。”
我‘喵’了一聲。
其實我也不確定是不是自己多心了,但是我能肯定的是,如果那個隱匿在暗中默默窺覷著我們的是異類,就憑著幾名侍衛,是根本不會注意到它的。
好在這頓飯吃的還算順利,我沒再感覺到什麼奇怪的東西,這讓我覺得那些感應或許真的隻是一個錯覺。
更加令我欣慰的是,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司辰都留在府上。
不過他畢竟是帝君的兒子,太子又因故身亡,帝都的部分政務也就落在了他的頭上。
他雖留在府上未出門,可也沒有什麼時間來陪我,大部分的時間就是在書房中麵見帝都的某些要職人員。
但我並不介意,至少讓我知道他就在一個我隨時可以找到的地方,我便覺得心安了。
直到幾天後,司辰跟我說要進宮一次,他回來後的當天下午,府中相繼來了許多人。
這些人竟然都是來道喜的。
起初我還覺得奇怪,畢竟司辰回來後便去了書房,並沒有跟我提及在王宮裏發生了什麼,我更也沒有問他政事的習慣。
我靜靜的蹲坐在前廳裏,看著司辰一個個的應付著那些人時,便有些心疼他。
可是透過他們之間的攀談,我這才知道,是因著司辰已經被冊封為太子,這些人才絡繹不絕的趕來向他道喜的。
趴在前廳的桌子上,定定的看著司辰。
雖說這是一件大好事,可對我來說,並沒有覺得多開心,我心裏隻有一個想法,司辰以後會更忙了,他陪我的時間也會更少了。
我暗自歎息一聲。
司辰突然轉眸看了看我,見我懶洋洋的趴在桌上後,並未理會向他道喜的官員,而是隨手撫了撫我背脊上的毛發。
就好像他能感覺到我此刻的想法一般。
對於他的動作,我稍稍有了一絲欣慰,輕輕的‘喵’叫了一聲。
幾名道喜的官員還沒有離開時,前廳外麵便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我和司辰下意識的看向門邊,管事突然風風火火的跑進來,說:“殿下,帝君和帝後移駕太子府!”
司辰神情一怔,很快便出了前廳,去門口迎接帝君與帝後。
我因著好奇,也尾隨著司辰與幾名官員一起出去接駕。
好在我是一隻貓,無需在意這個世界裏的禮節,也不必覺得自己是個外人而顯得局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