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這家夥是鐵了心要把我擄回家了,竟然還在車內設下禁咒,即使我有著一萬多年的修為,竟然也無法逃脫他的掌控。

我不禁重新審視起正在前頭悠然駕車的司辰,他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不過想著他現在的身份,我便也不覺得奇怪了。

畢竟酆都大帝要掌管著整個幽冥之獄,那裏麵有著無數的惡鬼羅刹,即便他身份不凡,可要真沒點本事怎麼能坐上這個位置呢?

“你比我想象的要乖。”

半晌未言語的司辰突然透過後視鏡看了我一眼,話一出口便讓我氣憤不已。

我白了他一眼,壓低聲音,氣鼓鼓的說:“你用這種卑鄙的手段逼著我跟你回家,我還能怎麼樣?”

“是你在逼我!”

司辰說這話時,那雙深邃幽諳的鳳目正透過後視鏡,靜靜的看著我,我被這話說的一時語塞。

“我……我怎麼不記得自己逼你了?”

司辰遂即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嘴角泛起一絲透著得意的邪肆弧度,須臾轉過身去,說:“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現在正抱著我們的孩子,跟我一起回家。”

我深吸口氣,努力平複著聽到他這話時的怪異情緒。

然後我反複吐納了幾次,盡量平心靜氣的對他說道:“我覺得,我們需要坐下來好好談談。”

司辰努努嘴,並未說話.

可後視鏡中的那雙鳳眼內,似乎流露著默許的目光。

車很快在樓下的停車位泊好。

我抱著寶寶上了樓,司辰則是跟在身後。

不用回身去看,我也能感受到正有兩道灼灼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想起昨晚上發生的事情,我的腳步竟然變得不自然起來,心底更是慌亂的不得了。

直到進了屋,將熟睡的寶寶放在那張兒童床上,慌亂的感覺仍舊沒有消減。

司辰並未跟進來。

但我知道,自己不能隻躲在寶寶的房間裏做一隻縮頭烏龜。

既然又一次來了這裏,就有必要徹底的跟他談一談。

然後,我反複深呼吸了幾次,終是從寶寶房間走出來,爾後將房門關好。

小家夥兒本來就極其敏感,我很擔心大人之間的談話或是爭吵會驚擾到他,給他幼小的心靈帶來負麵影響。

出來時,司辰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他的目光正定定的落在我身上,爾後,嘴角勾起一彎淺淺的笑意。

這笑意透著滿滿的得意,仿佛再說,我永遠也不可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我不再看他的眼睛,開門見山的說道:“我們談談。”

司辰努努嘴,爾後朝著身邊的位置偏了偏頭,示意我坐下說。

我走過去,但並未坐在他示意的位置,而是坐在L型沙發稍短的那一側,我才不要緊挨著他坐。

他看了看我的位置,似乎在暗暗觀察著我們之間的距離,須臾,問道:“談什麼?”

“談談我們的關係。”

司辰眼中已經不似方才那樣,已經沒有了那淡淡的笑意,就仿佛他已經預料到我接下來會跟他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