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冷酷到令人畏懼,一個總是笑得如和熙威風般,兩相比較下,舍誰取誰根本不用多說。
不過,也不排除一些口味特別的就喜歡風辰夜那樣重口味的男子也說不準。
冥想間,風慕瑾已走進通往那口古井的小道上,九音斂了斂神,忙跟隨過去,就連小桃和老杜也在後麵緊緊跟隨。
可就在靠近那口古井的時候,風慕瑾忽然回眸看著三人,沉聲道:“你們先不要過來。”
三人腳步一頓,忙退了數步遠離著他。
見他臉色有異,似乎發現了什麼,大家心頭一緊,緊張得連大氣都不敢透一口。
風慕瑾隻是在古井邊漫步饒了一圈,似在用鼻子聞著些什麼,可聞了好一會,那兩道濃密的劍眉依然蹙著,不見有任何鬆下來的跡象。
九音知道他或許有了一絲發現,可卻還是無法確定。
半響,風慕瑾才看了她一眼淺笑道:“過來吧。”
九音吐了一口氣,舉步向他走去,小桃和老杜依然守在原處,不敢隨意靠近。
“剛才是怎麼回事?”走到他身旁,九音抬眼看著他,輕聲問道。
風慕瑾眉心依然微微蹙著,又靜心聞了聞周圍的空氣,才道:“似乎聞到一點不尋常的香氣。”
“香氣?”九音也學著他那般呼吸著周圍的空氣,靜心想要聞一聞空氣中有什麼不一樣的味道。
可她聞了半天,除了附近的花花草草之外並沒有聞到什麼,而此類花草也是最普通的淡香,並不見有任何異象。
“或許是我多心吧。”風慕瑾不再多說什麼,探頭往古井望去,井下一片寧靜,並無任何異象。
他又在古井邊視察了一圈,除了紊亂的腳印便是一些被踩得受了傷的花草,看了半天也沒發現任何不妥的地方。
“當時是如何發現屍體的?”他看著九音,忽然問道。
九音如實回答:“當時我和小桃還在院子裏,並不知道他們具體如何發現,隻是聽說有侍衛在井裏發現有異象,再仔細一看竟是一具浮屍,等他們把屍體打撈上來,我才得以看上兩眼。”
“覺得有哪裏不妥嗎?”
九音搖了搖頭:“我不是仵作,並不懂這些事,不過據青衣大哥說,經過仵作驗屍發現小荷是死亡之後才被人投入到井裏的,可她身上並沒有任何傷痕,就連勒痕也沒有,所以我才懷疑會不會是有人給她下了毒,把她禍害了之後才把她扔到井下,而那種毒,有沒有可能遇到水就會化去?”
風慕瑾看著她,又看了看井底,忽然看著遠處的老杜朗聲道:“給我從井下打一桶水上來。”
說罷,轉身往前院返回。
九音跟隨在他身後,讓老杜盡快把水打來,便跟他一道返回前院中。
風慕瑾回到前院後並沒有停留,與九音一道來到一排房舍前淡言問道:“這裏頭哪一間是小荷生前所住的寢房?”
“是這一間。”小桃走在他們跟前,把房門推開。
風慕瑾與九音進去了之後,細心查看了所有小荷生前所用的東西。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她失蹤的?”
“傍晚的時候。”小桃緊緊跟隨在他身側,他問什麼她就答什麼:
“那日我們還一起用晚膳,用膳的時候也沒發現小荷有任何不尋常的地方,用完膳之後她說要上茅房,我便先回了房,在房內等著,誰知道……”
說到這裏,小桃低垂眼簾,眼底又蒙上幾許霧色:“誰知道她這一去就沒有再回來了。”
“你們當日吃的是什麼?”風慕瑾垂眸看了她一眼,又問。
“也沒什麼特別的。”小桃抬頭本想凝視他的目光,可視線才剛接觸上,又羞得滿臉通紅,忙低垂頭顱繼續道:“似乎是吃了點黃瓜和小青菜,還有雞肉。”
都是普通的菜式,平時都這樣吃的,但哪怕說這些菜裏麵有問題,她和小荷是一起用的晚膳,小荷吃了什麼她也都一樣,按理說若真有毒她應該也逃不過。
風慕瑾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
三人又在房內走了一圈,沒發現什麼,隻好邁步出門返回前院。
回到前院的時候,老杜已經把一桶井水打了過來,就放在前院角落的石桌上。
風慕瑾大步走了過去,看了一眼那桶井水便回眸看著九音,見她頭上並沒有簪子,他又往小桃頭上看了眼。
小桃目光閃爍,忙又低垂頭顱,一絲羞澀。
不想風慕瑾忽然向她走去,竟伸手去觸碰她的發絲。
感受到那份濃烈的男兒氣息就縈繞在自己周身,甚至越來越靠近,小桃緊張得連呼吸都困難,差點因為心跳過快而昏厥過去。
風慕瑾隻是來到她跟前,隨手把她頭上的銀簪子拔了下來,淺笑道:“這簪子借我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