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人證證明你是清白的?”
“我院裏的人都知道,這麼多年以來我心裏隻有王爺一人,我從來沒有出過任何差錯,也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王爺的事情。”儀夫人急道:
“九音姑娘,你可以招我院裏的人問話,他們會告訴你真相,九音姑娘,求求你。”
與人私通這種事情太可怕了,若是不能洗刷冤情,她便隻有死路一條。
所以,現在她完全不要所謂的骨氣和自尊,她隻想活著。
“你院裏的人?”九音揉了揉眉角,似乎顯得有一絲為難:“剛才聽沽誼嬤嬤說,你院裏的婢女下人們都說你平日裏行為不檢點,根本就不像是能耐得住寂寞的人。”
“他們胡說,他們怎麼可以這樣汙蔑我!”聞言,儀夫人頓時憤怒地低叫道。
雖然,她平日裏確實有點囂張,也常常動不動就打罵下人,可她自問真的沒有做過對不起王爺的事情。
“九音姑娘,我求求你,求求你到王爺跟前為我澄清……”
“可我不知道王爺還認不認得你……”
“他認得的!我與他相守了這麼多年,他一定會認得我的,王爺是很疼愛我的。”
九音皺了皺眉,垂眼看著她,眼神有幾分冷冽,臉色也似乎不太好:“你在我麵前說王爺疼愛你?”
儀夫人被她忽然透出的冰冷嚇了一跳,她下意識往牆角躲去,抬頭看到她眼底的不高興時,才忽然想起來她也是王爺身邊的人。
既然是王爺身邊的人,又怎麼可能願意看到另一個女子受王爺的寵愛?
她如此求她,根本從一開始就用錯了方法。
“我瞎說的,九音姑娘,王爺根本從來沒有喜歡過我,你該知道的,我在後院待了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來看過我一眼,他甚至忘記有我這樣的人存在了。”
“既然他已經忘了你,那麼你是死是活跟他也沒什麼關係,我為什麼還要拿這種事情去煩他?”
“九音姑娘……”
“沒關係,你到了下麵也不會寂寞的,小荷會陪著你呢。”
聽她提起“小荷”這兩個字,儀夫人頓時嚇得臉色蒼白,身子也不自覺顫抖了起來:“你……你……你為什麼要提起小荷?我、我的事情和小荷有什麼關係?”
“我什麼時候說過你的事情和小荷有關係?對了,我為什麼會提起小荷?”九音揉了揉額角,眼底閃著幾分困惑,似連自己也想不明白她為什麼忽然會提起小荷。
“是不是小荷的鬼混回來了?或者她想要……”她霍地從椅子上站起,臉上是一副被嚇到的模樣,盯著牆那邊,如同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似的:
“你、你別過來,不是我殺你的,我知道是誰殺你的……對,對!是烏雅蘭殺你的,別過來,小荷,你別過來!”
“小荷?”儀夫人聽到她這麼一叫,更嚇得渾身哆嗦,抬頭看著她,也不由得看了下身後那麵牆。
她幹笑了兩聲,故作鎮定道:“九音姑娘,你、你在說什麼呢?別、別開玩笑……”
“小……小荷她回來了!你看,就在你身後,就在……”
儀夫人忽然尖叫了一聲,想要往前方撲去,可腳才剛動了下便被腳下的鐵鏈給捆住了,整個人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抬頭看著九音,她一邊顫抖著一邊慌道:“九音姑娘,你別瞎說了,小荷她已經死了,她怎麼可能會在這裏出現,你別……”
“就是死了才會有鬼混,你看,她就站在你後麵!”
“不,不是,你別嚇我……”
九音依然定定看著儀夫人身後那麵牆,似乎看得很認真:“你說什麼?小荷,你在說什麼……什麼?你冤枉?你為什麼冤枉?”
儀夫人一直哆嗦著,想要回頭望去,可卻又不敢。
至少石室裏還有九音這麼個大活人在,她還不至於會嚇得昏倒過去,可是,看到九音臉上那驚恐的模樣,她已經嚇得連心髒也幾乎要停止跳動了。
“九音姑娘……”
“小荷,你說什麼?你大聲一點,我聽不到。”九音依然認真看著她身後那麵牆,看了好一會,忽然尖叫了一聲:
“你說你是找她的,那你找她,你不要找我!什麼?她想害我?怎麼會?儀夫人跟我無冤無仇,她怎麼會……她給了你好處,讓你給我下毒?不可能……不可能……”
九音用力摁著自己的胸口,一邊往門外退去,一雙眼死死盯著儀夫人身後那麵牆,臉色嚇得蒼白得如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