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音暗中籲了一口氣,對逸王爺的殘忍已經無法去指責了。
隻是要讓人閉嘴而已,要不要弄出這麼血腥的畫麵?
看著跪在地上的島主,那兩名押他來的士兵又把他拉戰傾城麵前,其中一人恭敬道:“將軍,我們已經把島主帶來了,將軍承諾過進城不殺一人。”
另一人也向他傾身行禮,誠懇道:“這城裏多的是老少婦孺,將軍一諾千金,戰士們自知敵不過將軍的神兵,戰士們也願意把性命交付於將軍,隻求將軍進城之後能保我狼牙島上無辜的百姓一生安康。”
這兩人雖然長相不出眾,一張臉黝`黑黝`黑的,一看就知道是常年裹著軍裏生活老實巴交的戰士,但卻不謙不卑,果然有將士該有的風範。
戰傾城抬起眉角看著他們,沉默了半響才道:“你們身為島主的部下,如此把自己的主子送到敵軍的麵前,就不怕背上千古的罵名嗎?”
兩人互視了一眼,眼底一抹黯淡同時閃過,其中一人道:“我倆把島主送來的時候,並未想過有活命出去,將軍,我們不怕死,隻希望將軍實現對戰士們的承諾,善待島上的百姓。”
說吧,竟忽然舉起掌就要向自己的天靈蓋擊去。
九音搖頭淺息,知道自己兩個男人都是惜英雄重英雄的人,不會讓他血濺當場,所以也沒出手阻攔。
戰傾城依然麵不改色,隻是長指一挑,“啪”的一聲,一隻玉杯落在那戰士的手上,愣是卸去了他手中的內力。
對上戰士不解的目光,他淡言道:“你若死了,又如何能知道本將軍是否實現了承諾?”
“將軍……”那戰士看著他,一臉茫然。
“狼牙島將會交予我的女人,至於她要怎麼處置你們,你們大可以自個兒去請教她。”目光落在九音身上,眼底的柔情藏也藏不住:“若是想讓島上的百姓過上好日子,便學著去討好這位新主人,她將是這狼牙島上的新一任島主。”
兩名戰士互視了一眼,心下都有幾分震撼。
那女子分明還在逸王爺懷中,可戰神卻說她是他的女人,而且還是他們狼牙島的新一任島主……
他們不知道要不要過去向她行禮,唯有跪在地上的島主依然吱吱唔唔的,不知想要說什麼。
戰傾城的目光落在他臉上,忽然瞳孔一收,冷聲道:“你想選擇何種死去的方式?我給你個機會。”
島主一臉驚恐,含糊不清地道:“將軍饒命,將軍……”
“笑話,本王在這裏,豈能容得你來做主!”一旁的風辰夜霍地站起,不屑的目光掃過戰傾城,便落在島主身上,忽然薄唇一勾,溢出一道邪魅的笑意:“你可知道十幾年前被你押在城樓之上,用來威脅戰浩國的女子是本王的什麼人?”
那島主拚命搖著頭,驚恐地道:“逸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逸王爺剛才斥罵戰神,戰神卻沒有反駁,不知道他們究竟是什麼關係,可在這裏似乎逸王爺所說的話比戰神說的還要有威力。
那島主便立即改變目標,忙向他磕頭道:“王爺饒命,逸王爺饒命……”
“聽說東瀛有一種刑法是將人的肉一片一片割下來,割到九百九十九刀的時候,犯人還能留著一口氣,若在刑法中犯人死去,施刑的人就要被賜死。”他的笑意越來越邪魅,卻也越來越好看,人來到他跟前蹲了下去,看著已經被嚇得連呼吸都快要停止的島主,笑道:
“所以施刑者一定要有很好的手法,小心翼翼吊著犯人的命,在第一千刀割下之前絕不能讓犯人死去,這個刑法得要進行七天七夜,島主,聽說你平日裏也喜歡用各式各樣的手段去懲罰這島上的人,不知道你對這刑法可有聽說過?”
那島主嚇得兩眼圓睜,死死盯著他,連求饒了忘了。
末了,風辰夜薄唇一勾,垂眸看著他,沉聲道:“來人。”
營帳外迅速進來兩人,向他行禮道:“王爺,何事?”
風辰夜看著地上簌簌發抖的島主,笑道:“把他拖出去賜予千刀刮刑,記住一定要讓他活足七天七夜,中途死了,唯你們是問。”
“是,王爺。”兩人齊步上前,把島主押了起來,往營外拖去。
直到離開營帳,那島主才驀地從驚恐中回過神來,外頭還傳來他如同殺豬般的尖叫:“饒命,王爺饒命,逸王爺饒命,將軍……將軍饒命……”
聲音越來越遠,遠得聽不到了,九音才暗中鬆了一口氣,看著風辰夜修長高大的背影,雖然他剛才所說的確實太嚇人,可這回看他卻沒有半點害怕,隻是多了幾分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