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轉身望去,原來是中村五郎助,他不知什麼時候跟到我們背後,正在大笑著看著我們。
未等我開口,市川五郎三郎已經嚴肅地訓斥起來:“中村兄!請正經點!”
“對不起,對不起。”中村五郎助求饒道,但仍然嬉皮笑臉。
這時,一個體型較為胖矮,粗眉細眼的男人迎了出來,“市川兄,您可終於回來了,大人都已經等急了。”
“抱歉。”市川五郎三郎向那男人禮畢,便轉向我們,鄭重地介紹道:“伊達先生,阿由姑娘,這位是在下的同僚,村井又左衛門。村井兄,這二位就是伊達豹馬先生和阿由姑娘。”
村井又左衛門朝我們點點頭,“幸會,二位請隨在下來,大人和少主已在裏麵等候多時了。”說罷,就將我們領進屋去。
山口教繼父子分別坐在兩堆搭得很整齊的稻草上,正在談論著什麼,他們聽見有人進來,都不約而同地望向門口。市川五郎三郎和村井又左衛門都恭敬的跪在地上行禮,市川五郎三郎首先說話:“在下慚愧,讓大人和少主久等了,伊達先生與阿由姑娘已經接回。”然後他看向我和阿由,示意我倆拜見,我倆慌忙跪下行禮。
山口教繼微笑著點點頭,溫和地說道:“五郎三郎,辛苦了,你先退下,好生歇息,又左衛門也退下吧。”
“謝大人。”市川五郎三郎又恭敬地拜了一下,才和村井又左衛門退了下去。
山口教繼溫和地說:“抬起頭來。”我倆遵命而為,但沒敢目視他。
他默默地打量了我倆一番,“伊達豹馬,阿由,靠近些來。”這位老武士的聲音雖然溫和,但當中卻帶有不容抗拒的威嚴。
我和阿由相視一眼,便向前挪了一下。此時離山口教繼仍有兩米左右距離。
“不必拘束,再靠近些。”他微笑著招了招手,聲音更加溫和。
我倆聽後,就小心翼翼地移到他麵前。
“嗬嗬,很好,是平助教育有方。”他讚許地點點頭,但溫和的聲音中卻帶有點哽咽,“平助的事情,我覺得很心痛,在我心中,他是位無比忠誠的家臣。”
坐在一旁的山口教吉也傷感地讚歎道:“平助是位很勇敢的武士,父親和我,都會永遠記住他!”
我和阿由沒有回話,但阿由已經忍不住在輕輕地嚶泣著。
山口教繼走到阿由跟前,為阿由抹去臉上的淚珠,安慰道:“阿由,以後我就是你父親,九郎二郎就是你大哥,我們會代替平助好好照顧你的。”
阿由聞言有些吃驚,她抬起頭來看看山口教繼父子,然後不知所措地看著我。我輕輕地點了一下頭,微笑著以眼神鼓勵她,她才靦腆地叫了聲:“父親,哥哥。”
山口教繼微笑著輕撫阿由的頭發,和藹地說道:“好女兒。”山口教吉也為添了個妹妹而喜悅,“妹妹,以後有誰敢欺負你,就告訴哥哥。”
“伊達豹馬。”山口教繼看向我。
“鄙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