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個。”秦林收回手,在自己唇角的地方指了一下,說:“有米粒。”
周至言倒是笑了,微微點了下頭:“是麼,謝謝啊。”
“沒事。”
秦林別開臉,好像看了下周圍,等視線再回到周至言身上的時候,發現他已經在喝粥了,小口小口的,白米粥還冒著熱氣。
秦林抿著嘴,桌下那隻剛剛擦過他唇角的手握了握,在大拇指指腹上細細摩擦,好像還帶著餘溫。
餐廳又重新變得安靜。
有專人在餐廳右邊的角落彈著鋼琴,舒緩的琴聲,是克萊德曼的《星空》。
易碎的腳尖碰了碰周嵐。
周嵐一怔,然後看向他。
他立馬笑得跟個小孩一樣,眉眼彎彎,好像得逞了一樣。
周嵐看著他帶笑上翹的眼角,鬼使神差的手就摸上去了,易碎這個老司機倒是愣住了,直直的看著周嵐,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等周嵐回神,發現自己在大眾廣庭之下就這麼坐在另兩個男人麵前調戲了自己男朋友。
易碎還看著他,因為睜得太久,眼角微紅。
兩個人就這麼愣著不說話。
周嵐一不做二不休,幹脆在他眼角的嫩肉上掐了一把。
易碎“嗷”了一聲,委屈巴巴的捂著自己的眼睛。
周嵐樂了。
周嵐一樂,易碎又覺得不委屈了。
易碎覺得自己大概病了,還不輕,如果要給這病取個名字,那就叫周嵐吧。
就在易碎周嵐兩個人自得其樂的時候,對麵秦林:“。。。”
周至言整個人很充分的扮演著空氣的角色,一副他們看不到我,那我也看不到他們的樣子。
等他們兩個鬧夠了,周至言才抬起眼,問:“現在?”
易碎一愣,才想起他說的是什麼,隨即搖頭。
周至言一挑眉,這麼邪魅的動作在他臉上硬是看不出什麼痞氣,好像天生就自帶淨化功能。
“確定?”
易碎準備這件事也花了好長一段時間了。
易碎抬起頭,認真的說:“你現在太弱雞了。”
周至言倒是沒覺得,說:“能跑能跳還不夠。”
易碎笑:“從小到大八百米沒及過格,跳遠還不如直接躺下去跳得遠,你確定夠了?”
對於易碎爆他醜事這件事,周至言心大得很沒在意,還順著說:“是啊,好可憐,俯臥撐都沒超過十個過啊。”
一說到這個,易碎笑得厲害,陰陽怪氣的喊了聲:“九哥~”
周至言笑得酒窩甜甜:“誒~”
周嵐和秦林就聽著他們互慫,雖然聽不太懂,易碎很貼心的跟他們解釋:“因為他高中三年俯臥撐最高記錄就是九個,所以為了記錄這光榮偉大的一刻,學校人稱九哥。”
周至言微笑點頭,表示讚同。
秦林微愣,問:“你們不是差了兩屆麼?”
易碎舔了下嘴角,朝周至言一抬下巴,說:“這貨被一群瞎了眼的姑娘選成了校草,方圓十裏還沒有不知道他名字的。”
秦林有些驚訝,順口就說出來了:“社會我九哥。”
桌上愣了三秒,然後齊齊笑了出來。
笑完之後,易碎突然又說了一句:“而且那時候我跟他也的確是同一屆的。”
秦林大腦還跟不上消化信息,“啊?”
易碎解釋:“他連跳了兩級。”
易碎把一碗濃湯跟酒樣的罐,罵了句:“操!”
空碗被放回桌上,“跳了兩級還特麼是年級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