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貼合著,沒再深入。
退開,易碎還拉著周嵐的手。
周嵐別開臉,臉色微紅,“我們走吧。”
易碎叫他:“周嵐。”
周嵐心一緊。
“中午我們就在這吃。”
“啊?”
周嵐說不清是驚訝還是失落。
但還說:“不是要飯卡麼?”
易碎笑:“可你男朋友是教職工子女啊。”
聽著還挺驕傲。
周嵐一愣,然後笑了。
“行了,走吧。”
周嵐先走,易碎長腿跨兩步就追上了,手摟著周嵐的肩。
周嵐本來想瞪他一眼,結果沒憋住,低下頭自個笑了。
易碎用臉去蹭周嵐臉。
“能不能好好走路了?”
易碎死皮賴臉:“這樣不好麼?”
周嵐去掐他的腰,易碎一時沒防備嘶了一聲。
周嵐得意:“我這還沒摸到骨頭呢。”
易碎:“。。。。”
敢情你就是在找我有沒有骨頭??
周嵐表現得格外坦然:“誰讓你走個路跟沒骨頭的樣的總癱人身上。”
話是這樣說,可語氣毫無埋怨。
易碎本來想反駁,吸了口氣說:“行,你是我媳婦,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
周嵐瞪他:“我不是你男朋友麼?怎麼又媳婦了?”
易碎笑:“都一樣都一樣,反正你都是我的。”
易碎帶著他往前走,“易老師快下課了,我們快去吧。”
這一說,還真有用,周嵐就這麼被他帶著走了。
教室換過了位置,這會快中午了,上課的上課,做飯的做飯,除了易碎和周嵐這兩個瞎轉悠的,走廊上就沒人了。
易碎也不知道現在的高一十班在哪,隻能一個一個的找過去。
一樓初三的小朋友,以前初三都跟高三放一起,據說等相互製造點緊張感。
對於收了兩年保護費的社會易隻能嗬嗬嗬了。
易碎牽著周嵐上了樓,轉角的第一個教室,班牌高掛著,易碎笑了下,周嵐看著他。
“我初三的教室。”
常老這麼多年來記憶最深的學生。
“其實我以前真不想個學生,打架遲到是家庭便飯,成天痞裏痞氣,但就是不逃課。”
“為什麼?”
易碎低了下頭,好像在自言自語:“總要看下他吃了飯沒有。”
周嵐知道他說的是易老師。
易碎重新抬起頭來,笑:“我記得以前我還帶著班上的男生搞了個供煙大會。”
“供煙大會?”
易碎舔了下唇角,解釋道:“就是上供啊。”
周嵐:“。。。。”
他還真是什麼都幹得出來啊………
正值中午,雲層疊著,沒有陽光,風還吹著,中間夾著雨絲,刮在皮膚上涼涼的。
易碎讓周嵐走在走廊裏邊。
教室的窗不比城裏的,還是最原始的那種高窗,還好易碎有身高優勢,裏麵的場景還是一覽無餘。
兩個人的步伐都不算快,像在散步。
這座曾經像監獄一樣的學校,如今還頗有懷念的味道。
“周嵐,你高中好玩麼?”
周嵐一愣,想了想,“差不多。”
他的日子一向過得都是差不多,隻有遇到了他後,才開始鮮活。
易碎張嘴,然後又合上。
目光顫了顫,有一瞬間的光亮,然後被他低下眼的那刻滅了。
周嵐感覺到易碎握著他的手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