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易碎每天都在醫院陪易老師念叨,還有回家踩著個人字拖跟周嵐賣萌打滾中度過。
如果不是劉老頭中途打了個電話過來,他都快忘了他還是個學生這回事。
劉老頭問他確定不參加元旦晚會了麼?
易碎微頓,笑著說不參加了。
他上輩子人生的轉折點,這輩子他自己拒絕。
劉老頭猶豫了會,沒再說什麼,易碎雖然渾但向來拎得清自己要什麼。
年輕人啊,都有自己的選擇。
電話快掛斷的時候,劉老頭突然問了句:“怎麼樣?”
易碎看著正在綠蘿下看書的周嵐,陰影和燈光夾雜在一起,隻有周嵐一人安靜如初。
前兩天秦林發了個他和陳樓喝酒的照片,證明陳樓已經忘了大長腿學姐能夠活蹦亂跳了。
易老師每次想吐糟易碎燉的湯,可想起自己下的那碗長壽麵的味道,還是忍住不說。
愛情,友情,親情。
他全有了。
真好啊。
易碎嘴裏回答的也是:“很好。”
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彎。
劉老頭也笑了,說了句:“那就好。”
就掛了電話。
易碎看著顯示通話結束的屏幕,靜默了一會。
“劉老師麼?”
易碎順著聲音看過去。
周嵐正單手撐著腦袋看他。
易碎把手機按黑屏,放在一邊,回答周嵐:“是啊。”
周嵐繼續問:“他催我們回去?”
他們的確出來得太久了。
易碎搖頭:“不是。”
“那是?”
“就問了下我家裏的情況。”
周嵐歪著腦袋應了一句:“噢。”
易碎沒告訴周嵐元旦晚會的事,是怕他多想,是他自己不再想走那條路,他怕周嵐把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
周嵐:“你有沒有覺得劉老師對我們太寬容了?”
易碎朝他走過去,反問:“怎麼?”
“我也沒請假,劉老師一直都沒有催過我,甚至問都沒問過我一句。”
易碎揉了一把周嵐的頭發,笑著說:“那是因為他知道你跟我在一起啊。”
周嵐丟開他的爪子,說:“這才是重點,劉老師他知道我們的關係?”
易碎沒回答,湊近了問:“我們什麼關係?”
周嵐一個白眼丟過去。
周嵐不說話,易碎挑起周嵐的下巴,邪魅一笑,整個人演繹著一種霸道總裁的既視感。
易碎在周嵐的耳邊呼了口氣,聲音迷沙:“肉體關係?”
周嵐:“。。。。”
易碎的手貼著皮膚細絨,緩緩向上,周嵐隻感覺陣陣酥麻。
易碎的手終於摸到周嵐耳垂,周嵐有一個耳洞,再右耳,小時候周老媽看了老一輩人用繡花針穿耳洞,心血來潮拿當時年僅三歲的親兒子下了手。
周老媽讓小周嵐別哭別叫,周嵐就真咬著牙沒吭聲。
結果剛穿了一個周老媽就有事跑了。
第二天小周嵐耳部紅腫,稍微靠譜點周老爸把小周嵐送去醫院,確診為因感染引起的軟骨炎。
所以這麼多年周嵐就隻有一個耳洞,從沒戴過什麼,奇怪的它卻一直沒有愈合。
周嵐從來在意過它,更不知道這個小洞會這麼癢。
易碎指腹一圈圈沿著耳洞繞著,指腹粗礪,摩擦得熱而慢,這種感覺直擊大腦,麻痹了神經。
讓周嵐好久都沒說話,直到易碎開口:“先生昨晚可滿意?”
周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