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林頓時臉就紅了,手裏還拿著剛烤好的魷魚串,看著周至言離開的背影,默默的紅了臉。
烤架和搭起來的餐桌也沒隔多遠,周至言向來無所畏懼,動作做得大膽,自然大家都看到了。
易碎帶頭吹了個口哨,對著周至言挑了個眉。
周嵐推了易碎一下:“別搗亂。”
易碎樂嗬嗬的抓住周嵐的手,捏了捏周嵐的手指,然後親了一下,才說:“好,不搗亂。”
眾人:“。。。。”
不秀恩愛會死麼.........
周至言對於易碎的調侃一點都不在意,早就給他和秦林留好了位置。
周至言坐下,看著擺在桌上他的勞動成品,唔了聲:“你們都不吃麼?”
周嵐輕輕搖了搖頭:“他們光顧著聊天了。”
“唔。”周至言笑了,“也是,他們一向靠口水就能活下去。”
易碎:“。。。。”
陳樓:“。。。。”
都不用點名就莫名知道說的是自己是一種什麼感覺?
“秦林。”
周至言突然叫了一聲秦林,他依舊還是叫秦林為秦林,秦林也還是叫他為周至言。
其實秦林也想像易碎那樣自然喊他一聲阿言,可是每次話還沒說出口臉就先紅了........
其實秦林也沒覺得自己臉皮有多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到了周至言這裏說句話都不好意思,幸好周至言膽大,不然他連親他都不敢。
秦林聽見周至言叫他,轉頭看向周至言這邊,眼神略略疑惑。
周至言:“過來,別烤了。”
秦林想了想,還是說:“再等會,有陳樓在這些不夠。”
陳樓:“。。。。”
臥槽,要打一架麼?
易碎一個勁的樂,他跟陳樓就是這些,在小事上對方越不順他們越開心,可是在大事上都巴不得對方過得好一點,這大概就是他們之間的友情吧。
周至言也笑了笑,手指輕輕擦了下下唇,說:“沒事,你過來,讓我休息下,等會我想跟你一起烤。”
他用的是想。
隻要是周至言想的,秦林還有什麼是不答應的呢。
秦林收拾好了東西就往他們這邊走了過來,雖然陳樓一直很不理解他這個強迫症,明明一會還要用的地方偏偏還要收拾,對於陳樓來說所有會亂的東西都不要逆天而行,就讓他自由自在的亂去吧。
秦林在周至言身邊坐下,周至言自然的握住了他的手,對於這些閃瞎單身狗狗眼的行為,陳樓和韓蒼術已經慢慢習慣了。
周至言略略歪了頭,拿了一串魷魚,問秦林:“吃這個麼?”
秦林當然是點頭啊,周至言要他吃什麼他會不吃???
雖然這樣說起來很沒骨氣,但是比起周至言,這一切都是可以退步的。
陳樓坐得跟個老大爺似的,開始一個勁的吼:“想問天你在哪裏,我想問問我自己,一開始我聰明,結束我聰明,聰明的幾乎的毀掉了我自己~”
眾人:“。。。。”
被他唱得突然感覺晚上好冷........
易碎摸摸的撫摸著被陳樓唱起來的雞皮疙瘩心裏想道。
周至言突然神經病的接了一句:“想問天問大地,或者是迷信問問宿命,放棄所有,拋下所有,讓我飄流在安靜的夜夜空裏~”
對著黑漆漆的天空唱著,唱完就笑倒在秦林身上,秦林摸了摸他的頭發,眼神裏全是寵溺。
既然都發神經,那易碎也摻和一個吧,他突然看向周嵐,眼睛裏有黑夜漫漫,有星辰大海。
他對他唱道:“你也不必牽強再說愛我,反正我的靈魂已片片凋落,慢慢的拚湊慢慢的拚湊,拚湊成一個完全不屬於真正的我......”
周嵐也看著他,一開始的懵逼漸漸柔和了眉眼,大概是神經病真的是會傳染的,他居然也跟著接著唱了下去:“你也不必牽強再說愛我,反正我的靈魂已片片凋落,慢慢的拚湊慢慢的拚湊,拚湊成一個完全不屬於真正的我.........”
這是易碎第一次聽周嵐唱歌,沒有跑調,隨著周嵐輕輕冷冷的聲音倒是頗有一番風味。
兩人相視而笑。
真好,真的。
周嵐用口型問易碎:“難聽麼?”
易碎眨了眨眼,在黑夜裏,這些細小的動作悄然被放大,變得無盡溫柔,他摟著周嵐,在他耳邊纏綿:“好聽死了。”
這話說的就像愛死你了。
韓蒼術看著他們無奈的輕輕搖了搖頭,畢竟他也算是個專業的,他們都唱了他怎麼能不唱呢,“想問天問大地,或者是迷信問問宿命,放棄所有拋下所有,讓我飄流在安靜的夜夜空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