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看見米肅本人,柯言那張臉就是一個大寫的冷漠。
米肅心疼的盯著他看,“怎麼感覺你瘦了好多,要不我給你送點老母雞燉湯過來吧。”
柯言拿著話筒,一言不發盯著她。
米肅說,“不愛喝湯給你做點別的吧?要吃什麼?我給你做。”
柯言想說想吃你你把自己打包一下吧,但時間有限他還是把話咽了下去說正事,“今天我要去醫院檢查付忠的屍體,隻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米肅緊張的問,“那你有把握麼?”
柯言毫不猶豫道,“有。”
米肅手不由自主的握緊,低聲問,“那我們就可以……”
柯言不確定的說,“有人跟著,不知道方不方便。”
米肅內心激動,到時候她扮成護士就可以混進去和柯言碰麵了。
“那那……那我回去準備一下,你保重身體啊。”米肅想起什麼又問,“什麼時候,等會就去嗎?”
柯言說,“十點。”
米肅看看時間,“我得先走了,十點鍾我們在醫院見。”
米肅就要掛電話,柯言不滿,“坐下來,說話給我聽,不是還有十多分鍾麼?”
米肅聽話的坐下來,心裏急切就沒話說,柯言說,“你給我說的情話打好草稿了麼?”
米肅,“……”
都他媽啥時候的事她都不記得了。
十點鍾的時候柯言和幾個警察一起去醫院,按理說應該給柯言安排一個專業的屍檢醫生,可是柯言申請不到,花多少錢都不行,柯言隻好自己來。
米肅穿著護士服戴著口罩,領著柯言他們一行人到太平間。
這麼多天還是第一次和柯言靠這麼近,米肅又甜又心酸,一點一點往柯言身邊挪,但是最近的距離身邊也有一個警察,米肅隻好望梅止渴。
柯言也有意無意往米肅身邊靠,但很快就把心思花在眼前的屍體上,專心致誌。
大概進行了半個小時,安靜的太平間突然被人打開。
任炙首穿著白大褂一隻手拿著聽診器吊兒郎當的走進來,跟柯言直打照麵。
“喲,哥,現在牛逼了啊,辦事帶仨保鏢?”
米肅低下頭,怕任炙首認出自己,心想這家夥啥時候又混這一行了?
柯言麵無表情的繼續檢查,任炙首忽悠旁邊的警察同誌說是來幫忙的,很快就加入了柯言一起戰鬥。
任炙首手都沒從兜裏伸出來過,跟警察說,“付忠死於心髒慢性麻痹,蓄意謀殺,頭頂那一棍子最多就是個輕微腦震蕩,加上吸毒跟很多惡習,要死是肯定的,隻是遲早問題。”
正戴著手套打著電筒研究表皮組織的柯言,“……”
警察保持那個姿勢不動,一臉我聽不懂你別逼逼了的樣子。
任炙首不耐煩道,“今兒這事就到此為止,把這個結果告訴你們頭兒。”
任炙首看著米肅,“叫你呢,把我剛剛的話打成報告交給法庭,柯言這事再審就可以無罪釋放了。”
米肅立刻點頭哈腰的把任炙首交給她的任務記下來,連忙走出太平間。
柯言冷冷的看著他。
任炙首笑眯眯道,“要謝我請我吃頓飯唄?”
柯言說,“吃屎你吃不吃?”
任炙首,“……”
米肅打報告的手不停的抖抖抖,打著打著眼圈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