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肅身子往上麵挪了點，跟柯言的腦袋平行，看樣子已經睡醒了，一邊接電話一邊直直的看著一動不動的柯言。
“啊，是離婚了，沒事，再找，啊？不是我，是他先出軌的，嗯，老漂亮了，比我年輕比我厲害，沒辦法啊，我人老珠黃了，又有孩子還怎麼改嫁啊？哦，沒興趣……他都不要我了還去追他幹什麼？媽，我是你女兒啊，你怎麼不讓他倒過來追我呢？好了我知道了，啥時候？啊我今天要去上班呐，我知道了，嗯，嗯，啊？哦哦……”
柯言屏著呼吸，直到米肅把手機放下。
米肅伸進柯言內褲的那隻手收緊了一點，哈欠連天的問，“睡醒了麼？”
柯言身體端正仰躺，眼睛看著天花板，“醒了。”
米肅把臉蓋在他的睡衣裏，聲音悶悶的說，“該起床上班了，可是不想起。”
柯言說，“沒事，我養你。”
米肅翻了個身，手抓著那玩意故意扯著走，柯言沒忍住嗯了一聲，米肅假裝驚訝道，“怎麼了，弄疼你了？”
柯言麵無表情，“沒，你開心就好，觸感怎麼樣？”
米肅挑眉，“不怎麼好，老了。”
柯言，“……”
米肅又握了一會，才把手抽出來，拿後腦勺對著柯言。
柯言重重的呼一口氣，抓著褲腰帶也跟著翻身，把米肅撈回來，小聲喊，“老婆？”
米肅動了動，沒推開。
“你是不是生我氣了？”
米肅看著枕頭上的布紋，感受著脖子裏的熱氣，道，“我不是一直都在生氣嗎？”
剛剛接電話的時候柯言都聽見他丈母娘問什麼了，米肅說那些話無非就是說給他聽的，但是柯言還是沒搞懂，為什麼睡覺要拽著他的xx？
啥時候養成這習慣的？
這破習慣要是進化了，改天是不是還得拿著刀啊？
柯言正在想解決辦法，米肅突然問，“你有沒有和劉小潔上過床？”
柯言茅塞頓開，捏著米肅的耳垂認真道，“沒有，真的，要不然你檢查一下，絕對隻有你的記號。”
米肅扭頭看著把臉擱在自己肩膀上的柯言，倆人的目光不過幾厘米，她可以看清楚柯言的睫毛哪些長哪些短，可以看清他瞳孔裏自己的臉。
氣氛十分溫馨曖昧。
柯言目光柔和下來，正要湊過去親一親，米肅手擋著他的額頭道，“我劉海是不是翹起來了？”
柯言一臉懵逼，“嗯？”
米肅看了看柯言眼珠子裏的自己，皺著臉道，“啊，好像臉又圓了。”
柯言，“……”
倆人起床吃飯。
柯言說，“今天去公司把你的工作辭了。”
米肅吃早餐，沒回應。
柯言看了看她道，“我去幫你辭也可以，工資可以不要。”
米肅一口一個大饅頭，“今天要去接我爸媽，沒空。”
“我去。”柯言學著米肅的樣子，也是一個大饅頭。
“你去幹嘛？幫我辭職還是幫我接機？你一個外人合適嗎？”
柯言被這句外人噎到了，嗓子眼卡著饅頭，打了幾個嗝不停的咳嗽。
米肅連忙去抽紙巾，剛抽出來柯言就把嘴裏的東西全咳她臉上了。
米肅石化，“……”
柯言把她手裏的紙巾拿過來，擦了擦嘴小咳了幾下，喝了口水潤潤嗓子，說，“謝謝，要不要擦擦？”
米肅抽了三張紙巾擦臉，然後一句話也不跟柯言說。
米媽媽驚聞柯言和米肅離婚了，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柯媽媽確認，柯媽媽無力的解釋，米媽媽又氣又罵，下飛機看見她女婿，把自己罵哭了。
米媽媽問柯言，“是不是我閨女惹你生氣了？”
柯言不停的給丈母娘擦眼淚，“沒有，是我的錯，是我誤會她了。”
米媽媽抽了一口氣道，“那你得好好哄啊，真離婚了？”
柯言很抱歉的說，“嗯，不過協議沒生效，媽你別哭了，沒事的。”
米爸爸聽見沒什麼事，鬆了一口氣，護著米媽媽的肩膀道，“走吧，回去再說。”
柯言說，“別擔心了，你回去跟我媽好好聊聊，她挺難受的。”
“嗯嗯，我正要說這事，你們也太不懂事了，都多大人了還玩這套，考慮過孩子的感受嗎？”
柯言想到柯寶寶，心裏更是愧疚。
米媽媽生起氣來能說一整天，一直說到機場外還在說，柯言順手買了兩瓶水，替米媽媽擰開。
米媽媽喝了一口歇了口氣，問，“你怎麼不買自己的？”
柯言笑道，“不渴。”
“哦。”米媽媽又喝了一口，問，“我剛罵到哪兒了？”
柯言，“……說到米肅讀高中那會。”
“啊對對，我跟你講我閨女啊，讀高中那會就是個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