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空心城
有時候,獨自躲在延北路上的酒吧喝酒,笑看紅塵中的人群,或得意,或失意,或莊重,或輕佻。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生活方式,隻是在別人眼裏,都是同一個舞台的演員,互相欣賞著彼此的角色,嘲笑著別人的演技。有時候,放縱與墮落無關,隻是在尋找一種心靈上的慰藉。
情人就像玫瑰花,我欣賞著她們的芳香,摧殘著她們的枝葉。
那天,燕燕問我:“我老了,滿臉皺紋,你還會愛我嗎?”
我看這燕燕精致的臉蛋,說:“會,地老天荒。”看著燕燕幸福的樣子,怎麼敢說出心中的實話,其實我心裏想:“我不敢保證”。
男人最虛偽的時候,就是抱著漂亮女人身體的時候,有時候他們嘴上說的和心裏想的根本不一樣,可是那些謊話總是說得那麼動人。不是真的失去了良心和人性,隻是在誘惑麵前,又有幾人能夠抵擋得住呢?!
我想我也是在那時失去了自己。
有時候,感情不是誰能說得清楚的,也不是誰都能理解的。
有朋友問我,你的情人是喜歡你的錢呢,還是喜歡你的情呢?
說實話,我也不清楚。
於是我問雅:“你喜歡我什麼?”
雅想了想說:“不知道,反正你沒有錢,那就不是因為情才喜歡你的。”說這的時候,雅用手撫摸著我的臉,雅手指上我給她買的5千多塊的戒指冰涼涼的。雅說一定要把戒指戴在中指上,中指代表情人,她說要永遠是我的情人。
我拿同樣的問題問燕燕,燕燕忽然悠悠地說:“愛你,就是愛著你的一切,你要是沒有錢,長得醜,那就好了,省得我沒日沒夜的擔心你紅杏出牆!”
我有輛車,有兩套房子,還有幾十萬元的存款。
在雅的眼裏,我算是個窮光蛋,雅經常對我說:“寶貝,我看好你的,你將來會發達的。”
在燕燕眼裏,我太有錢了,愛我卻又怕“有錢人”容易變壞。
我也曾一度衡量燕燕和雅,她們兩個人到底誰才是真正愛我,而我又真正愛誰,可是看見兩個人的時候,就像看到兩朵盛開在三月的桃花,隻聞得到她們的芳香,哪裏還顧及其他的餘味。
不過再說了,我哪有什麼資格來研究這個問題。
燕燕第n次跟我說,我們結婚吧。燕燕堅持把我送給她的戒指戴在無名指上,說是栓住自己也就栓住了我。我說,我早晚都是你的人,你慌啥。燕燕就心滿意足的躺在我的懷裏,甜甜睡去,而我要騰出另一支手出來,回複雅給我的短信。
雅在短信裏問我在哪裏,在幹嗎?
我說,我在公司呢,正開著會,估計要忙到晚上,等忙完了就過去她那。
雅說,晚上我煲湯了,過來吃飯嗎?
我說,不了,估計要在公司吃了,晚上忙完才能過去你那哦。
雅說,多晚?
我說,你想要我多晚就多晚.
雅說,切,那我們晚上去街角的那家酒吧坐坐吧,聽說那裏新來了一個鼓手。
我說,好的,等我。
就這樣,我在燕燕的夢想裏靜靜的給另一個女人發著短信,比起她的單純,雅要精明多了,可是,她剛才和我在發短信時竟不知我在撒謊,誰會在開會的時候沒完沒了的發無聊的短信呢。由此可見,女人都是頭腦簡單的動物,至少我眼前的兩個女人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