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兵醒來的時候,人已經住進了醫院。足足昏睡了大半個晚上,醒來的時候都淩晨三點多了,可見山炮那一棍子打的有多黑。
病房裏微弱的燈光下,隋兵慢慢睜開了眼睛。眼前除了任雪和趙虎以外,還有兩個民警同誌。
“哎呦,可算活過來了。" 趙虎率先看見睜開眼的隋兵。
任雪也是一臉激動:"你可醒了,嚇死我了!"
隋兵明白了,原來最後衝進去救人的居然是趙虎。隋兵猜的沒錯,他跟高大壯那群人惡戰的時候,趙虎正和他哥哥的一些老兄弟坐在一起喝酒,就在附近馬路邊上的烤魚店。事情也很巧,趙虎在化工廠裏有一個跟屁蟲,喝的迷迷糊糊的跑到小胡同想撒尿,看到了這一幕,趕緊跑回去告訴了趙虎。
不過他告訴趙虎可不是說隋兵出事,而是說任雪惹上麻煩了,這才引起趙虎衝冠一怒為紅顏,帶著四桌子老哥哥們殺了過來。手裏的家夥除了酒瓶子就是煙灰缸。仗著人多勢眾,都是擅長打架的猛人,沒一會就衝散了高大壯、山炮這一夥人。
"謝謝你啊。"隋兵艱難的咧了咧嘴說。
趙虎說:"屁大點事你謝啥,不過我佩服你,一個人敢跟一群人打,你可真夠不要命的。"
一直被無視的兩個警察在一邊看不下去了,心說這都哪跟哪啊,沒看見身邊還兩警察嗎?愣是把捕快當成空氣了?情何以堪!
警察說:"你們那點事一會再扯吧,我們先了解點情況。大概的我們已經都掌握了,但還是得問問你這個當事人,核實一下。"
隋兵點頭說:"知無不言,你們問吧。"
警察問:"他們為什麼打你?"
隋兵說:"那夥人裏有個叫山炮的偷了廠子東西,被我查到開除了。他們下班報複我。不過我是不得已才動的手,我是正當防衛。"
警察說:"知道你正當防衛,要不然就不是這麼個程序了。不過你下手也夠黑的,那個什麼高大壯腎都讓你打裂了。還有那個山炮,下巴都碎了。"
隋兵心裏稍微平衡了一下,自己雖然受傷,不過對手也沒占到便宜。隋兵說:"那是他們不經打。"
警察又問了一些細節上的問題,比如有多少人,認識幾個,都是用的什麼家夥事等等。問完就離開了。警察臨出門的時候突然回頭說:"你現在也是公眾人物了,可不能遇事這麼衝動了,這段時間不要亂跑,方便我們聯係你。"
警察走了以後,隋兵掙紮著坐了起來。腦袋依然疼的要命,而且眼前還直迷糊。這是腦震蕩的表現,不過隋兵沒想到的是,頭疼這個毛病伺候一直陪伴他一輩子。尤其是陰天下雨變天的時候,腦瓜子就會非常疼,比天氣預報都準。
隋兵坐起來緩了一會,居然掙紮著要下床,可把任雪嚇慘了,趕緊上前扶著他。失聲的問:"要幹嘛呀?"
隋兵頭腦發嗡,咬牙說:"山炮和高大壯在哪個病房?我過去補刀去。敢打老子,不能便宜了這兩個小子。"
趙虎糾結的眼神看著隋兵說:"真他媽是條漢子,有仇不隔夜啊,路都不會走了還要去打架。不過你想打也打不了了,那兩個住在公安醫院呢,手銬子直接拷床上了,治好了直接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