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陸續端了上來。服務員關上門就走了出去，隋兵見識到了“不伺候”飯店的威力。高行長喝第一口王八湯的時候就嗆著了。可包間的紙筒都是空的，隋兵喊了兩嗓子服務員都沒人理，不得已隻好自己出去要了一卷紙。沒辦法，包間裏，隋兵的輩分最小。
讓隋兵奇怪的是，趙坤點的都是一些螞蟻上樹、魚香肉絲之類的家常菜。可高行長一就坐酒都不喝，先就著菜吃了兩大碗米飯，那樣子就跟一天沒吃飯似的。
直到高行長吃完了飯，酒局才算正式開始。喝酒的時候，趙坤笑嗬嗬的把自己的意思表達了出來。
高行長很詫異。不可思議的問趙坤：“小隋這小兄弟看來不簡單啊，連著兩天都有人推薦他，連你都推薦他，看來確實有兩把刷子？”
趙坤點了根煙笑著說：“高行長，咱倆也不是頭一天認識。你也知道我，從來不說空話。我這麼跟你說吧，要是這項目我兄弟整不好，那你也別找別人了，咱縣城肯定沒人整得好。”
高行長愣了一下，繼而轉頭看著隋兵。“小隋啊，看來我是低估你了。昨晚上蔣龍飛推薦你的時候我還不太相信，聽坤兒這麼一說，看來我不信也得信了。”
隋兵聽出了另外一層意思，蔣龍飛推薦毛用都沒有，趙坤一說話就好使。看來蔣龍飛和高行長的關係並不算太好。
不過為了確認，隋兵還是多問了一嘴。“高行長，你跟蔣龍飛應該也不是很硬的交情吧。”
高行長絲毫不遮掩，點了點頭承認了。“我跟他交情不深，說的難聽點就是我的客戶。我這麼跟你說吧，這次要不是他親口說一個月4個點的利息。我一分錢都不會借給他。”
“四個點的利息？這麼高？”隋兵驚訝的喊了出來。
高行長點點頭：“你別管我要幾個點，但咱不玩利滾利，比高利貸還是差點火候。既然咱們開始談合作了，我也不藏著掖著，有些事我也跟你明說。”
“農商行原來叫農村信用社，調整以後，一批原來的貸款有些不太好收，這是你的第一塊業務。我個人對外放貸，比如蔣龍飛這樣的，和單位沒啥關係。這些人也有還不起的，這是第二塊業務。”
說著無意，聽著有心。高行長一口一個“你的第幾塊任務”，讓隋兵徹底的放心了，高行長這麼說，那就是默認了合作關係的答成，這事看來是板上釘釘了。
隋兵端著酒杯站了起來。“高行長，預祝咱們合作愉快。”
高行長愣了一下，看著趙坤哈哈大笑：“小隋還真是坦誠，非得說出來...”
小酒局在一片熱鬧的氣氛裏落下了帷幕。隋兵算是大功告成，他甚至沒想到居然這麼順利能拿下這個項目。自己接連遇到這麼多倒黴事，也是時候走好運了。
目送高行長離開之後，趙坤和隋兵沒有馬上回去，而是在馬路上一起溜達。
“今下午在小KTV玩的挺好吧？”趙坤突兀的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