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順子猜的沒錯，對於一個已經成規模的工廠來說，老板的作用已經微乎其微。他每天要做的事無非是在某些文件上麵簽個名，然後和幾個大的客戶吃個飯，打個牌，僅此而已。
三順子斷定他來工廠不會時間太久，應該是每天固定某個時間段過來一兩個小時而已。果不其然，一個多小時之後，凱美瑞汽車就出來了。這次出租車司機非常自覺，不用吩咐，自己就跟了上去。
凱美瑞一路到了市區，停在了一家茶樓底下。等了大概兩分鍾，三順子和澤仁德吉也走進了茶樓。三順子跟漂亮的收銀小姐打了個招呼。“小姐，剛才進來那男的進了哪個包間？”
收銀說：“宋老板常年隻用一個包間，天字閣。二樓左拐那個最大的房間就是。”
“好滴，謝謝。提醒一下，假睫毛掉了，都耷拉一邊了......”三順子不懷好意笑了笑，示意澤仁德吉一起朝二樓走去。
二樓左邊果然是天字閣包房，也是茶樓最大的包房，有普通房間的三個之多。裏麵不時傳來肆意的小聲，剛剛進去送茶的服務員走了出來，手裏還拿著兩張大紅魚，對著另一個服務員說：“宋老板真是爽快人，甩手就是兩百小費......”
“這貨還挺大方啊。”三順子和澤仁德吉對視一眼，實施計劃第二部，推門走進了包間。包間裏，宋強坐在中間，手裏抽著一千塊錢一條的大重九，正在和幾個朋友侃侃而談。
看見三順子和澤仁德吉進來，不由得一愣。“你們怎麼來了？”
三順子說：“對不住，剛才行長把我倆臭罵了一頓，死活讓我們跟著你，我們也不容易，租了輛破夏利，根本跟不上你。哎呦，大紅袍，能喝不？”
不等人家答應，三順子抓起茶杯就喝。一邊宋強幾個朋友愣了，紛紛眼神示意宋老板，這是啥情況？
澤仁德吉說：“你們都是宋老板的客戶吧？”
看那幾個人都點頭，澤仁德吉又說：“哎呦，那你們可得小心點。這宋老板欠我們銀行十萬塊錢，都十來年了，一分錢都不還。這種人，你們跟他做生意可千萬要小心呐，千萬不能讓他欠你們錢。”
話音剛落，旁邊的一個男的激動的站起來了。“宋老板！這事是真的不？我去年一年的代理費你還沒給我結算呐。”
宋老板被人當場戳穿，臉上陰晴不定很不舒服。狠狠的抽了口煙才抬起頭說：“我現在真沒錢，現在廠子也是淡季，一個月十幾萬的成本，我哪有錢還？”
三順子走上前，抓起一盒未開封的大重九扔給了澤仁德吉。“宋老板，三十萬的車開著，一百多一盒的煙抽著，你跟我說你沒錢，我信嗎？”
宋強說：“車是借的，不是我的。”
三順子說：“那沒辦法了，隻能一直跟著你，跟到你還錢為止。”說完又看向那幾個宋老板的客戶，說：“你們這些人，小心被他賣了還給他數錢。”
宋老板怒了，站起來喊：“你再這麼鬧我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