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詫異的睜大了眼,而後再次笑了起來,倒也沒有拒絕,伸了伸懶腰,然後毫不客氣的倒在我腿上,合上眼睛,咕嚕了一句:“那我就不客氣了。”
我僵硬當場,但看到他再也掩飾不住的倦色後,讓自己放鬆下來,靜默的盯著他完全放鬆下來的臉。
我輕輕抿起唇,看著拿自己的大腿當枕頭的家夥,雖然自己答應了他,但其實自己對他的了解真的微乎其微。
在自己的印象中,他是一個奇怪的人,是一個比自己還要厲害的人,很少見到他正兒八經的模樣,大多都是懶散痞氣十足,卻又無論是什麼事情都不看在眼裏一般。
同樣也是一個多變的人,認真,嗜血,得意許多許多不同的表象,好像有無數個麵具一樣,讓人忍不住對他產生好奇。
而且,這樣看著,雖然不及笙默那般妖孽,不似寒天那般斯文溫潤、書生氣十分濃厚的俊美,卻是一種陽光的健康的帥氣,但不知道為什麼,我還是覺得,在殺戮中的無極是最真實的,也是……最好看的。
輕輕將自己完全放鬆下來,安穩的靠在洞壁上,看著他有些蒼白的臉色,困惑再次席卷在心頭。
他喜歡自己,可是為什麼?我真的有他說的那麼好嗎?我真的配的上這樣一個人嗎?如墨汁般的澀意在我的心底暈開,輕輕的抬起手,貼在自己這張平凡至極的麵容,很快又放下。
重新靜默的盯著他,謝謝你喜歡我,真的,沒有能夠匹配你的容貌,我會十倍努力的去喜歡你,隻是希望你的喜歡……能夠持續久一點,不要讓我發現最終不過是一場夢罷,夢碎的那一天,我很可能真的會殺了你,頓下,輕輕偏了偏頭,我說的,是真的。
無比認真的看著安穩熟睡的無極,這次卻沒有冒出殺氣,而是再次堅定自己的話而已。
寧靜的空氣在寬敞的洞穴中輕輕的流淌,無聲的撫慰。
時間不知不覺的流逝,6個時辰之後,無極從好夢中蘇醒,睜開雙眼,便看到靠著牆小眯的少女,無聲的勾起一抹淡笑,這也算是他們之間感情的一個大邁進吧。
腰下一個用力,起身,輕微的震動卻將淺眠的我驚醒。
無極一口白牙一亮,手就蓋在了我頭頂,又是一陣亂揉,看到自己那鳥巢的傑作,更為開心了,聲音都便的愉悅:“早安。”
沒有理會他這幼稚的動作,默念了一句清潔,發型再次變得穩而不亂,動了動麻痹了的腳,有些艱難的靠著牆麵站起,沒等我站穩,無極便將我摟靠到他身上,一邊語氣懊惱的嘀咕了一句:“怎麼把這茬給忘了……丫頭,我給你揉揉吧。”
我暗咬起牙關,搖搖頭,幹脆的靠著他活動起麻掉的雙腿,那種難受的感覺讓我緊鎖著眉。
無極一臉小學生犯錯了的表情看著我活動雙腿,雖然枕頭舒服,但看樣子自己以後用不到了,他可舍不得他家丫頭再受這個苦了,嗯……不過小息一下還是可以的,不可以長期使用(凸—,—凸)。
總算將麻掉的腳活動開來,我抬起視線,看了無極一眼,而後又看向那扇黑白兩極的大門。
“走吧,耽誤了這麼久,怪不好意思的。”無極這樣說著,臉上卻完全看不到什麼不好意思的表情。
我更是懶得看他,徑直的走到門前,用力的將巨大的兩極門推開。
不過這兩扇門隻有剛觸及的時候需要自己用力,當推開一條縫隙時,它們便開始自動的向兩邊打開,不再耗我半分力氣。
“看樣子,我們到目的地了。”無極摩擦著下巴,一臉深奧的模樣,而這裏唯一的觀眾我,則早已步入門內,開始查探起裏麵的東西,並且全身戒備,前麵那幾道關口給我的印象可是極為危險的,這裏雖然富麗堂皇的比精靈女皇的那個宮殿還要厲害,卻並不代表它這裏沒有什麼奇奇怪怪的機關。
盡管這樣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嫌疑。
“誒,誒,丫頭,你怎麼走這麼快。”裝模作樣完畢的無極看到已經轉入內廳的背影,連忙追了上去。
在大殿內轉了一圈,絲毫沒有觸發到什麼機關,也沒有聞到什麼奇怪的氣味,更沒有發現任何有生命跡象的東西,旋即轉到各個內廳轉了一圈,最後才確定,這裏似乎真的沒有危險。
重新回到大廳,狐疑的掃了數遍,好像少了什麼東西。
“丫頭,看來這個地方將有去無回玩到底了。”無極依舊那副氣定神閑的模樣,眼底卻閃著不同於他表情的嗜殺,似乎期待來點什麼危險,而且越高越好的模樣。
被他這樣一說,我才反應過來,方才我推開的那扇黑白配的大門不見了,那麼一扇巨大的門,竟然說不見就不見,看樣子這裏也不見得真的安全了。